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了驚。
隨即腦子一陣酥麻,致命的快感讓她整個人從迷蒙的夢境中清醒。
她知道景城在乾什麼。
他一直都是很貪婪的男人。
許棉沒有動,依舊以背對他,讓他抱著她,從身後進入。
景城擠進來之後,抱她的力度加重了,就像要把她錮死在懷裡。
兩個人都憋著一口氣,一句話都沒有說,景城在後麵劇烈地衝撞她,她嚶嚶嗚嗚地哼唧著,這更激發了景城的情緒,他爆發得很快。
那一晚,兩個人的身體都處於極限的邊緣。
第二天早上,倆人都沒有上班,一覺睡到了中午。
許棉醒來,身邊人已經離開了。
房間窗簾掩著,一室黯色。
她穿好睡裙走出房間,下樓的時候,下身還有些酸脹之感。
想到昨天晚上的顛鸞倒鳳,許棉臉上泛起了緋紅。
景城坐在沙發上看一份經濟周刊,許棉下來,他頭也沒抬。
許棉將一份離婚協議書遞到他的身前,說道:“你看一下,如果可以就簽字吧。”
景城依舊沒說話。
許棉繼續道:“房子,還有你的所有財產我都不要,但是我想要一輛車,這樣出行比較方便,不知道可不可以。”
景城輕聲冷哼,還是沒開口。
鬨不準他的意思,許棉繼續道:“不同意也沒關係,都可以商量,我不想鬨太大,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
“不想鬨太大?”景城冷哼一聲:“行,你要商量,那咱們就好好商量,你淨身出戶。”
許棉不解地看著他:“淨身出戶?”
“不懂麼,你所有的資產,包括存款,甚至你的那些名牌包,化妝品香水衣服,一件都不準帶走。”
許棉有點生氣:“景城,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是你自己說的,想離婚,可以,答應這些,我就簽字。”
許棉攥緊了那張離婚協議書,她不是不想簽,隻覺得景城太欺負人,一口氣有點咽不下。
那天景城去了公司,晚上沒有回來,連著好幾天,他都沒有回家,許棉見不到他人,冷靜下來思考了幾天,她甚至決定,就算淨身出戶,這個婚也必須離。
然而接下來半個月,許棉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異常,例假這個月再不來,就是兩個月了,以前即使不規律也沒有接連兩個月不來的。
她去藥店買了驗孕棒,那兩條嫣紅的橫杠讓她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懷孕了。
她居然懷孕了。
衛生間,許棉撫著自己的小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離開景城的準備,甚至未來的規劃都已經做好了,淨身出戶,一切重頭再來,她就要更加努力地工作,努力賺錢,賺夠了就出國,永遠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永遠不要再見他。
時間是治療傷痕的良藥,她相信,隻要時間夠長,隔得夠遠,沒有忘不了的人。
然而這個孩子的到來,打亂了所有計劃。
許棉慌了。
她舍不得這個孩子,想要這個孩子,這是她和景城的孩子。
可是...留著這個孩子,就意味著她和景城這輩子,都有扯不清的聯係。
許棉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去婦產科做一個全身的檢查。
那天她獨自一人開車來了醫院,在b超室,醫生將冰冰涼的粘液塗抹在她平坦的腹部,然後投射著看孩子的形狀。
現在基本上什麼都看不到,醫生指給她,那麼小小的一團,就是她的寶寶。
許棉差點哭出來。
她辭謝了醫生,走出婦產科,情緒還有些激動,她突然想要這個孩子了,她想生下這個孩子,這是她和景城的孩子啊。
剛想到景城,不遠處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穿著西裝,手裡拿著一張單子,正在取藥的地方排隊。
正是景城。
許棉心猛地一跳,以為景城是知道她的事了,正要溜走,轉念一想,不會,景城在取藥,不會是為了她來的醫院。
難道是他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了麼?
許棉心下不禁擔心了起來。
她走到景城麵前,忐忑地問道:“你生病了?”
景城回頭的時候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
“我...有點感冒。”許棉隨意扯謊:“你呢,哪裡不舒服嗎?”
“我送彆人來醫院。”景城說。
“彆人?”
“景總,久等了。”喬晞熟悉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用腦過度,多注意休息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