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十幾分鐘,白識順著賜福的指引,來到了一個高處的小坡。
白識不禁吐槽起來。
“跟遊戲裡就是不一樣啊,地圖大了不知道多少,不過這樣倒是才比較真實。”
“遊戲裡騎馬幾分鐘跑過一個山頭實在太離譜了,隻是為了遊戲性的縮小了地圖比例。”
一個賜福點正在麵前溫暖地燃燒著。
但是,正當白識打算觸碰賜福的時候,邊上的樹叢裡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識屏息凝視,雙手放在武器上,隨時準備戰鬥。
但是聲響轉瞬又平靜下來,就像是什麼小動物無意路過一樣。
但是白識知道,有一個會出現在這附近的家夥。
“彆躲了,人發出的動靜我還是分得清的。”
“嘩啦嘩啦”
樹叢被撥開,一個人影從中走出。
來人身穿一套白色衣服,戴著一副微笑麵孔的白麵具,渾身沾著因為時間久遠而發黑的血漬。
白識認識他,正是鮮血君王麾下的白麵具梵雷。
曾經身為戰場上替人解脫的戰場醫師,卻被鮮血君王蒙格擄走,被迫接受了詛咒之血卻心甘情願開始侍奉蒙格。
“嗬嗬,真是敏銳的觀察力啊。”
他甜膩的聲音毫不吝嗇自己誇獎。
一聽這聲音就讓白識產生一種惡心的感覺。
就好像梵雷說話時嘴裡正咀嚼著自己的舌頭和口腔,滿嘴鮮血卻還十分享受,甚至想把這鮮血塗抹在聽者的耳朵裡。
而且他還是個娘娘腔。
白識強忍著一劍劈過去的衝動,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你是誰?”
梵雷將被鮮血浸染變色了的手套交疊起來,像蒼蠅搓手一樣慢慢磨蹭起來。
“哦,褪色者啊,渴求艾爾登法環,因此來到這塊交界地。”
“但是呢,著實可悲可歎……你沒有女巫陪伴呢。”
“沒法從盧恩中獲得力量,更沒法受邀前往圓桌廳堂,恐怕隻能死的默默無聞吧,嗬嗬嗬嗬…”
白識漸漸皺起了眉頭,這家夥變得比遊戲裡還要賤。
似乎是看出了白識的厭惡,梵雷稍稍收斂了惡心的笑容。
“不過彆擔心,親愛的,即使你沒有女巫也還有一線希望——”
“我恰巧知道你現在需要一點幫助,你又幸好遇到了我,梵雷。”
“你知道賜福吧,就是能讓你們褪色者稍事歇息的金光,順著那光芒的指向,就是你們褪色者該行進的道路。”
“對,賜福會引導你們,該去往何處,又或者…葬身何處。”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少數能看見賜福的褪色者,但我想那賜福引導的方向一定是那斷崖上的城,史東薇爾。”
白識耐著性子聽完了梵雷的講解。
‘看來設定上和時間上都跟遊戲變化不大。’
“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白識問道。
梵雷嗬嗬笑了幾聲,回答道:
“我是奉某位大人的旨意,來讓沒有女巫的褪色者們走向正軌的。”
“好啦,快動身吧,向著那又老又醜的半神‘接肢’葛瑞克居住的史東薇爾前進吧。”
“沒有女巫也渴求艾爾登法環的話,就該如此,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