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賈芸便提起了花魁,“這花魁有什麼過人的技能?我看卷宗上說此人年一十九。”
“大人有所不知,此花魁若說模樣還在此,隻是舞姿輕盈,尤擅長胡旋舞。因此舞一舉奪魁。”早已有人醉醺醺的,一提起花魁便眉飛色舞。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賈芸還想繼續問,隻見對麵的人竭力岔開話題。
“唉,大人勞累了一天了,也該放鬆放鬆才是。再說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小的們也都記不清了,若是說錯了,給大人指引錯方向,豈不罪過?”
那人也聽出來話裡有話,便不再做聲,賈芸看出來大理寺的人似乎並不想配合他。
“哪裡話,不過是閒聊罷了,哪還有什麼方向不方向的?這民間的八卦軼事本官也愛聽,有些精彩處竟比說書還快活!”
“我就說嘛!都一樣是人!”那人端來酒杯,捧杯,淺酌後便要侃侃而談。
“話也不能這麼說,大人隨是當閒話聽,可若講的好了,又好像我們多留戀那種地方似的。”
那人端著空酒杯,愣在那裡,趕緊又閉緊了嘴。
與都察院的鬆散不同,大理寺的人對賈芸很是戒備,這其中必有古怪!
隻是不同從之前的案宗裡找到突破口,他又能找到誰呢?
躺在床上的他久久不能眠,忽有下人來報說榮國府內打起來了!
賈芸心裡正懊惱,沒好氣地說,下人打起來了怎麼還找到他,誰知下人卻說是邢夫人跟王熙鳳打起來了!
賈芸一聽,趕緊穿衣下床跑過去了。
趁還沒驚動老太太,事情要抓緊解決。隻是大家族裡麵和心不和的多的是,隻是再怎麼不和都會顧及臉麵,竟有什麼事能直接衝突起來!
賈芸過去了才發現,邢夫人已經帶著人回去了。
細了解之後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尤氏。
尤氏如今也跟著料理家事,隻是榮國府二房這邊的人得了王熙鳳的指示,她一點也使喚不動,好在尤氏也不是吃素的,於是她就從大房那邊調了人手,誰知因一點口角,大房二房的人動了手,王熙鳳一氣之下綁了大房那邊動手的人,其中有一人便是邢夫人的陪房的親家。
賈府這邊的下人本來就是親上加親的關係,她親家直接就求到了邢夫人那裡。邢夫人本來就因為自己的存在感不高而心生怨妒,這一下更是一肚子邪火,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就訓斥了王熙鳳,王熙鳳縱是心裡有委屈也不敢辯駁,畢竟邢夫人才是她的正經婆婆。
綁的那人自然是由邢夫人帶走了,可王熙鳳已然顏麵掃地,等人走後,痛罵尤氏,哭了好一會才罷。
賈芸過去見人都已經勸解開了,便回去了,畢竟婆媳關係,世間最難的那題,他實在也是無能為力。
倒是因為尤氏引起的這件事,他想起了一個人,賈珍!
關於玉香樓,關於花魁,賈珍那是再了解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