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青嶺一戰,我軍節節敗退!”
“報!鬼水一戰,我軍被團團圍住!”
“報!”
“得了!得了!朕知道了,彆一個接一個的報了!”皇上的眉頭緊鎖,都能扭成麻花了。
“你說說,才讓你管了多久,國家就成了這個樣子!你這樣子辦事,讓朕怎麼放心把天下交給你!”皇上怒氣衝衝地對著大皇子說道。
大皇子也是一臉的愁雲不展,不知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隻是跪下來請罪。
“皇上,兒臣以為有功當賞,有罪不能不罰!”三皇子站出來啟奏。
正當皇上猶豫要不要懲處大皇子之時,在這個關鍵時刻,賈芸站了出來,說道,“啟奏皇上,臣以為戰場失利是應當罰,但似乎不該罰大皇子。”
“哦這又是怎麼說?”皇上正在氣頭上,以為賈芸站出來是要為其開脫。
“皇上,大皇子雖代管朝中事物,可臣記得皇上似乎並沒有把兵權移交給大皇子啊!”
皇上聽了,知道險些中了三皇子的圈套,“你們也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朕把國庫裡大把大把的銀子送到你們跟前去打仗,結果你們,你們就打了這麼個節節敗退的仗!”
“皇上,近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們就像是咱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我這邊還沒進攻,那邊好像就把戰事摸透了。”南安王的部下這次損失慘重,他心裡也是叫苦不迭。
“嗯?竟有這事?”皇上聽他如此說,便有所揣測,“跟著你的人都可信嗎?”
“這個臣能擔保,臣身邊知道戰略部署的人都是幾經沙場的老將了,都是跟著老臣血雨腥風殺出來的,就算是掉腦袋,也斷不會成為間隙的!”
“那麼還有誰知曉戰略部署呢?”賈芸又問。
“兵部自然也知曉。”南安王答道。
“兵部向來知曉,隻是為什麼出問題的是你哪裡,西寧郡王的戰事無礙!”皇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又是兵部?”賈芸陷入了沉思,前段時間兵部尚書才納了番邦女子為妾,果然就出了事。
“查!不管是誰?不管是哪裡,全部去查!朕命大理寺徹查此事,如若發現問題儘管前來密奏!”皇上怒斥道。
朝堂上劍拔弩張,散朝後每人各有各的心事。
“大人,怎麼愁眉苦臉的?可又是出了什麼事了?”牛耳問道。
賈芸沒有回答,隻盯著眼前的茶碗,半晌才問道:“尤三姑娘已經去了幾天了?”
“已經三天了。大人。”
“今日午後你帶著小玲瓏到街上走走,那孩子伶俐,自然都懂。”
“我知道怎麼做了,大人。”牛耳回答。
賈芸心裡的猜疑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兵部尚書府上的侍妾八成就是那個傳遞消息的人。
隻是她是從哪裡傳遞出來的呢?
賈芸心裡還有一個疑影,這番邦女子竟也能識文斷字嗎?
再一個,尤三姐打入舞團已經好些日子了,賈芸也確實有些擔心她的安危。
不管怎樣,設法讓小玲瓏見她一麵才好。
苦悶與壓抑的日子已經讓好幾個姑娘承受不住了,尤三姐看到他們在暗處偷偷抹眼淚。
與此同時,頭一天被帶走的女孩也回來了,隻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活潑動人,現在的她目光呆滯,沉默寡言。
尤三姐悄悄溜過去,偷偷遞給哭泣的兩姐妹一條帕子,“姑娘,快彆哭了,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想辦法。”
那女孩接過帕子,埋著頭哭的更傷心了。
“之前回來的那人和我住在一起,到晚間,我聽到她在喃喃自語,我好怕!”女子哽咽著哭訴。
“她沒跟你說過什麼嗎?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尤三姐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尤三姐看出她的神情分明是有隱瞞,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似的。
“即是這樣,不如我和你換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