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點貪歡(2 / 2)

重度癡迷 多梨 14793 字 8個月前

祁北楊或許真的去了港城那邊,但肯定早早地回來了,還通過蘇早欺騙她,說不會參加——還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她身上的這身旗袍,多半也是祁北楊準備的。

祁北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盈盈的:“好。”

林媛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祁北楊笑著對餘歡說:“小白要見你,跟我過去瞧瞧唄。”

這麼溫和的態度……怎麼可能會是祁北楊。

祁洛鈴也站起來,笑眯眯地瞧著林媛吃癟的樣子,衝著她做了個鬼臉。

把林媛氣的不輕,可也毫無辦法。

她要是敢動祁洛鈴一根手指,回頭祁家人能按著她,叫林定把她的手指全剁掉。

她隻能站在原地,瞧著這三人離開。

從始至終,祁北楊看都未看她一眼,仿佛林媛是什麼令人生厭的東西一樣。

林媛大腦裡隻有一個念頭來來回回環繞。

這下完了,全完了。

祁北楊沒有騙餘歡,小白確實是想見她——還是上次一起吃飯的那個小白。

經過這段時間的心理和藥物治療,小白的狀況要好上很多,剛從療養院出來的那幾天,的確是應激反應還沒過去,所以情況才那麼糟糕。

因著小白的特殊情況,周肅爾帶她隻在樓下稍微見了見人,就領上了蘇早一早備下的休息室中。

三個人推門進去的時候,小白正窩在周肅爾懷抱中,聽見門響,瞧見幾人,慌亂地從他身上下來,局促不安:“二哥,歡歡。”

嘴唇臉頰都是紅紅的,眼睛裡泛著水光,頭發有些亂,一看就知道兩人方才做了些什麼。

餘歡笑吟吟過去,揉了揉她的頭發。

小白卻在這時候扯住她的衣裙,一臉期盼地瞧著她:“歡歡,我聽說你探戈跳的也不錯,可以跳給我看看嘛?”

一臉的期待。

餘歡愣了一下。

她當然會跳探戈,這樣的交際舞,之前開選修課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報了這一個,難度不高,老師打分也高。

隻是,好端端的,小白怎麼想看這個?

小白繼續星星眼看著她:“如果為難的話就算啦,不好意思,是我太過分了……”

說著,她垂著眼睛,睫毛顫了顫,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餘歡心一軟:“沒事,跳個舞而已。”

小白和林媛不一樣,林媛那是故意為難,而小白真的隻是單純地想看。

隻是跳探戈需要人配合,她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餘歡思索了一下,目光投向祁洛鈴:“洛鈴……”

祁洛鈴連連後退,搖頭擺手:“不行的,歡歡姐姐,我跳的不好。”

她剛拒絕,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祁北楊便開口了:“我陪你跳。”

餘歡怔住。

祁北楊沒有絲毫舞蹈細胞。

先前餘歡一時興起,也教過祁北楊來跳交際舞,華爾茲,探戈,但祁北楊對這些的確沒有天賦,他僅有的和舞蹈有關聯的那點熱情,隻有餘歡。

跳起來的時候,祁北楊卡不住節奏不說,還會不受控製地,頻繁地踩她的腳。

饒是餘歡那麼好的耐心,也被他一腳一腳給踩扁了,垂頭喪氣:“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真的能不能雕她是弄不清楚,但在學習跳舞的那個晚上,祁北楊惱羞不已,晚上十分賣力地叫她承認,他祁北楊在某些事情上還是頗有天賦的。

……

所以,當祁北楊說他來陪餘歡跳的時候,餘歡第一反應——這人沒毛病吧?不會跳舞,還來湊什麼熱鬨?

她回想起被踩腳的恐懼,連連搖頭:“算了,還是洛鈴吧,簡單點的還是很好跳的,我跳男步,帶著——呃啊!”

