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並不建議現在就立刻下地走路,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她的建議是逐步訓練恢複,免得對腿造成二次傷害。
祁北楊向護士學了不少護理複健的知識,認真且耐心地一一記下。
醫院裡都知道這二人來頭不一般,尤其是聽聞這小姑娘背後還有維克多先生之後。
惹不起的大人物。
派對就設在餘歡敲掉石膏的這個晚上,她雖然還需要坐著輪椅,但去掉石膏之後,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醫生也很確定地告訴她,斷腿恢複狀況良好,隻要後期護理得當,並不會影響到她跳舞。
最重要的,還是要保持心情愉快。
派對的地點是彆墅,主要策劃人是小金毛和袋鼠兄,經濟支持者是孟老太爺,他老人家發了話,隻要熱鬨,能使餘歡高興,隨他們怎麼造作怎麼花錢。
隻要把餘歡哄高興了,彆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有了孟老太爺這句話,兩人是大肆造作。香檳塔玫瑰花,搖滾樂隊,等等等等,一個不落,可勁兒造作,把自己先前想做卻沒有能力做到的東西,儘數發泄。
小金毛提心吊膽地把賬單捧給孟老太爺看,孟老太爺隻瞧了眼,大手一揮便簽了字。
袋鼠兄羨慕不已:“餘同學真的是個公主。”
小金毛不服氣:“公主有那麼多,如餘同學一樣貌美的可沒幾個。”
宋悠悠正好聽到,愣了愣神,狐疑地看著小金毛:“你有沒有看過《天龍八部》?”
她一時想不起來這四個字該怎麼翻譯,隻好生硬地翻譯成“關於龍的八部書”。
小金毛訝然:“那是什麼?”
宋悠悠搖搖頭:“算了。”
不過小金毛這模樣,平時小暖男的做派,還真的有那麼點西方段譽的感覺呢。
派對鬨的很瘋,小金毛和袋鼠兄人脈廣,邀請了不少人過來一起鬨。
不過事先也說好,餘同學是派對主人,這是慶祝她拆掉石膏而舉行的,大家也要規矩些,不要碰傷餘同學。
話這麼放下去了,然而等到餘歡露麵的時候才發現這話說不說的沒什麼用。
餘歡仍坐在輪椅上,祁北楊和喬護她護的嚴密,尋常人近不了身。
為了今日的派對,她的妝容要比往常濃了些,宋悠悠做的參謀,眼尾處淡淡掃一層人魚姬色的眼影,顧盼之間,驚豔的美。
裙子是維克多送的,春季的高定,十幾個人圍著她做的修改,力求每一個細節都足夠完美,貼合她的身形。
設計師也過來負責更改一些細節,確保這條裙子的獨一無二。
當祁北楊推著餘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方才還吵吵嚷嚷的,瞬間安靜了下來。
宋悠悠激動地拽著小金毛的手:“嗚嗚嗚我家桑桑也太美好了吧!”
小金毛被她拽的呲牙咧嘴,卻也附和:“對對對。”
真美,小仙女一樣。
餘歡並不能飲酒,如今也不能跳舞,但這並不妨礙她的正常交際。
邀請來的人不僅僅是同學,還有些老師。
長達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年的舞蹈生涯中,意外也總不可避免。有些老師不舍得這麼一個好苗子就此受傷隕落,亦給予些建議。
有老師不清楚祁北楊身份,好奇地多看了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幾眼。
餘歡說:“這是我的男朋友。”
祁北楊反握住她的手。
他微笑糾正:“是未婚夫。”
餘歡紅著臉,在老師驚訝的目光中,點頭:“對。”
派對舉行到一半,祁北楊就早早離場,推著餘歡上了樓。
樓上安安靜靜,下麵的狂歡仍在繼續。
餘歡還沉浸在方才的音樂之中,到底有著天賦,她對節奏和音符格外敏感,剛才那火辣辣勁爆的旋律仍舊在她的血液中流淌,流遍全身,她的手指在祁北楊手上打著節拍,幾乎要跳了起來。
出院這麼多天,難得見她這樣開心,祁北楊推她進了臥室,依舊同往常一樣,幫助她。
然而今晚和以往還是不同。
剛剛把她放到浴缸中,餘歡就要伸手去抱他。
祁北楊不為所動,親親她的臉頰,折身去拿浴巾。
餘歡扯住他的襯衫:“我的腿已經好啦。”
“彆鬨,”祁北楊心無旁騖地將浴巾輕輕搭在旁邊的台子上,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桑桑乖,等下洗完了叫我。”
餘歡撇撇嘴,重重砸下來,激起無數水花,濺濕他的衣服,催促他:“你快走吧。”
祁北楊無奈。
現在的小姑娘脾氣漸長,他倒覺著可愛極了。
喜歡她,喜歡到想把她捧到自己頭上撒野。
他也甘之如飴。
十五分鐘後,小姑娘一邊敲著浴缸,一邊叫他的名字,祁北楊重新拿了塊大的浴巾來,挽起袖子,準備把小美人魚兒抱出來。
餘歡乖乖巧巧地由著他抱,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祁北楊細心拿大毛巾給她擦乾身體,這才拿來睡衣遞給她:“自己去換上。”
這些瑣碎的小事情,他已然做的十分順手。
石膏一去,她的活動範圍便大了很多。
今晚上祁北楊這樣君子,也是擔心這小姑娘一個拎不清,來個餓虎撲食。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祁北楊對她的抵抗力原本就為零,餘歡又卯足了勁兒非要試。一來二去,祁北楊艱難且不爭氣地聽從了本性。
一夜溫柔。
次日清晨,餘歡沒有準時吃早餐。
孟老太爺問了兩句,祁北楊泰然自若:“可能是昨天晚上玩累了吧。”
旁邊吃飯的宋悠悠滿腦子的不和諧。
到底是在派對上玩累了,還是在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上玩累了呢?
嗚,她的小歡歡,到底沒能吃掉狼,反而被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躺平,改了好多遍,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和諧健康的方式了。
那一夜,他們都成長了許多。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