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本直也一行人被一陣槍林彈雨生生壓回了巷中。
隻不過外麵的中國特工許是擔心硬衝巷子造成的傷亡太大,所以現在隻是用手槍和他們對射,等著他們的子彈耗儘才會一擁而上。
不過這樣的情況可不是三本直也想要看到的……槍聲已經響過好一陣了,若是再拖下去,中國人的軍隊和警察就要到了。
“三本君,這就是該死的中國人設下的圈套!”山崎義一按著飆血的肩膀喊道:“中國人這是把我們當做了老鼠一樣戲耍!”
外麵那幫人身穿中山裝,人手配著一把手槍,一定是中國情報機關的特務。也隻有早有準備的中國特工才能這麼快地趕到槍聲現場。
中國人設下了圈套,卻沒有選擇直接把巷子圍死,而是給了他們一絲生的希望,但當他們懷著逃生的希望之時,卻又用槍彈讓他們絕望。
這分明是戲弄,是貓抓老鼠一樣的戲弄。
山崎義一憤怒地拔出手槍,朝著昏倒在地的小販泄憤似的連開三槍。
“省點子彈吧山崎君,我們現在要想的是怎麼從這裡逃出去。”三本直也按住山崎義一的手掌。
“三本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肯定走不了了,我留下來拖住他們,你們快從彆的出口跑吧。”被扶著坐在地上的石井一裕嘴唇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個狡猾的中國人就是故意不殺死我,好讓我拖累你們,我們不能中了他的計,你們不要管我了。”
“石井君!”山崎義一對著詹子墨的方向開了數槍壓製了下對方的火力:“我們不會丟下你的!”
“把手雷給我,我不會讓中國人活捉我的。”石井一裕認真地看向領頭的三本直也:“你們一定要替我報仇。”
“我們走。”三本直也一咬牙,狠心說道:“本川,你留一顆手雷給石井君。”
“三本君!”山崎義一不甘的喊道。
他和石井一裕同為名古屋人,又是同一年參軍,在一個部隊服役,又同時被特高課選中執行任務,所以兩人的感情一直很深厚。
“執行命令!”三本直也怒喝道:“我們死可以,可是我們死了驚雷計劃怎麼辦!”
“這是關乎帝國大業的計劃,我們得把計劃完成後再死!”
山崎義一看了眼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石井一裕,然後狠下心扭過頭:“我服從命令!”
巷外,
“兄弟們,他們要跑,攔住他們。”聽到巷子裡的槍聲稀疏了許多,詹子墨頓時急了,也不管從巷子裡射出的致命的子彈:“跟我上!”
這一番不要命的舉動倒真激發了這幫隊員的狠勁,於是一群人冒著稀疏的火力強行衝進了巷子,卻看到重傷的石井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隻是眼神依舊凶惡地盯著衝進來的黨務調查處隊員們。
此外還有一具同樣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隊長,是武義。”
“瑪德,敢殺老子的兵。這幫紅黨真是不要命,留幾個人守在這裡,等一會將這個紅黨送去醫院,其餘人跟我繼續追。”詹子墨一聲令下,黨務調查處的特務們凶神惡煞地朝著三本等人逃竄的方向追去。
隻不過還沒等他帶著人衝出去,就看見那個躺在血泊中的紅黨猙獰一笑,旋即就聽見一道清脆的金屬墜地聲音。
詹子墨的眼皮瞬間狂跳,他一把拉過身旁一名眼神還有些茫然的隊員擋在身前。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