話未說完,祁北楊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徑直走向空處,含笑瞧著她:“隻是簡單跳個舞而已,幾分鐘就結束了,何必這麼麻煩。”

說話間,祁北楊已經同她麵對麵站著,一手握著她,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開始吧。”

這房間中有很大的空檔,正好可以用來跳舞。

小白早有準備,去打開角落裡的老式碟片機。

音樂響起,是《一步之遙》。

再經典不過的一個曲目。

餘歡來不及再同祁北楊多說,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邁開步子。

幸虧今晚蘇早給她準備的鞋跟較高,不然搭配祁北楊還真的有些吃力。

他太高了。

但加上這麼一雙高跟鞋,跳起來剛剛好。

餘歡的臉頰貼著他的脖頸,呼吸有些亂。

她在跳舞的時候走神了。

祁北楊貼在她腰間的手滾燙,另一隻手如同枷鎖一般死死扣住她。

他的步子意外的平穩。

同那一晚的拙劣不堪不同,祁北楊跳的絕不比餘歡上課時的練習舞伴差。

這人……是在私下裡偷偷練習過了嗎?

餘歡想不通。

也由不得她多想,忽而變調,祁北楊湊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小姑娘,彆走神。”

繼而鬆開她的手。

旋轉,靠近。

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時候,祁北楊依舊牢牢扣住她的腰,笑吟吟地誇讚:“跳的不錯。”

餘歡已經聽不清這人在說些什麼了。

她喘著氣,第一次亂了舞步。

而祁北楊帶著她,不急不躁,氣定神閒地瞧著她。他一句話都未說,唯有眼神熾熱。

餘歡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隱約覺著,最近的祁北楊極其不對勁。

音樂停止,祁北楊鬆開她的手,餘歡大口喘著氣,明明是極簡單的幾分鐘,對她而言,比完整地表演完一場舞劇還要累。

小白對此一無所知,隻星星眼地瞧著她,豔羨不已:“歡歡姐跳的好棒哦!”

周肅爾始終坐在沙發上,瞧著小白歡歡喜喜地和餘歡、祁洛鈴坐去另一旁聊天——明明是年紀差距挺大的幾個小姑娘,聊起來卻毫無代溝。

一樣的天真呐。

祁北楊坐在周肅爾旁邊,淡淡地說:“今天謝謝小白了。”

“沒什麼,”周肅爾凝望著小白的身影,那樣喜歡舞蹈的一個女孩,但終身都不能再跳了,“她很開心能幫上你的忙。”

頓了頓,周肅爾又問:“林媛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理?”

總不能由著那個蟲子一直蹦躂,他瞧著也煩。

祁北楊煙癮犯了,但他沒有動,隻端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今天。”

“那你也打算今天晚上就告訴餘歡她的身世?”

祁北楊沉默了。

這樣的沉默令周肅爾皺起眉:“你彆告訴我,你隻打算把林媛弄走,沒想著讓餘歡回去。這事你不透給林定一點風聲,難道也是為了這個?”

祁北楊緩慢搖頭:“先前是有過這樣的念頭,但那樣……不好。”

實在不好。

祁北楊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會有那樣惡劣的念頭。

在得知她極有可能是林家女兒的時候,他竟然想瞞住其他人,不叫她知道自己身世。

現在分去餘歡的關心和注意力的人事已經足夠多了,多的讓他不耐煩,祁北楊不想再叫她有其他的家人,去耗費心思。

但餘歡這些年日子過得都很苦。

她又固執地不肯接受幫助。

如果能回到林家,林家父母雖然膿包窩囊,但好歹也能照顧的了她;冬天的時候,她也不必住在暖氣都不熱的小房子中,也不用為了錢辛苦兼職打工。

她想要的東西,漂亮的裙子,鞋子,都能夠光明正大的擁有了。

餘歡曾經問過,他是否一直把她當做寵物。

那時候祁北楊還不理解,但現在,有那麼一點懂了。

他那樣極端地想控製她的生活,甚至妄想切斷她和親生父母的聯係,隻想占有她,擁有她……這和對待寵物,的確沒什麼區彆。

餘歡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不肯給他好臉色吧。

沉吟片刻,祁北楊望向餘歡,幾個小姑娘不知道說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餘歡笑起來,眼睛彎彎,輕輕地拍了小白的頭一下。

祁北楊的心,不由自主地軟化下來,笑了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這樣對桑桑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極火葬場之前,先給二哥點甜頭嘗嘗。

今天依舊是粗長的我,啊,叉會腰,可把我nb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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