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層如有實質的雷光,我自己可以隨意撫摸,但是卻可以阻擋外界的東西落在自己身上,這簡直就是神物,相當於我擁有了一層保護膜。不過,似乎這個東西隻有自己的肌膚表麵有,偶爾可以發散到體外衣服外,淋雨不濕就是表現,但似乎經曆了幾個鐘頭的這種防護,如今的這個能量顯得愈發弱了。
“要是一直能有這層膜在就好了,這似乎是某種情況下的殘留,相當於一次性的。”
意識再次沉浸體內,心宮麵前。
此刻的心宮,最大的那間宮殿旁邊,還坐落著稍微小一些的大殿,其中一間大殿似乎被點亮了,充斥著綽綽雷光,仿佛是雷霆聖域一般。
“都是雷,是不是意味著,我自己也可以吸收自己體表的那層雷光?”
想到這裡,意識回歸本體,抬腕看去,同時意識連接心宮,念頭才剛一提起,肉眼可見的,那層體表防護作用的雷光,就逐漸被吸收在了體內,不過沒有進入到那雷霆聖域,反而是圍繞著心宮外殿,穿行著,似乎起到的隻是保護的作用。
念頭再一動,雷膜再現,隻是,這次並沒有全身覆蓋,隻是覆蓋了一個拳頭,然後我有一種精疲力儘的感覺,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仿佛,要使用這種能力,需要消耗我體內某種力量。
“唉,虧大了。”
我有些惋惜,早知道這個樣子,我就先不吸收這層雷膜了,原本對我的防護可以說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而如今,居然隻夠包覆一隻拳頭,唉,沒法子,還是太弱了。
說句實話,我對接下來該乾什麼,心中是有些茫然的,原本對於我此次出來也隻是抱著僥幸心理,畢竟之前失敗的太多了,我沒有想過這次心宮能夠成功構建,尤其是構建成功後對身體的反哺,使得我身體方麵的不適完全掃除,就連我那有些顯得蒼老的麵容,也有些轉變,變得更年輕了些,大抵就相當於我三十歲時候的樣子。身材變化不大,畢竟心宮反哺的主要是生命能量,不會過多影響外部。
之前為了應對我日益衰敗的身體,我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最後幾天天天餓著肚子,本想著撐一撐就過去了,卻沒料到有那麼一天直接就給自己整昏迷了,幸好最終自己還是挺了過來,剛好碰到鄰居家詢問我家下水道漏水,才知道我好幾天沒吃飯,於是不但讓物業幫忙免費修了水管,而且自發給我提供了每天中午和晚上的飯,令我感動的同時,有些覺得無以為報。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我實在挺不下去了,雖然他們這種自發的義舉還在繼續,但我實在是沒臉繼續下去了,所以,我和他們說了一下,便背上了行囊,踏上了回探石炭井老家的路。
說句實話,此時此刻,我所有的錢,就剩手機上微信裡新開通的“分付”裡的兩百多塊錢,現在是八月中旬,而“分付”的還款時間是在九月二十三號,還有點兒時間,我原本的打算是,無論成功與否,都要去哪怕做兼職,到九月二十號左右剛好可以發工資,那麼對於我欠下的這些賬,應該是可以還的,哪怕到時候再乾兩個月,然後再休都成,不能再像這樣,坐吃山空。
也不是我自己想坐吃山空,實在是前段時間身體的衰敗程度太過,根本無法出門做工。
如今,我心宮構建成功,身體狀態完全恢複,但經濟狀況卻依舊如此,毫無改變,這使得我有些感到無奈。
在石床上翻了個身兒,突然,一塊石板因為翻身的舉動翹響了一下,這個情況讓我直接坐起了身子,揭開那上麵的竹席,在四周按了按,找到了那塊石板。
打開瑞士軍刀,將刀刃插入縫隙中,微微一施力,石板翻起了一個小角,然後,我用手一扳,石板整個被搬了起來。
首先是幾隻蟲子四散了開來,嚇得我連忙將防潮墊和睡袋移開,並且將驅蟲棒拿在手中,擒在眼前,那些蟲子在驅蟲棒的驅趕下,成功避過了我這邊,紛紛逃了開去,隨後,我看到一個落著灰的油紙皮包裹的袋子,以及袋子下壓著的一個烏木盒子。
“呦”,我的嘴角翹起,自語道:“居然這麼好運?有人在這裡藏了東西,被我找到了,哈哈。”
我將睡袋和防潮墊折起先放到了一邊的背包上,然後從石板下方的洞裡將紙袋和烏木盒子都取了出來,放在了竹席上。
紙袋看起來不是很厚,摸上去像是文件和鈔票的感覺,而那個烏木盒子上有把小鎖,沒有鑰匙,不知道能不能打開。
我首先將烏木盒子放在一邊,然後將紙袋子封口處的蠟封拆掉,打開了紙袋。
和我料想中的差不多,倒出來的東西包括了幾張本票,兩捆鈔票,三本護照和兩個身份證,身份證一個是國內的,名字叫張成虎,樣貌上居然和我有幾分相似,也就是說,我可以經過簡單的裝扮,就可以成為這個叫做張成虎的人。於是,我將張成虎的身份證先裝在了口袋中。另外一個身份證明顯是外國的,外文具體什麼意思看不出來,不過幸好還有中文翻譯在上麵,名字叫宋彼得,從相關的身份證明看出,這個宋彼得是一個南亞商人,其中一捆鈔票,就是馬爾代夫拉菲亞。我數了一下,足足五萬塊的現鈔,都是500麵額的。這個宋彼得的照片上,宋彼得留著巴爾博的胡須,我大概比劃了下,居然覺得我自己也可以很好的化妝成為這個名叫宋彼得的人。
紙袋裡除了身份證和錢,還有幾張銀行本票和若乾文件證明,我翻看了一下,大部分都屬於這個叫宋彼得的人,可以看出,這個宋彼得在中國和馬爾代夫分彆擁有一家咖啡廳和一家酒吧,這在我看來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身份,文件如此豐富,我真的可以稱為宋彼得。
至於張成虎,除了身份證外,我找不到一絲一毫和他相關的資料,不同的是,在文件堆裡,我找到了一把鑰匙,那把鑰匙恰好就是開啟這個烏木箱子的鑰匙。
順利打開,烏木箱子裡躺著的,是一把黑色的手槍,以及旁邊的兩個裝滿的彈夾,還有彈夾旁躺著的一枚優盤。
我並沒有帶電腦,而且害怕優盤裡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可能會影響到我,所以暫時並沒有打開優盤的打算,反倒是這把手槍,我實在是看得喜歡,裝上彈夾後,關閉保險,我將它藏在了背包裡,另一個彈夾則裝在我腳上那雙高筒軍靴的豎桶處。我目前所在的地方荒無人煙,碰到官方勢力的可能性不大,剛好可以適當防身,我是這麼想的。
我將烏木盒子原封關上,上鎖,又從包裡取了本從其他地方拿來的廣告宣傳冊塞進了紙袋,從背包中取出蠟燭,繼續將之封好,然後放回了原處,封好了石板,拍了拍已經放在自己背包內袋的優盤和那些文件,我重新背上了包,儘量清除掉我存在過的痕跡,然後出門,離開了這間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