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晚晴擅長的胡旋舞,以及藏匿少女的羊肉攤,還有剛剛平息的糧災,似乎都與番邦有著一絲聯係。
賈芸認為,晚晴的案子擺明了與番邦有牽連。隻是迫於多方阻礙,未能順利偵破。經過這些事,賈芸已經把調查的方向對準了番邦。
這支胡旋舞隊似乎來的時間太過於敏感。
就在賈府舉辦慶賀宴三天後,宮裡緊急傳來消息,元春暈倒了。
皇上勃然大怒。太醫院的太醫圍了一屋子。
賈政乾著急沒有辦法,王夫人哭哭啼啼,隻好請來賈芸,商議對策。
一見了賈芸,賈政就像瞧見了救星一般,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道:“芸兒,你說說這可怎麼是好?”
“老爺、夫人,先彆急。咱們先搞清楚狀況再想對策,敢問老爺,宮裡來人是怎麼說的?”
“就說元春今日用完早飯後,便昏厥了。至今都沒有醒來。”
“太醫怎麼說?”
“說是太醫圍了一屋子,沒人敢拿個主意。現在正在救治著呢!說是性命應無大礙。”
“那龍嗣呢?”賈芸繼續問道。
“這個……這個倒是沒說。”賈政說道。
王夫人聽到這裡,停止了抽泣,雙手捂著心口,顫抖著問道:“芸兒,是不是,是不是龍嗣保不住了?”
“夫人彆急,既然宮裡傳話並沒有說,那依目前來看,龍嗣應該沒事。隻是……”賈芸欲言又止。
“芸兒,好孩子,你隻管說。我們……”王夫人淚眼婆娑地看向賈政,“我們撐得住。”
“老爺、夫人,我在想就算眼下龍嗣沒事,這件事怕也是衝著龍嗣去的。正因為龍嗣沒事,在場的太醫才不敢出聲,此事一旦說破,可謂非同小可,所以他們隻當是找不出緣由,不便明說。依我看,不如趁機找一個咱們家相熟的太醫去問問情況。”
“你說的對,我這就派人去辦。”賈政說道。
“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會出事?我已經進宮都交代好了呀?抱琴也處處留心,元春不會這麼大意的。”
“夫人進宮的時候,一切都好?”賈芸問道。
“是呀,元春那個時候剛剛害口,特命小廚房做了杏汁酸酪,最近元春就愛吃這個,我五天前才讓咱們府裡預備下了好些杏子,特命人給她送進宮裡,好讓他們取杏汁兒做酸酪吃。”
“這麼說來,要是有事怕也就是這幾天的事。”賈芸思忖道,“這幾天咱們府裡發生的唯一一件大事便是慶賀宴,壞了,難不成那天混進來什麼人了不成?”
幾句話說的賈政與王夫人麵麵相覷。
“芸兒,來的都是親戚,至交好友,往年的宴會也少不了是這些人,若說因為這個出事,定會傷了親戚和氣,怕是不好查起吧?”賈政說道。
“老爺說的是,隻是當日娛樂免不了請些生的麵孔,先從這裡下手,慢慢查訪著,小心詢問著吧!”
“虧老爺還能顧及這些個,若是傷了我的元春,彆管是誰,我都不能饒!”
“可是那些人又從何查起呢?”賈政一頭霧水。
“老爺,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府裡請來的這些人自然都有名冊,即是來咱們府上表演,免不了逛逛園子,遊玩一番,或者與咱們府裡的下人交談交談,貴妃有孕,天大的喜事,咱們府裡人人都喜氣洋洋的,也許在交談中無意間說了什麼也未可知。”
“都是鳳丫頭管著那些人的!這丫頭做事是越來越不經心了。”王夫人抱怨道,“還是得多派些人手管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