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功和內功是兩種不同的法門,練法大相徑庭,外功縱使練到極致,想要練內功,也得具備資質。”
“外功練到極致的人,能打贏練內功的嗎?”
“單以武力較量,練十年外功的人打不過練三年內功的,不過實際上決定戰鬥結果的因素很多,個人的智謀、應變、心理素質、武器優劣等,都能決定戰鬥的結果。”
南韻拿自己舉例“就以朕為例,朕說是一次能打五十餘人,實際上是指五十個手拿普通刀劍、沒有披甲之徒,若是遇上五十個身披鎧甲,手持利劍或弓弩的人,朕會儘量不跟他們打,真要打,也要在他們圍住朕前,逃走。”
“戰鬥不是汝所看的電影兒戲,便是劍聖亦不會讓自己深陷重圍,與敵久戰。他當年孤身入萬軍之中雖是如入無人之境,但也是身著硬甲、持利器,一路猛打猛衝,以最快的速度殺穿軍陣。事後,他自己都說……”
南韻模仿著劍聖的語氣“他娘的,差點回不來。”
任平生微愣,臉上露出笑容。
南韻一直都是清冷端莊,一本正經的模樣,縱使之前有跟任平生開玩笑,也隻是淺淺一笑,整體很正經,弄得任平生都不確定南韻是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南韻放下端莊,學著劍聖的豪放、不拘一格,說出這句粗鄙的話,任平生沒有從中感到豪放、不拘一格之意,隻覺得一本正經的清冷端莊女帝說出這種話,很有趣,有種反差萌。
南韻察覺到任平生的反應,瞅了眼任平生,恢複清冷、端莊的本麵。
“在教任君外功前,任君還需買些藥材,滋補身體。剛才檢測任君資質時,任君的脈象稍顯細弱、虛浮,腎部有點問題。腎藏精,精化氣生血,乃人體真陰真陽之根本,若不滋補,貿然練武,恐會傷身。”
“……”
任平生無言的望著南韻。
南韻的這番話比剛才說任平生沒有練武資質,對任平生的傷害更大,簡直是拿把尖刀,捅在任平生的小心臟上。
“你說笑的吧,我的腎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每天都很精神的好嗎。
南韻語氣篤定“朕雖不能懸壺行醫,但醫武不分家,診脈瞧出一些基本症狀還是沒有問題的。”
“……”
任平生的小心臟又被南韻紮了一刀。
他辯解道“可是我很正常,沒有問題。”
“任君可有紙筆?”
任平生從書房裡拿來紙筆,南韻寫下一藥方。
“這是朕習武時,所用藥浴的獨門秘方,有滋補、增強體質之效,任君按照這個藥方,用上三月,即可改善體質、補足腎氣。”
任平生拿起藥方,上麵共寫了十五種藥材,除了白術、黨參這兩味藥外,其他的任平生隻認識字,不知內在作用。
不過,南韻的字寫的非常漂亮,初看娟秀,細看有種獨特的霸氣,神光內斂,氣韻非凡,遠超當世所謂的書法名家。這還是用中性筆寫的,要是用毛筆寫,隻會更好、更有味道。
接著聊了會,約定好明早去買菜、買藥,南韻拿衣服洗澡。任平生等南韻洗好後,走進淋浴間,一邊洗澡一邊特意看他的好兄弟,耿耿於懷的喃喃自語。
哪裡有問題,明明這麼龍精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