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點貪歡(1 / 2)

重度癡迷 多梨 12242 字 8個月前

() “……外公?”

“外什麼公!誰是你外公?”

孟老太爺那個氣啊, 恨不得立刻通過電話把這麼個家夥給揪出來,他沉著臉瞪了一眼旁邊的餘歡,餘歡剛被他奪了手機去, 還沒反應過來, 局促地對他笑了一下。

孟老太爺更氣了。

多好的一個小姑娘啊, 這麼天真可愛的,也不知道祁北楊那個壞東西給她灌了多少**湯, 都騙的她學會陽奉陰違了!

“孟叔,”祁北楊從善如流,“您消消氣——”

“哼,”孟老太爺咬牙切齒, “以後彆再纏著桑桑,我作為桑桑的家長,十分不喜歡你這樣的人。”

不想再聽祁北楊說話,孟老太爺直接了當地掛斷電話,把他的號碼拖進黑名單,繼而瞪著餘歡。

“你怎麼還和這個壞東西聯係?”

餘歡說:“外公,其實祁北楊他——”

孟老太爺陰沉著臉擺擺手:“他怎麼樣我不關心, 隻有一點,桑桑,離這家夥遠點。”

“先前的那些都是誤會, ”餘歡解釋,“祁北楊人很好。”

“情人眼中出西施,”孟老太爺仍不以為然, “桑桑,你如今年紀還小,祁北楊比你大一截,說起來還是你長輩。這樣的人,品行不端,一肚子花花腸子,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他?”

餘歡還想再說,孟老太爺將她的手機輕輕放在梳妝台上,彆有意味地說:“桑桑,外公會幫你找更合適的。”

餘歡送孟老太爺離開,將臥室門反鎖,咬咬唇,還是去拿了手機出來,把祁北楊的號碼從黑名單中拖出來。

她也不敢再給他打電話了,隻發了條短信道歉,請他諒解。

祁北楊回複的也很快。

[我能理解外公的心思,你不用擔心。]

餘歡不知道祁北楊是不是真的理解,她自個兒倒是理解了電視劇中被棒打鴛鴦的小情侶的心情……啊,她和祁北楊才不是情侶。

才不是。

大約是白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餘歡的腦袋一挨著枕頭邊就睡了下來,昏天暗地醒來,她憂愁地發現,自己發燒了。

都不用拿溫度計量,一發燒,她耳朵後麵的那塊骨頭就間接性針紮一樣的刺痛,餘歡瞧了眼時間,揉了揉額頭,打電話給趙老師請假。

她沒有那種帶病還要上課的勇氣,尤其是現在,頭疼的快要炸裂開。

趙老師很快就準了她的假,囑咐她好好養病,假條可以先叫同學代領,或者等回校後她再補上,不著急。

餘歡的突然發燒也驚住了孟老太爺,醫生過來給她輸液的時候,孟老太爺就坐在旁邊瞧著,眉毛快擰成了疙瘩,輕聲問她痛不痛。

餘歡笑著搖頭。

發燒的人最需要休息,孟老太爺沒多打擾她,瞧見她睡了之後,才輕手輕腳離開。手機就擱在枕頭邊,孟老太爺臨走前瞧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動。

餘歡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她額頭上發了些汗,隻是一時間仍有些精神恍惚;勉力半撐著身體坐起來,她用完好的那隻右手摸過來手機:“喂?”

那邊是個女孩的哭聲,細細弱弱的:“對不起啊餘同學,你能撤銷上訴嗎?我當時是一時糊塗,求求你了……”

熟悉的說詞,餘歡不知道已經聽過了多少次的“一時糊塗”。

她也就納了悶了,是不是每個人一時糊塗起來就得害彆人,往彆人身上潑臟水啊?

餘歡從渾渾噩噩的大腦中把這學姐的名字拉了出來:“何瑤學姐對嗎?”

“……嗯。”

發燒的緣故,餘歡的聲音有些啞,她儘量心平氣和地與這個學姐聊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該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找我沒有用的,學姐。在動手之前,你早該料到會有今天。”

她聲音溫和而平靜,和這個人素日裡瞧起來的模樣一樣,卻沒由來的叫何瑤心裡發寒。

這個小學妹,才不是看上去的那樣軟柿子。

何瑤和宋悠悠是同一級的,從入學起,兩人一直被稱作是“芭蕾雙姝”,直到餘歡開始嶄露頭角,漸漸的,這雙姝的名號,就偏移到了這麼個小學妹身上。

何瑤倒不是氣這名頭不名頭的,先前帶她的老師已經說了這交換生的名額是何瑤與宋悠悠的,畢竟近三年都沒有給大二生的先例。

偏偏名額出來後,去的人是餘歡。

何瑤過年的時候早就和家人說過了,也做好了一係列的準備;話放出去,親戚朋友無一不羨慕她的,現在又告訴她名額其實是餘歡的,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怎麼能叫她不惱怒?

