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畫裡的故事(1 / 2)

任平生意外之餘,沒有出聲打擾南韻。他作畫時不喜有人打擾他,他自然也不會在他人作畫時,打擾彆人。有疑惑可等南韻畫完了再問。

南韻畫的是水墨畫,寥寥幾筆,便顯畫作雛形——

一輛馬車,一男一女,紅衣女子位於車門,黑衣男子騎馬於車前,兩人相對而視。

韻兒畫的是我之前在大離和她相遇或重逢的場景?

任平生心裡浮現出這樣的猜測。

隨著南韻繼續作畫,任平生可以肯定南韻畫的應是,他以前在大離,和南韻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因為南韻給騎馬男子畫了一把劍,男子用那把劍,挑起女子的下巴。

嘶,怎麼看上去像是土匪劫親?

南韻在馬車後畫了散落的箱子、珠寶首飾,各類擺件和綢緞等;在馬車的前方、左右和附近畫了死狀各異的人、馬和騎馬持弩、下馬持劍殺人的人。

再隨著南韻畫出隱現一角的長城,廣袤無垠的草原,當空的烈日,畫作頓時變得鮮活,一個故事悄然出現在任平生的心中——

奉命前往和親的隊伍,出了長城,與匈奴人剛彙合,前往匈奴人大本營的路上,一支埋伏已久的“土匪”突然殺出,將除女子外的隨行人員、匈奴人儘數殺死。

而從騎馬男子用劍挑起女子下巴和整幅畫給人的感覺來看,騎馬男子和女子之前雖然不認識,但騎馬男子率人劫殺和親隊伍的目的,既像是為了阻止和親,也是為了女子。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南韻雖然始終沒有畫女子的容貌,令人無法通過表情,判斷女子的狀態,但整幅畫展示出的意境、氛圍,讓任平生認為女子十分從容、淡定,不在意生死。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任平生的個人感受。南韻的畫作內容是取自真人真事,還是虛構,隻有南韻自己知道。不過,任平生認為是真的,且很可能是他以前在大離,和南韻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若真是如此,就有意思了。

約莫二十分鐘後,南韻放下畫筆,放下挽起的衣袖,略微側身對任平生說:“畫好了。”

任平生神色認真的觀賞了會南韻的畫,說:“嘖嘖,小韻兒太謙虛了,你先前說略懂,我還以為你真的隻懂一點點,沒想到你畫的這麼好,寥寥幾筆,人物、景物便栩栩如生。”

“平生謬讚,我之水準,與平生相比,不值一提。”

“說你謙虛,你還又謙虛上了,我們兩的水平明明差不多,”任平生話鋒一轉,“就像你的繪畫技法、習慣和我也差不多,我以前教過你畫畫?”

南韻避而不答道:“平生可看出我畫的內容?”

任平生心裡一動,說:“我從你的畫裡看到一個故事,女子是被派去和親的公主,隊伍出了長城沒多久,遭到騎馬男子埋伏。

騎馬男子本想全殺了,但在看到公主樣貌後,覺得公主長得不錯,便留公主一命,帶回去做壓寨夫人,和公主清清白白生五個。”

最後一句,任平生是故意這樣說,想看南韻反應。

南韻明眸淺笑說:“平生看到的故事倒是有趣。”

“對還是錯?”

“不全對。”

南韻說:“我畫時心裡想的是,一個僅有公主之名,無公主之實的女子因皇帝庸碌,大臣的無能,被迫前往匈奴和親,她本想等抵達匈奴境地就自絕,未想剛出長城,就遭人劫殺。

她不知道劫殺的人是誰,但為避免落入歹人手裡,正要自儘,馬車外響起歹人的聲音。他說他是太尉之子,特來解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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