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方活的泉水。
先前張若渝聞到的香味，雖然依舊積聚在這處洞窟內，但卻並不是從這處泉水中傳出。
而晁家老祖不知為何死在了這裡，令得這裡的氣氛，瞬間多了些許詭異，張若渝也不想過多停留。
感知散開，除了發現對方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三杆布置在這裡的小小陣旗，以及三塊奇特的小石頭之外，並沒有在這裡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
張若渝一勾手指，晁家老祖身上的儲物袋，還有那陣旗石頭等物，便落在了他的手中，旋即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內。
“既然你已身死，而我又拿了你的東西。
那麼從今往後，咱們之間的賬，便一筆勾銷了吧。”
自語間，張若渝心念一動，腰間的金翎樸刀霎時飛出。
伴隨著數十道刀芒飛掠四周，整個洞窟的穹頂當即落下大量碎石，將那晁家老祖的身體，連同那方泉水一齊掩蓋。
臨走之時，看著石窟內的各種玉質家具，張若渝也不客氣，將其悉數收入了儲物袋中，順手將這個洞窟也給毀掉了去。
直到此刻，晁家上下的血脈幾乎死絕，他的這番舉動，倒也算是讓這晁家老祖入土為安了。
“不用謝。”
自語間，正當張若渝欲離開這裡，返回北祁縣城時，一道粉色的紅芒緊隨其後，旋即化作一道狐妖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前輩請留步！”
聽得這道女聲從身後傳來，張若渝並不意外，反而是主動問起了緣由。
“看來先前的香味，就是出自你的手段了。
說說吧，你究竟是何來曆，為何要害這晁家老祖的性命，又不願離去？”
“公子有所不知，這方洞府本是奴家父母所留。
後來，奴家父母被一位妖修所殺，雙雙殞命，這裡就隻剩下了奴家一人。
而奴家身為人妖，行走多有不便，平日裡除了待在這裡以外，隻能躲躲藏藏，但還是被晁家老祖尋到這裡，強占了奴家的住處……”
從此女口中得知，她是一隻人妖。
當然，此人妖非彼人妖。
簡單來說，就是人與妖結合，生下的亦人亦妖，半人半妖之物。
這樣的人，不受妖魔接納，也難以在人類社會中生存。
運氣好，孤獨終老，運氣不好，早早殞命。
“奴家被囚禁在這裡數年時間，終年不見天日。
若不是偶然突破，覺醒出狐媚之術的話，十有八九，就要被這晁家老祖煉作藥引給吃了。
至於為何留在這裡，因為奴家也不知道，自己這種身份，到底何去何從……”
聽到小狐妖的話，張若渝倒也覺得合乎情理。
不過話說起來，也是自己把人家的住處給毀了，於情於理，還是得給人一個交代。
想到這裡，張若渝有些尷尬的轉過身來，看向了眼前這個人身狐頭的小狐妖。
如果不看對方那顆毛茸茸的頭，倒是顯得身形高挑，皮膚白皙。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