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過來的時候,賈璉和尤二姐以及尤三姐正在一桌上吃飯。
醬汁排骨、紅燜魚、炸雞骨、爛燉大鵝,還有幾樣精致小炒,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的。
賈璉正喝著一碗酒,聞著酒香,是上等的女兒紅。
“你來了,今日你可有口福了?來過來一塊嘗嘗。”賈璉笑著招呼。
尤二姐,尤三姐見賈芸來了,忙讓出位置往裡麵請著。
“我今日怕是來掃興來的了!”賈芸笑著說道,一邊又與尤二姐、尤三姐還禮。
“我說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我都搬來這麼久了你也不曾來看過我!說吧,那刁婦讓你帶什麼話?”賈璉優哉遊哉地飲了一口酒。
賈芸心說,要不說人家是夫妻呢!沒準兒我一登門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當著尤二姐又不好明說,隻得推脫著說:“哪裡,哪裡,我因今日查案查的毫無頭緒,想著想著也不知怎麼就走到了你這門口。”
“你那個案子,隻管往上頭查去。”賈璉不以為意,拉著賈芸坐下,給他斟了一杯酒。
“那娘娘那裡呢?”
賈芸的問話一出口,賈璉的身軀一震,舉起的酒杯就停在空中。
“怎麼?出大事了是不是?娘娘的事情嚴重了是不是?”賈璉頓時酒意全無。
“哎!”賈芸歎了一口氣,“我看你可是有些日子沒回賈府了吧?”
“果真是我不在出事了?”賈璉放下酒杯,神色警覺。
“說來真是一言難儘,問題可能就出在了那胡旋舞團上,也不知是誰請來的!”賈芸一想起這個,就頓覺頭痛,隻好也飲了一杯酒。
“還不是我那個大舅哥,王忠那個呆子!”提起王忠,賈璉一臉不屑。
尤二姐聽到了這個舞團,趕緊用手肘頂了尤三姐一下。
“哎喲!姐姐!姐姐!”尤三姐喊了出來。
聽到聲音,賈芸回頭,賈璉也忙問道:“怎麼回事?”
尤二姐站起身來,給他倆分彆斟滿酒杯,才緩緩說道:“還不是這個丫頭,這些日子瘋魔了一樣,竟往街上跑去,若不是我攔著,隻怕也進了那舞坊去學舞了呢!這不是才剛聽到這個舞團有問題,我才讓她警醒一下。之前他們不是還去你們府裡了麼?究竟有什麼問題?”
賈芸麵露難色,“就是這個不好查呢!可恨我不是個女子,不知道那舞團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竟讓這些咱們這邊的女子都爭相進去。”
“據說,選進去之後不僅可以學會胡旋舞,還能……還能參加各種王孫貴族舉辦的宴會,若跳的好的,能夠一鳴驚人,被全城追捧,還有就是……我瞧見那些跟班的小哥模樣都很俊俏……”尤三姐說的頗為熟絡,倒叫賈芸留了心。
“糊塗丫頭!”尤二姐伸著一個手指頭戳著尤三姐的額頭。
尤三姐羞赧地說道:“我現在知道他們是怎麼騙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