何瑤也是氣極了,又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父母又天天喜滋滋地念叨給她準備留學的東西……何瑤又想學校對聲譽最看重,上次不也因為曝光險些擼了餘歡的名額麼?鬼迷心竅,做了這樣的糊塗事。

而且,餘歡和她那個富豪男友再次分手的事,私下裡也悄悄傳開了。

她現在的靠山恐怕隻有趙老師了吧。

何瑤未曾想到,餘歡竟然這麼剛。

都是遵規守矩念上來的,何瑤還是第一次收到法院傳票,手都發抖了。

哪裡是外麵傳言的軟柿子,腳趾被紮破了也不吭聲的人……軟柿子有這樣不給人留情麵的嗎?

傳票還是專人送來的,都不用說,周圍人都明白了,她何瑤是那個潑油漆發傳單的人,

餘歡以誹謗罪起訴的她。

何瑤真的怕了,也是真的慌了。

可惜餘歡的心腸是鐵石做的,她隻柔聲勸:“學姐趕緊找律師吧,不要再做其他無謂的努力了。”

氣的何瑤幾乎要吐血。

開庭的時間定在30天後,恰好在餘歡出國的前一周。

餘歡應付完了聲淚俱下的何瑤,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來,瞧見韓青青興高采烈地同她播報著即時八卦——

[我的天歡歡你可真的是酷斃了!]

[我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直接送達法院傳票的!據說正上著課呢,法院人員敲教室門,把老師都嚇住了。]

[何白蓮接傳票的時候差點跪下了,都是旁邊人扶著的;我敢肯定,她肯定把褲子都嚇尿了]

……

末尾,韓青青不忘補充。

[你可千萬彆再心軟了啊,這樣的人,就該遭受一下社會的毒打,不然永遠是個以為天下皆他媽的巨嬰]

午飯吃的不多,餘歡一燒起來就胃口不好,每樣都稍微吃了點,但抑製不住的反胃。

孟老太爺過來看了她一次,她剛剛吐過,正在拿漱口水漱口,旁邊放著一盤果切,餘歡插了一小塊檸檬含在口中,稍稍抑製一下。

孟老太爺的眉毛皺的更厲害了。

下午的時候蘇早過來看她了,笑盈盈的。因為祁北楊的緣故,孟老太爺對蘇早的好感度也降低了一些,不過也沒阻攔,客客氣氣地請她進了餘歡的房間。

蘇早過來的時候,餘歡剛剛小睡醒來。下午不用輸液,她依舊穿著長袖的睡衣,縮在床上,長而卷的睫毛,臉上因為睡姿問題壓出來一道指痕,像極了人偶娃娃。

她聲音沙沙的:“……小早啊。”

控製不住地又打了個哈欠。

蘇早一顆心都快被她萌化了,她將手裡的東西擱在床邊,笑盈盈:“我聽說你病了,熬了些粥給你嘗嘗。”

餘歡其實並不餓,但蘇早這麼句話引的她心裡一動。

孟老太爺站在門口,說:“哪裡用的到這麼麻煩,桑桑想喝什麼,叫下麵的人給她現熬了就是,難為你跑這麼遠送過來。”

蘇早笑:“孟爺爺啊,這才叫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啊。”

孟老太爺才不管蘇早送的是鵝毛還是鴨毛,隻防備蘇早是過來給祁北楊傳話的。

他如今就像是守著小雞仔的老母雞,護好了窩,堅決不叫祁北楊這隻大灰狼過來禍害了他的小姑娘。

有孟老太爺死死盯著,蘇早也沒多說什麼,隻笑著將飯盒打開,遞給餘歡:“喏,還是熱的呐,正好可以喝。”

隻垂眼看了下,餘歡就知道這粥是祁北楊熬的。

他知道她生病了,自己不好過來,才叫蘇早送了過來。

餘歡雖然胃口不好,但也強撐著,喝了小半碗,這才放下勺子。

蘇早從始至終沒有說祁北楊的事情,孟老太爺這才放下了心,將她送出去,不忘問她,這粥是怎麼熬出來的?

餘歡拿出手機來,給祁北楊發了短信。

[粥很好喝,謝謝你。]

她捂著胃,還是有點不太舒服啊……又嘗了塊橙子,餘歡想,要是身體能再好點就好了。

這樣病懨懨的,實在不好呀,總是叫外公為自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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