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女孩擦乾眼淚,臉上才露出一點和緩的神情。
尤三姐最後磨蹭著進房間,卻見那女子和衣躺著,雙手緊握揉著腹部,好像身體很不舒服似的,嘴裡還喃喃自語的。
尤三姐膽子向來很大,她躡手躡腳地靠近女孩,低頭一瞧,隻見她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你是哪裡不舒服?我瞧著你似乎很難受。”
女孩並不理睬她,翻了個身,也許是疼的更劇烈了,女孩蜷縮著身子,背部微微抽動。
尤三姐見她實在難受,便小心地關上了房門,拿出帕子輕拭她額頭上的汗水。
“彆喝那杯酒。”女孩終於開口。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是不是?”尤三姐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切地問道。
“你已經察覺出這裡的異常了嗎?算你聰明,不像那群傻丫頭似的!”女孩似乎好了一點,她努力地坐起來。
“你要不要喝點水,我看你出了好多汗。”尤三姐已經注意到才一會兒的功夫,女孩的小衣已經被浸濕了。
“給我來些冰水。”女孩說道。
“冰水?”尤三姐雖心裡疑惑她能不能喝這麼冰的水,但是看到女孩肯定的樣子,還是跑去後院舀了一瓢冰涼的井水。
女孩接過來一飲而儘。
過了一會兒,慘白的臉又有些紅潤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尤三姐問道。
“這裡是魔窟,快想辦法離開!”女孩說道。
“可咱們不是學舞來的麼?我們已經練了好幾天了,也確實初顯成效了。”
“學舞是假,做內探是真。如果不想被控製,就快些離開吧!”才不一會兒,女孩的額頭又滲出了汗滴。
“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傷了哪裡?”
“你們看著我喝的那杯酒,有問題,如今我隻能向他們乞求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才能緩解疼痛,那是一種骨裂般的疼痛,千萬不要碰那杯酒。”女孩說完垂著眼簾,淚珠一行行滾落。
“你說內探?他們可讓你做什麼了?”尤三姐問道。
“還不是和那些女孩一樣,去給達官貴人當妾。咱們見到的那個男子,他就是番邦的小王爺。第一次見到他,我確實愛慕於他的美貌,可他卻是個麵柔心狠的家夥!整整折磨了我三日,又許給我珠寶首飾,哄著我去迷惑朝廷命官,關鍵時候打探出消息,傳遞過來為他所用。”女孩又疼的咬著牙說道。
“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密謀是不是?”尤三姐問道。
女孩點點頭,“上回是不是有之前舞團的人回來跳舞,那其實不是來跳舞的,是來傳遞消息的,還有那些嫁過去做妾的女孩子也不是番邦女子,都是從咱們本地秘密消失的女孩。”
“秘密消失?”尤三姐想到了之前尤二姐被綁架的事。
“是的,之前那起妙齡女子消失案就是綁他們來做這個!舞團裡也混著一兩個番邦女子,正好可以讓他們模樣番邦女子的生活習慣。”
“那可真是看不出來?”
“也很好分辨,番邦女子認不得咱們這裡的字。”
女子又疼得在床上直打滾。
尤三姐趕緊又跑去井邊打水。
隻是這次出去的急,一下子就和錦若撞了個滿懷。
“學舞這麼些日子了,還慌慌張張的怎麼行?你不在屋裡待著,這是乾嘛去?”錦若教訓著尤三姐。
“姐姐,練了一天舞熱的很,我去打點水喝。在屋裡也是一個人待著,沒人說話,真是悶死了。”
“不說話就對了,我告訴你,到時候人家選上去了,沒有你,多可惜!我勸你收著些性子,你還不知道吧,今兒可又選上去一位姑娘了!”錦若說完便離開了。
尤三姐接了井水回來,那女子連忙搶了過去,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幾口。
“才剛我出門見到錦若了,聽她說好像又有一個姑娘上了他們的套了。”尤三姐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姑娘可聽說過晚晴?”
“我記得那是鬨的滿城風雨風雨的一個案子。”
“晚晴也是他們的人。這次他們就是要我去衛家公子那裡。隻因我長得有幾分像晚晴,便第一個被留下了,他們想把我安插在衛二公子的身邊,再借機拆亂衛家大公子的親事。我執意不從,可能他們又選了彆人吧!不瞞姑娘說,我早已被爹娘指腹為婚,本來是想為了今後的生活錦上添花而已,沒成想掉到這魔窟裡。”女孩說著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