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渡微微顫抖。
盛長裕卻把她拉了起來“給我捏捏肩頸,酸得厲害。”
徐芳渡“……”
她小手軟軟的,替他揉按肩頸處,不敢怠慢。
盛長裕卻喊了門口副官“去叫夫人來。”
副官道是。
徐芳渡“裕哥,叫她到這裡來?”
“怎麼?”
“您不去她的院子?”徐芳渡說著,手上力度不減,“您還沒有去過摘玉居。”
盛長裕“少裝腔作勢。我的事,輪不到你多嘴。”
徐芳渡道是,低垂視線,不敢做聲了。
很快,寧禎來了。
盛長裕放下了幔帳。
故而寧禎站在帳子外,隻能瞧見帳內模糊的人影,似乎沒穿衣服。
寧禎換了乾淨衣衫,重新梳了頭發。
盛長裕透過帳子的縫隙,端詳她片刻,一直沒出聲。
寧禎不慌不忙,絲毫不尷尬。
盛長裕微微一動,把徐芳渡從身後拉到了自己懷裡。
徐芳渡低呼。
盛長裕眸色鋒利,警告看她一眼。她就換了個姿勢,安安靜靜趴在盛長裕懷裡。
帳子外的女人,仍安靜站著,眼皮都沒掀一下。
“你叫寧禎?”盛長裕開口。
他已經晾了寧禎十分鐘。
他不說話,寧禎就不說話,比他還自在。
“是,督軍。”寧禎回答。
“你槍法不錯。”盛長裕說。
一邊跑還能一邊放槍,而且指哪打哪,盛長裕覺得她的槍法,“不錯”不足以譽美。
她槍法精湛。
“小時候跟哥哥們一起學過。”寧禎回答。
盛長裕聽到這話,微微蹙眉,心底升起了厭煩。
他有多討厭寧家那群人,言語根本無法形容。
總有一日,他要滅了寧氏滿門。
這麼颯爽的女郎,槍法如此好,居然出身寧家。
好比珍貴無比的藍寶石,是從茅坑裡掏出來的。
“你如今是我的妻子。”盛長裕說。
寧禎知道話裡有話,隻回答了一句“是”,靜待下文。
“繁繁是我的姨太太,你今日這樣對她,恰當嗎?”盛長裕問。
寧禎“不太恰當。”
盛長裕揚了揚眉“哪裡不恰當?”
“她對老夫人不敬,還挑撥您和老夫人的關係,懲罰她,她居然敢跑,應該就地槍決。”寧禎說。
盛長裕“……”
寧禎“我沒打死她,的確不恰當。隻因這是內宅,家裡女眷多,個個膽小。死了人,恐怕姆媽心裡也難受。孝道跟前,規矩可以放一放,我這才饒她一命。”
盛長裕默了片刻,猛然拉開了幔帳,從床上起來了。
寧禎視線半落,猝不及防瞧見了男人的腹肌。
他上身光著,隻穿了一件褻褲。褻褲鬆鬆垮垮的,肌肉的曲線一路延伸進去。
寧禎立馬轉開視線。
盛長裕就這樣,毫不講究站在了她麵前。
他個子高,兩個人站得很近,寧禎需要揚起臉,才可以看見他的眼。
他眼瞼微斂,就這麼居高臨下、漫不經心看著寧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