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點貪歡(2 / 2)

重度癡迷 多梨 8924 字 10個月前

他叫餘歡:“小——”

桑字還未出口,被餘歡打斷:“你不要說話!”

這個節骨眼上,要是餘希說出了什麼叫祁北楊懷疑的話,那可真的是萬劫不複了。

祁北楊說:“三個月。”

“四個月!不能再少了!”餘歡飛快地說,“祁先生,這對您來講可能不過一雙鞋,一件襯衫的價格,但對我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餘歡沒有誇張。

她如今還在讀書,餘希剛參加工作一年多,賺錢十分不易。

祁北楊笑了:“看在你與洛鈴交好的份上,那就多給你點時間……四個月單一天,在那之前,你們要還夠這二十萬。”

餘歡輕聲說好。

蘇早小聲吐槽:“四個月單一天,咱們這二哥是周扒皮假扮的吧?”

林定沒搭理她,叫服務員拿了紙筆過來;祁北楊草草寫了協議,一式兩份,各簽上自己的名字。

餘希想要簽自己的名,但被餘歡先一步拿走了紙。

她說:“歸根結底,這事情是我惹出來的,也該我還。”

簽完名,祁北楊收走其中一張,若是不瞧他的襯衫和頭發,瞧上還是那個清冷自持的祁先生。

他微笑著與兩人道彆,離開。

騷亂過後,隻剩下餘歡與餘希二人了。

餘希啞聲說:“對不起,小桑,我不知道會弄成現在這樣。”

“沒事,”餘歡笑了笑,“天無絕人之路,你彆擔心。以後你也彆叫我小桑,還是叫我歡歡吧,或者小歡。”

菜也涼了,餘歡坐回去,慢慢地吃毛豆。

當初臨走時,程非給了她一張卡。

裡麵應該也有錢,但不知道有多少;考慮到這些人的身家,應該會是一筆巨款。

四個月的期限,如果四個月真的補不上,她就先暫時移借,日後再慢慢還。

祁家。

醫生剛剛給祁北楊清潔完傷口,帶著醫療箱離開。

程非知道祁北楊要求餘歡還錢的時候,肺都要氣炸了。

他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地對祁北楊念叨:“二哥!你這是在追人!不是在整人啊你弄清楚點!”

祁北楊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祁北楊頭上的傷口不算深,醫生原想刮掉一小塊頭發以方便包紮,被祁北楊直接拒絕了。

蘇早吃吃地笑:“二哥,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我變禿了,也變強了’;說不定你把頭發一剃,餘歡就喜歡上你了呢。”

林定與她一唱一和:“到時候餘歡一看到你,呀,這個男人好清麗脫俗和外麵的妖豔賤貨一點都不一樣,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蘇早補充:“然後強取豪奪夜夜**——”

“好了,彆貧了,”祁北楊出聲,阻止了這兩人的繼續腦補,他皺著眉:“腦補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說的這些都不是人能乾出的事。”

蘇早默然。

……這特麼的不都是您乾過的事嗎?基本上一直在違法邊緣試探。

程非忽想起一事來,問:“二哥,趙錦桑給我打電話了,哭著說你不接她電話——”

祁北楊淡淡地說:“你就告訴她,讓她好自為之。我已經是念在往昔情分上,給她留了麵子。”

傷了餘歡的腳,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這樣蠢毒的人,自己以前竟會喜歡上她。

祁北楊懷疑自己以前被驢踢了腦子。

蘇早嘖了兩聲,繼續說:“不過你說餘歡也是,不知道說她是仗義還是傻,替這麼個同一孤兒院出來的人背了債……”

“同一孤兒院?”

祁北楊睜開眼。

他問:“餘歡和餘希沒有血緣關係?”

蘇早也愣了:“誰說他們有了?”

她這才注意到程非拚命朝她使眼色,忙改口:“那個啥,也可能有……畢竟從小一塊長大的,不是兄妹勝似兄妹嘛!”

祁北楊隻冷笑:“那可未必。”

林定咬著煙,笑:“二哥,你現在是不是特後悔沒打他一頓?”

祁北楊閉目不答。

何止是悔,腸子都悔青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那個人看餘歡的眼神就不對勁。

也就餘歡傻乎乎的,意識不到。

正聊著天,忠伯麵色凝重地進來了:“先生,錦桑小姐又來了,哭著說是要見您——”

“不見,”祁北楊皺眉,“下次再來,直接叉出去。”

彆墅外。

趙錦桑穿了祁北楊最喜愛的長裙,哭的眼淚汪汪,幾乎隨時都能昏過去。可憐楚楚,就像一朵嬌弱的小白花。

但她連門都進不了。

好不容易把忠伯哭出來,他繃著臉說了句會通知祁先生,就匆匆離開了。

趙錦桑等了十分鐘,太陽曬得她幾乎要掉了兩層皮。

趙錦桑強撐著。

她在求祁北楊的原諒。

趙錦桑的父親是開了個小的貿易公司,昨天,好幾個已經談攏的訂單紛紛告吹;趙父急的上火,經有些人指點,才知道是得罪了祁北楊。

在趙父的逼問下,趙錦桑哭著說出了自己因為嫉妒往餘歡鞋子裡放鋼針的事。

先前祁北楊對她雖然不親熱,但也不至於太過冷漠;趙錦桑想著自己賣賣慘,裝裝可憐,以這“恩愛前女友”的身份,磨著見上祁北楊一麵。趙錦桑最擅長哭了,不信哭不動他。

但她沒等來祁北楊,而是等到兩個拿著鋼叉的安保人員。

趙錦桑:“……”

望著瞄準她的兩柄鋼叉,她恍惚間覺著,自己像極了被閏土盯上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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