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任平生猜測道,“你沒信?”
“是畫裡的女子,女子信了,因為在離開京都的前一夜,女子的枕邊無故多了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句話‘彆急著自殺,等出了長城,若無人搭救,再自殺也不晚。’”
任平生莫名有點想笑:“然後呢?”
“女子剛出馬車,太尉之子便用劍尖挑起女子下巴,十分輕佻的說‘長得不錯,朝堂那些沒卵子的玩意兒真不懂他們匈奴爹的喜好,匈奴人喜歡醜的,找一這麼漂亮的,這不明擺了找打。’”
任平生不由看向南韻線條優美、白皙的下巴,躍躍欲試。於是,任平生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南韻的下巴,故作輕佻的說:“長得不錯。”
南韻麵容清冷,眸光瀲灩的模樣,令任平生心裡有些悸動。
任平生壓下心裡的悸動,露出笑容,問:“是這樣嗎?”
南韻輕瞥任平生一眼,神態嫵媚,輕輕地揮開任平生的右手,淡淡道:“平生的登徒子之資,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加突出。”
“隻是想象?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我們以前呢。”
“平生可知之後如何?”
“之後怎麼了?”
“太尉之子給了女子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上他的馬,第二個是,女子自己騎一匹馬。”
“這兩個選擇有什麼區彆?”
“平生不妨猜猜。”
任平生沉吟道:“第一個選擇代表,女子從此以後依附他;第二個選擇代表,女子以後與他平等相處,隻是暫時要借助他的力量?”
“平生聰慧,太尉之子便是這個意思,不過說是兩個選擇,實則是太尉之子對女子的考驗,真正的選擇隻有一個,平生可知是哪個?”
任平生不假思索的給出答案:“第二個。”
“為何?”
“太尉之子冒著誅族的危險,劫殺和親隊伍,肯定不是為了找一個附庸。”
“然也,女子選擇二後,太尉之子在明知女子不會騎馬的情況下,對女子提出一個要求,他要女子三天不掉隊。如果掉隊,女子便不必再跟著,自己在草原上自生自滅。”
任平生嘖了一聲說:“我現在相信這些是你的想象,不是我們以前經曆過的事。”
南韻明眸淺笑道:“因為平生認為自己不會做出這些事?”
“當然,我多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無情的事情。”
南韻說回剛才的話題:“平生認為一個不會騎馬的女子,能否跟上一群騎術嫻熟的男子,三天不掉隊?”
“我認為不能,但以我多年看電影電視劇和小說的經驗,她應該是跟上了吧?”
“沒有,上馬的時候,因把馬抓疼,被馬踢暈了。”
“……然後呢?”
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之色:“沒有了,我就想到這,剩下的,平生可自由發揮,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