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整個旗樂咖啡廳裡發生的情況就是這樣的。”顧子安用簡潔的語言將他的推斷講述了一遍。
同時許康樂也將他們在調查過程中收集到的資料向嚴休遞過去。
嚴休翻開電話局的通話記錄表,很快就看到了在行動當天由安源街打往旗樂咖啡廳的電話。
安源街也就是旗樂咖啡廳所在的街道。
他將通話記錄放到一邊,又拿起了那張畫像。
“畫像上就是這個逃走的日諜杜慶?”
“是。”顧子安應道:“我們已經把畫像拍照洗了出來,準備分發給隊員們和各個警察局,看看能不能抓到這個杜慶......不知道這個安排您看妥不妥當?”
嚴休滿意地點點頭,顧子安整個的安排是很周密的。一有了結果就第一時間向上麵彙報,沒有犯新人不彙報盲乾的錯誤,同時也不耽誤著下一步的進程,隻等嚴休一聲令下,下麵的人就會行動起來,對杜慶進行搜捕。
“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嚴休肯定道:“這件事後續的行動就全權交給你們行動三隊,希望再過幾天我還能坐在這裡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是!”
顧子安和許康樂頓時起立立正。
......
“處座,整個過程就是這樣。”嚴休將整個過程簡單複述過後就候在一邊了。
“原來是這樣,這些日諜當真狡猾。”戴春風歎了口氣:“就是可惜了一個捕獲日諜小組負責人的機會。我們的特工能力還是要加強,隻想到了常規手段,卻沒能關注到更多的細節。”
“以後我們的對手會更多的是日本人,我們的特工必須有更縝密的思維才能應對詭計多端的日諜。”
嚴休沒敢應話,南京總部自從建立至今都沒有抓到過日諜小組的負責人,這其中固然有日諜狡猾的原因,但也有他們這些半截子出家的特工行動不利的因素。
不過這話處座說說可以,可他嚴休說那就是不對了。
“處座,換個角度想,起碼能證明我們內部沒有什麼問題不是。”毛秘書從旁勸說道:“而且這一次處座和嚴科長還發現顧子安這麼一員福將,想必日後南京的日諜就要遭殃了。”
“也對。”事情已經過去了,戴春風自然不會死抓著不放,那樣未免顯得不夠大度:“這個顧子安表現得怎麼樣?”
嚴休知道這是在問自己,連忙答話:“顧子安思緒縝密,考慮周到,是個十足的人才,真是太感謝處座把他分到我們行動科了。”
“這次若不是顧子安循著電話的這條線索找到了這個日諜的蹤跡,行動三隊怕是就沒有安寧日了。”
他這是說內鬼的事情。
若是顧子安找不到咖啡廳的源頭所在,那行動三隊怕是會陷入無休止地懷疑之中,不得消停。
許是因為懸案告破,戴春風的臉上終是露出些許笑容:“那這回我可是給你配了人才了,做不出成績可就是你的問題了,以後少在我這說鄭副處長給你的行動科摻沙子的事,自己能做出成績還用擔心人家趁機給你摻沙子?”
“處座教訓的是,屬下一定謹遵處座教誨,專心做事。”嚴休老老實實地回道。
“這樣......”處座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兩下,像是下了一個決心:“三隊的隊務就交給顧子安吧,讓他暫代隊長一職。軍銜還暫時保持中尉,接連破例地升軍銜,銓述廳那邊不好交代,等他下次再立了功再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