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鐘頭後,我來到了巴達力,這裡是廟山以東的地界,這裡有幾處水潭,環境很不錯,但幾乎沒什麼人煙,之所以我知道這裡,是因為在三十年前和小時候玩伴一起玩兒的時候,曾經路過這裡,知道這裡有一間供過往路人歇腳的石屋,多年過去了,石屋依舊在,隻是周圍更荒涼,更加沒什麼人過來。
推開半掩的半截木門,裡麵是一隻死了很久已經風乾了的野貓屍體,更往裡的那間屋子稍顯乾淨些,有一張石頭打造的床鋪,以及鋪上已經有些朽敗的竹席。
我抓起竹席的一邊抖了一下,一陣灰塵附帶著一些褪了皮或者死了很久的蟲屍隨風飄蕩在了地上,用旁邊的掃帚掃了掃,石麵恢複了平整光潔,然後將竹席重新鋪上,打開背包,取出防潮墊和睡袋,又搞了兩根驅蟲棒分彆放在床頭和床尾,鑽進了睡袋,沉沉睡去。
飛行器上,機艙內。
金鳳城眉頭始終皺著,沉思著。
陶豐突然開口道:“老大,其實我也有感覺。”
金鳳城眉頭一挑,看向陶豐。
陶豐道:“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咱們。就剛在水塔的時候。”
金鳳城點頭,道:“那看起來,就不是我的錯覺。”
眼睛眯了眯,金鳳城道:“我們剛才,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隨後搖搖頭,道:“沒有吧?”
隨後,共同點點頭,道:“沒有!”
發生在石炭井的這場暴雨不大也不小,剛剛好給剛建好沒多久的旅遊影視小鎮造成了一些建築上的損傷,所以,也就引來了一些不管是為政績,還是為了名頭的所謂抗洪救災的車隊,而其中,也有著以同樣名頭而來的牛德鎮。
他那標誌性的雞窩頭已經梳理的整齊了一些,依舊是寬邊眼鏡,不過換了身不太合體的牛仔服,以某某商貿公司的名頭送來了一些所謂的賑災物資。
而這場泥石流也確實造成了部分關鍵路段的坍塌和截斷,直接前往市區的道路需要兩三天才能修複,而這些賑災的卻恰好是從市區反方向的北邊而來,北高南低,剛好便宜了一些喜歡賺老百姓眼球的那些公司或者群體了。
在將物資放到街道辦提供的場地後,牛德鎮就帶著一幫人離開了這裡,他們的方向,赫然是我曾經待過的地方,也就是被雷擊斷巨石的地方。
在牛德鎮的關注下,這些人在到達地點後,紛紛從背包中取出一個看上去像是測電表一樣的金屬盒子,在四周圍不斷地檢測著,查驗著。
“滋滋滋”,某一處的金屬盒子突然噪聲大響,牛德鎮的眉頭一挑,向著那個地方走去。
“找到了?”
牛德鎮俯下身子看去。
那個研究員在泥土裡扒拉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應該是逸散的能量,奇怪的很,好像經曆過一場大爆炸一樣。”
說著,另一個地方同樣響起“滋滋滋”的報警聲。
接二連三的響起,短促而又犀利。
牛德鎮撫摸著下巴,點頭道:“似乎像是通古斯爆炸那樣,不然我記得這塊石頭原先是上麵的,真奇怪。”
其中一個研究員突然開口,道:“會不會,真的有人在此渡劫?”
睜大了眼睛,牛德鎮打了個響指,道:“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唉,不管了,把這個可能記錄一下,我們關鍵是要找到證據,有了證據,即使再誇張的假設,也有可能。大家再找得仔細一點。”
“是。”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的樣子,我沒想到自己居然一口氣睡了十個鐘頭,摸了摸有些扁的肚子,從背包中取出一盒自熱米飯,拆開包裝,倒水封好,然後放在一旁。
這時,我留意到手臂上那層淡淡的紫黑色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