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壓製,就有多少反彈。
看完《少年派》的下篇,讀者群體中不少人開始自發種草,讓《少年派》以更快的速度擴散開。
在1982年的春天,傷痕文學和反思文學是目前文學界的主流,《少年派》成為了唯一大火的非主流作品。
不過這些,陳家林都不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因為他的母親生病了。
這一段時間,母親張素珍的精神一直很亢奮。
陳家林看著母親每天笑容滿麵,自我感覺還非常好。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母親就咳嗽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隻是偶爾乾咳幾下,然後漸漸的越咳越厲害,到最後竟開始發燒起來。
這一下,陳家林意識到不對了,立即把母親送到了醫院。
原本張素珍還很執拗,說自己的病不礙事,睡一覺就會好。
可幸虧大晚上送到醫院急診,才檢查出是心內膜炎,及時進行救治。
如果再晚一點,很有可能人就沒了。
這把陳家林和陳家樺姐弟倆嚇得夠嗆,果真一點都不能疏忽。
還以為賺了錢,讓母親高興是好事,哪想到這心臟有病的人,真的就是切忌大喜大悲。
這傷心不行,高興更不行。
一不小心就會樂極生悲,實在太難了。
之後的一連幾天,母親都住在醫院裡。
大姐請假三天,等母親稍微好一點,不得不回廠子上班。
照顧母親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陳家林的頭上。
陳家林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逃學,直接一聲不吭就不去上學了。
他每天在照顧母親的同時,還要看顧傻二哥,簡直忙得腳不沾地,人都飄了……
……
這天,陳家林領著傻二哥回家做午飯,準備做好了午飯,再送去醫院給母親吃。
一名《江城日報》的女記者,走進了他所在的江城十二中學。
初一年級組的辦公室。
因為正值午間,大部分老師都已經離開,隻剩下一名男老師。
女記者敲了敲門,徑自很大大方方的自報姓名:“你好,我是《江城日報》的記者呂秋蘭。”
“《江城日報》?記者?”
男老師有點錯愕,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哦,你好。”
女記者呂秋蘭見多了這樣的場麵,表現得很從容的笑了笑,隨即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笑著說:“同誌,您好,請問您是十二中教初一的老師嗎?”
“哦,是的,我叫嚴斌,教的是數學,主要負責的是初一年級的5、6、7和8四個班。”
男老師嚴斌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連忙站起,問道:“您好,記者同誌,不知道您來這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