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爾饒有興味地看著場內的選擇,他自然能猜到這倆神秘騎士都是誰,伊蒙德的武藝經由紅堡教頭和禦林鐵衛的錘煉,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算是七國難得的戰士了。至於自己的小弟,雖然手上的功夫不如自己和瓦拉爾,但馬上的功夫可一點都不差,隻要不碰到非得下馬步戰的對手就沒什麼問題。
綠火騎士抬起騎槍,輕輕點了點戴蒙的盾牌。戴蒙眉毛一挑,紫色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他麵甲下的真容。不過親王沒有多說什麼,雙腿一夾,戰馬馱著親王緩緩走到木樁前。
“坦格利安家族的戴蒙親王,對戰神秘的綠火騎士。”清脆的鼓點配合著司儀的聲音,宣告了比賽的開始。
“伊蒙德呢?”韋賽裡斯國王有些不滿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看到伊蒙德,國王有些擔心伊蒙德是不是像他那個不叫人省心的兄長一樣出了什麼問題。“亞曆克,洛倫特,你們看見伊蒙德了嗎?”
負責留守場地,保護國王的兩名白騎士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陛下,伊蒙德王子之前說不舒服,應該是先行返回城堡了。”亞曆克·卡蓋爾說道,他和另一位禦林鐵衛伊利克·卡蓋爾是雙胞胎兄弟,如果不是他們習慣於岔開值班的時間,恐怕就連國王和克裡斯頓都分辨不出來兩人的區彆。
“沒有人護送他嗎?”國王皺緊了眉頭。
“陛下,本來應該是我護送王子返回的,但王子拒絕了。”洛倫特·馬爾布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王子說他不需要我的保護,被我拒絕後又說要去上廁所,我看著他進了賽場的廁所才返回來保護您。”
“你.....”國王立刻明白了兒子是怎麼逃脫白騎士的視線的。
“怎麼了親愛的?”阿莉森注意到了丈夫站起來之後情緒的不對勁。
“伊蒙德不見了。”韋賽裡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正好這個時候大伊耿搖搖晃晃地從樓梯口走了出來,國王一個箭步跨過身後的洛拉斯·提利爾公爵,貼著長子低聲問道:“伊蒙德去哪兒了?”
大伊耿一攤手:“我怎麼知道?我剛從賽場上下來,疼死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瞬間引得所有人看向了後麵。大伊耿捂著臉,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還沒把巴掌放下來的阿莉森。
“阿莉森你在乾什麼?”雷妮拉立刻邁過博蒙德公爵的位子,抓住了阿莉森的胳膊。“全國的大貴族都在看著,你想丟光王室的臉麵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阿莉森剮了雷妮拉一眼,怒氣衝衝地盯著兒子。“你弟弟呢?”
“我可七層地獄的啥都沒乾。”大伊耿舉起雙手。“我剛從賽場上下來,他去哪兒了我怎麼知道,我今天一下午全在準備比武。”
“陛下,伊蒙德王子在下麵。”看夠了戲的龍澤爾指了指台下。這才把眾人的目光拉回了賽場。韋賽裡斯國王再次跨過洛拉斯公爵,這次他直接跑到欄杆的位置,喘著粗氣死死盯著賽場。
比武已經進入第三個回合,綠火騎士和戴蒙已經各折斷了兩根騎槍。
“小子,你還太嫩了。”戴蒙微微抬起槍尖,狠狠地戳中了綠火騎士的胸甲,但胯下的戰馬猛地一聲哀鳴,它也被綠火騎士的斷槍擊中了,四散的木屑深深地紮進了戰馬的血肉。戴蒙見自己的戰馬受傷,立刻從戰馬上一躍而下,就地一個翻滾就衝向了自己的侍從。
於是兩人一同落馬,綠火騎士狼狽地在沙地裡翻滾了一圈,才麻利地爬起來準備去取劍。但戴蒙已經搶先一步,提著鐵劍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也不廢話,先是一腳踹倒神秘騎士,然後一把把王子的頭盔摘了下來。
銀色的發絲隨風飄舞,那顆藍寶石義眼在陽光下璀璨生輝。
“七層地獄啊。”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奧托還是在心中喊出了這一句,不過他的腦袋很快就轉過了個。神秘騎士,挑翻了多位禦林鐵衛和知名的騎士,這是多好的噱頭。想到這裡,首相立刻招了招手,示意在一旁候著的吟遊詩人過來,塞給他一袋銀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