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見南韻有終止話題之意,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南韻樂意,他和南韻聊起來才算是調情,有意思;南韻不樂意,他繼續說,就油膩、猥瑣了。
打開茶幾上裝早餐的袋子,南韻今日買的是煎餃、小籠包和一份羊雜湯。任平生打開裝煎餃的塑料盒蓋子,夾起一塊煎餃,喂南韻吃。
南韻十分給麵子的淺咬一口,說:“我已吃過。”
“味道怎麼樣?”
“尚可。”
“不會說話,”任平生吃下南韻吃過的餃子,略微含糊的說:“你應該說煎餃本身的味道尚可,但因為是親愛的老公喂的,這個煎餃的味道特彆好。”
南韻眸光瀲灩的瞥向咀嚼的任平生:“如此說來,平生認為正在吃的煎餃,味道甚好?”
“不不,這是薛定諤的味道,你認為味道特彆好,我才會覺得甚是美味,”任平生說,“所以,我親愛的陛下,伱覺得味道好還是不好?”
“好與不好,任君自知,”南韻說,“用任君的說法,便是‘任君的知道’。”
“你倒是活學活用。”
任平生接著吃了兩個煎餃:“昨晚跟你說的,你想好畫什麼了嗎?”
“平生想我畫什麼?”
“我沒要求,我隻想看看大離畫的風格,你想畫什麼都行。”
南韻麵露沉吟之色。
任平生沒有繼續詢問,安靜的吃完早餐,休息了一會,說:“我們現在去畫畫?”
“好。”
“你打算畫什麼?”
“容我暫時保密。”
“你這樣弄得我很期待呀。”
走進書房,任平生徑直走到適合畫國畫的畫架前,一邊將其搬到平日作畫的位置,一邊對南韻說:“這個是畫架,我們這邊現在都用它來代替桌子,你那邊有嗎?”
南韻走到畫架前,說:“有,不過用的人不多。”
“你有沒有用過?”
“有。”
“有就行,我們用畫架,桌上的東西太多了。”
說著,任平生從書架櫃子裡拿出幾張隻有參賽或準備售賣時,才會用的宣紙,放在畫架上固定好,再取出同樣隻有參賽或準備售賣,才會用的顏料,畫筆,一一擺放好。
“好了,你準備好了嗎?”
南韻應了一聲,挽起寬鬆的衣袖,露出纖細白膩的手臂,接過任平生手裡的畫筆,站在畫架前,略微沉吟的開始作畫。
任平生後退兩步,站在南韻身後的左側,默默看著。
沒一會兒,任平生眼眉微動,表情有些微妙。
南韻繪畫的技法,竟和他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