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爆炸聲在狹窄的巷子中響起。
……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這段時間正因為委座誇獎他工作得力而春風得意的戴春風黑著臉看向麵前的情報科科長穀博文:“為什麼會在南京城裡發生這麼大規模的槍戰?”
這回的槍戰規模可比上一次旗樂咖啡廳的規模還大,而且這一回槍戰的位置也很微妙。
頤和路上都住了些什麼人?
隨便舉幾個就知道:
現任政治委員會主席的汪填海、軍政部政務次長陳辭修、第一集團軍總司令顧墨三,還有委座的文膽布雷先生,包括加拿大、墨西哥、巴西等多個國家的大使也都在頤和路上有住宅。
這件事說的簡單點是一場槍戰,說得難聽點,那可就是能威脅到國府要員的刺殺。
所以這不得不讓戴春風認真對待。
處座的心腹愛將穀博文這時候也是滿頭大汗:“我已經派人趕去那邊了,相信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戴春風聽到穀博文的話,正要說什麼,卻看到毛秘書推門進來。
“處座,嚴科長求見。”
“嚴休?他來做什麼?”戴春風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做出了反應:“讓他進來吧。”
毛秘書轉身出門,很快就領著嚴休走了進來。
“嚴休,你這時候來有什麼事?”
嚴休不著痕跡地瞥了瞥站得筆直的老對手穀博文,說道:“處座,我知道槍擊的原因。”
此話一出,辦公室裡的三個人都將目光投向嚴休,不過戴春風和毛秘書大多是驚訝,而穀博文則是驚訝中夾雜著些許妒意。
“那你說說……”
就在這時,戴春風辦公桌上那部連著紅線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戴春風的臉色也驟然變得嚴肅起來,不用他示意,穀博文和嚴休已經在毛秘書的帶領下迅速走出了辦公室。
那連接著紅色電話線放在戴春風辦公桌上最近位置但使用頻次不高的電話通向哪裡,這三位處座的心腹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畢竟接通這樣一部電話,成為了除“君乘車,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車揖;君擔簦,我騎馬,他日相逢為君下”之後處座又一個獲得領袖信任的證明。
甚至於處座在從西安之行回來之後,在安裝電話時特意挑選了一根與電話機顏色不太相符的紅色電話線,正是寓意著“領袖之意直達我心中”。
這是莫大的榮幸!
差不多過了半分鐘的時間,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處座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這讓熟悉處座的三人心裡都不由地咯噔一下。
“嚴休坐我的車,在路上把事情說清楚。”
說罷處座就徑直朝樓下走去,毛秘書和被點名的嚴休趕忙跟上處座的腳步,隻留下了穀博文著急忙慌地返回辦公室詢問槍擊原因調查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