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守護者們!”
頌!
狂徒小姑娘大步踏出,衝向血肉【飛機】。
【飛機】手握雙翼揮砍,要將狂徒小姑娘一分為二。
就在翼刃即將落下的瞬間,狂徒小姑娘開口。
“坦克接住!”
淵子姐:“……”
淵子姐:“誰?我?”
【深淵】能夠感受到旁人的注目,因此分辨出是狂徒小姑娘在呼喚自己。
雖然搞不清狀況,但【深淵】很喜歡這種感覺!
“來!”
淵子姐手持焦油大盾前衝,擋住【飛機】的翼刃。
力道透過焦油大盾,傾注在淵子姐身上,震得她眼眶發紅,嘴角流出焦油。
可淵子姐的嘴卻不停。
“【飛機】,窩在地下不無聊嗎?你喜歡【地鐵】還是【子彈】?你們是好哥們兒?”
“吱吼!”
血肉【飛機】被吵得心煩,嘶吼咆哮,抬腿一腳猛踢向【深淵】。
淵子姐無奈道:“你怎麼跟【子彈】一樣壞脾氣?”
眼瞅著大腳襲來,淵子姐打算硬抗,卻又聽見狂徒小姑娘指揮道:
“交給戰士!”
頌!
話音未落,楚老板已然竄了出去。
她其實也沒理解狂徒小姑娘的話,隻是在瞄準最佳出手時機!
在血肉【飛機】抬腿的瞬間,楚老板衝到它的另一條腿旁,一記掃腿。
轟!
【飛機】的腳被踹歪,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楚老板眼瞅就要被掩埋。
狂徒小姑娘大吼:“牧師給盾!”
“我轉職成道士了。”
庸醫隨口一句,衝到楚老板身旁,用掌心雷拍開砸落的機械,並拉著楚老板後撤。
“哈哈哈!”
楚老板隻覺得有意思,興奮得狂笑,抬手跟庸醫擊掌。
啪!
至此,三人都已經完成了他們的職責。
勇者也終於找到機會,揮劍衝向【飛機】駕駛室。
但與此同時,飛機機頭忽然撕裂揚起,好似一張開懷大笑的嘴。
嘴中滿是座椅與觸手,更深處則噴射出黑色焦油。
噗!
狂徒小姑娘躲避不及,被黑色焦油正麵噴中。
眼瞅自己即將被噴飛,她索性最後一搏,奮力擲出唯一聖劍。
頌!
血肉大劍直奔飛機駕駛室而去。
可就在劍尖即將刺中之時,【飛機】卻忽然一扭頭,讓大劍刺入斜下方。
一擊不中!
狂徒小姑娘卻並未放棄,大聲呼喚許文。
“聖劍!”
不遠處,庸醫與楚老板也做好準備。
前者雷光淬體,後者咬緊八顆虎牙。
兩人分彆伸出左右手,猛推許文後背,用致死力道把他拍飛。
許文被震得口鼻冒血,眼睛卻死死盯著【飛機】。
頌!
眨眼的瞬間,他飛到機艙一側,一把抓住唯一聖劍劍柄,將其抽出。
轉身一劍,刺入駕駛艙!
嗤!
唯一聖劍穿透【飛機】鐵皮,刺入不成人形的機長體內。
機長抖動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轟!
血肉【飛機】脫力,轟然倒地。
許文踩在【飛機】駕駛艙上,忍不住大喘一口氣。
“呼……”
應該感歎,真不愧是唯一狂徒麼?
麵對這般可怕的血肉機械,硬是在地鐵線裡撐過好幾天,終於等來夜幕。
噗通!
感歎完畢,許文也無力倒地,從機艙上摔落下去。
他太累了。
不隻是他,庸醫、淵子姐、甚至楚老板,都或倒或坐,癱在地上。
但要說最累的,還得是她——
狂徒小姑娘。
但她卻強打起精神,一步一步走到許文身邊,拾起唯一聖劍。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終於鬆了口氣,仰躺倒地。
“嘿嘿,找到聖劍了……”
她滿足微笑,悠悠睡去。
許文忽然意識到,她也是個鏈接者,於是忽然有些好奇。
“她的代價是什麼?”
“……”
庸醫翻了個身,回答許文。
“真實。”
“【妄想】的代價,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