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癡癡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自穿越而來,不是危機四伏的候王禮拜堂,就是昏暗壓抑的洞窟和墓地,以至於讓白識忘記了艾爾登法環那藝術品一般的景色。
沐浴著黃金樹的光輝,白識仿佛找回了第一次遊玩艾爾登法環時的震撼。
那是純粹的快樂,光是打開這遊戲就會對接下來的遊玩感到興奮。
黃金樹光輝的溫暖、淡淡的花香、悠閒晃蕩的羊群。
難以想象這鮮血澆灌的土地上會有這麼和諧的場景。
這美好的一切,讓白識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活在這個奇幻壯闊的世界上。
不願麵對自己前世死亡的事實,究竟是否是穿越的疑惑,這些縈繞、積壓在白識心中的東西此刻全部被拋之腦後。
此刻的他不再糾結了,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麼就好好享受吧。
哈坎走到白識身邊。
“怎麼樣,很震撼吧,雖然黃金律法破碎了,但是黃金樹仍存於此。”
白識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我決定了,我要給交界地帶來和平。”
“什麼?你,你是認真的嗎?你知道這有多難嗎?”
“雖然是臨時起意,但我的心意不是虛假的。”
白識認真地說。
哈坎表情非常複雜。
他不覺得白識能夠成功,但是心裡卻不知不覺開始想象那幅光景。
“唉,祝你成功,到時我也能沾沾你的光,感受下和平世道。”
哈坎歎了一口氣,他還是沒法想象這種事情發生在交界地上。
他拍了拍戰馬,翻身跨上去。
“旅途也該到此結束了,跟你一起很愉快,希望以後不會有兵刃相交的一天。”
雖然最後一句話聽著不太吉利,但白識知道這是這片土地上確實可能發生的悲劇。
“哈哈,我還要請你喝酒呢,你彆先死在哪個角落就好。”
白識笑嘻嘻地跟哈坎告彆,哈坎回頭,兩人相視一笑。
哈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戰馬的行囊裡掏出一個東西丟給白識。
“接著。”
白識伸手輕鬆接下,是一個金屬頭盔,腦後和頭頂被鱗甲覆蓋,麵部被細小的鎖子甲遮擋,隻有眼睛露出來。
白識很是驚訝,這正是凱丹傭兵的頭盔,難怪從沒見哈坎戴過,原來是放在行囊裡了。
“我拿著你怎麼辦?”
哈坎頭也不回,隻是揮揮手。
“頭盔是戰士才配戴的防具,你正好缺一頂,而我正好用不上了。”
“我已經不是個戰士了。”
白識拿著頭盔,沒再說什麼。
“你一定要活著等到未來的艾爾登之王來請你喝酒,要是伱先死了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哈!那我會好好期待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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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識已經將哈坎當成了朋友,這一彆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見。
但是兩人不會因為顧及對方就停下自己的腳步。
在交界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白識看向遠處的教堂廢墟,踏上了前進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