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燕國大勝。
全軍上下勢氣高漲。
而身為燕國三皇子的燕景衣,更是帶著引人注目的軍功班師回朝。
此時燕國的太子還未定下,各方人馬軍都虎視眈眈。大皇子並非皇後嫡出,幾乎是與太子之位無緣,而他又是個沒什麼野心的人,隻喜歡琴棋書畫,詩賦小曲。
二皇子有與他野心相匹的地位和勢力,但是他卻沒有當上太子的手段和能力。
嵇熵為其下屬,出謀劃策費儘心力,最後卻為他所疑。這種懷疑逼得嵇熵不得不棄了二皇子,轉向了三皇子門下。
最後的結局嘛,自然是三皇子將皇位收入了囊中。
東戎之戰結束之時,寒冬已過。
溫暖的春風將皚皚白雪變成了惹眼的新綠。
燕景衣身披戰甲,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接受著燕國人民的歡呼。
而本該在他身後的陳立果,此時卻不得不出現在了皇宮之中——二殿下的門前。
“殿下。”陳立果還坐在輪椅上,隻是臉上多了幾分疲憊,這幾日他連著趕路都未曾好好休息,身體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屋內傳來二殿下燕景皓陰沉沉的聲音,“我看你在我三弟那裡,待的挺開心嘛。”
陳立果的眼神裡流露出無措,他道:“二殿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燕景皓推門而出,看到了一襲灰衣的陳立果,他以一種像是從未見過這個下屬的眼神仔細的打量著陳立果,片刻後,冷笑道,“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長的不錯。”
“殿下。”陳立果似乎有些惶恐。
“你自己看。”燕景皓並不想和陳立果多說,隨手扔下了幾張紙,便又重重關上了門。
陳立果艱難的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紙張,隻是看了一眼,就驚呆了!
隻見這幾張紙上,詳細的描述了燕景衣是怎麼勾搭陳立果的過程的,什麼和衣而睡啊,什麼親親我我啊,什麼纏綿熱丨吻啊,什麼深入淺出……咳咳咳。簡直就是一篇香豔的小黃文。
陳立果看完之後,可恥的硬了。
硬了是硬了,但戲還是得演,於是他抖著聲音繼續道:“殿下竟是相信這上麵寫的東西?”
燕景皓冷冷道:“難道我的密探會全部都騙我不成?”
陳立果沉默片刻後,聲音嘶啞道:“既然殿下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
他似乎不堪受辱,推著輪椅轉身走了。
燕景皓聽到陳立果那絕望的聲音,好似有些遲疑,然而待他出門之後,卻發現陳立果已經不在了。
“砰”!重重的甩上門,燕景皓麵色陰鬱,他一開始也不相信信上所描述之事,隻是他派去的密探均都如此所言——這,讓他不想信,卻也不得不信。
一人言有虎可以嘲之,二人言有虎可以疑之,若是三人均言有虎呢?燕景皓本就不是那種可以排除一切相信下屬的人。
陳立果臉色很難看,他渾身都抖的厲害,仿佛人格甚至於靈魂都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從二殿下的寢宮出來後,他便準備回自家府邸。
然而在經過一個花園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麵傳來女子的低泣聲。
此時天色雖然尚早,但周圍均無人煙,這聲音忽遠忽近幽怨無比,還是讓陳立果覺的有些悚然……
“誰在那?”陳立果試探著叫道。
結果他一出聲,那聲音便沒了,陳立果道,“出來,不然我要叫人了。”
他說完這話,便看到茂密的草叢裡,慢慢的站起一個瘦弱的姑娘,這姑娘不過十一二歲還是個小孩,看她的衣著打扮,恐怕是哪個不得誌的公主。
“彆、彆叫人。”那公主小聲道。
“您為何在這裡?”陳立果見到公主的模樣,心中便有了底,但他依舊表現出了疑惑。
“我……”小公主垂著頭,似乎不想說。
“您臉上有傷?”陳立果眉頭皺的越緊,“需要我幫您叫人麼?”
“彆叫,彆叫。”到底是個沒受過什麼教養的小孩,那公主被陳立果這麼一問,竟是抽泣起來,她說,“我隻是太餓了,想來,想來這裡找些吃的……”
陳立果心中一緊,他道:“您過來些。”
小公主慢吞吞的走過來,她離開了草叢,陳立果才發現她的□□的手臂上全是些傷痕。
陳立果稍一對照宮內格局,便已確定眼前這個可憐的姑娘,就是他要改變命運的對象——燕之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