可就在這時,畫風突變,對方直接祭出了炸彈,甚至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對農民來說,是相信他手裡有更多,更大的炸彈呢,還是相信他的手裡隻有這一個炸彈呢?
如今敵暗我明,事情也不像鬥地主那樣,有著牌麵上的限製。
如此,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眼下事情已經發生,在張若渝看來,拜佛教肯定擁有著一錘定音的決勝底牌。
為今之計,隻有用鎮壓一切的手段,將隱藏在幕後的始作俑者連根拔起,將其底牌徹底鏟除,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而這種鎮壓一切的能力,是目前的北祁縣衙,城防軍,亦或是將鎮魔司加在一起,也都不具備的能力。
心念閃過,不過瞬息之間。
張若渝輕歎一口氣後,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就意味著超出大家的能力範圍了。
事不宜遲,那便提請鎮魔司,派出強者前來鎮壓吧。”
此話一出,在場五人紛紛一愣,旋即便怒目而視。
眼中充斥的怒火,仿佛要將張若渝給徹底吞沒一般。
“張若渝!
你是在羞辱我們麼!?”
鐵華跟鐵木的目光,仿佛要噴出火來,白鷺跟青鷺的眼眸,也瞬間變得淩厲刺骨。
羞辱?
張若渝愣了,他不過是在深思熟慮後,給出一個最好的建議而已,怎麼就扯到羞辱人了呢?
原本還指望一旁的蕭凝說什麼,可對方的神情,也是出奇的冷淡。
似乎是在竭力壓製著什麼。
眼見這一幕,不明所以的張若渝,臉色也是微微一沉。
“我沒有任何羞辱的意思。”
張若渝的目光掃向五人,繼續說起其中的厲害關係。
“在我看來,那些屍體如果不儘快焚燒的話,以拜佛教的手段,必然會被他們利用,成為其助力。
除此之外,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遍北祁縣城,到時候,整個北祁縣城內近四萬民眾,必定會亂做一鍋粥。
而那蛇鼠一般的拜佛教,顯然是不會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機出手,坐收漁利,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
屆時,一切晚矣。”
“張若渝,你可知道蕭凝的老師……”
“白鷺!
人各有誌,不必強求。”
蕭凝打斷了白鷺的話。
而對於張若渝的分析,她也並未多言。
唯獨那雙冷眸裡,似有著一絲異樣的情緒,被她深藏在眼底,沒有人能察覺。
蕭凝音色略微一沉,直接下令道。
“走。
隨我去滅了晁家滿門。”
光從語氣上,甚至很難聽出蕭凝內心的喜怒,可滅人滿門這種事情從她口中說出,卻仿佛一件小事般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