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話,程行歌就緩緩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洗澡,我們就直接開始。”
陳立果:“……”
程行歌說:“你還有十分鐘。”
看來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陳立果洗個澡上床,還是直接上床之間做出了抉擇,沉著臉色進了浴室。
水聲響起,洗去了身上的汗水和汙漬,陳立果看著鏡中自己朦朧的麵容,嘴角掛起一個苦澀的微笑:“為什麼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然而和他苦澀的表情不相配的時他飛速的動作——看那樣子,真是恨不得衝一下水就立刻出去。
係統默默的回憶起了自己在馬賽克裡渡過的一個月,竟是有些心酸。
程行歌以為陳立果會磨蹭很久才出來,卻沒想到他居然速戰速決,不過十分鐘就解決了問題。
陳立果穿著浴衣,□□在外麵的腳踝和手腕格外吸引人的目光,至少程行歌的眼神,一下子就黏在了上麵。
陳立果抿著唇,站在離程行歌不遠初用毛巾擦拭著頭發。
程行歌轉身打開了自己攜帶的一個小箱子,從裡麵掏出了一套全新的白大褂。
陳立果:“……”城裡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程行歌道:“寶貝,穿上。”
陳立果咬牙切齒道:“你有病?”
程行歌被罵了也不爭氣,眨眨眼睛重複一遍:“穿上,不然我來幫你。”
陳立果無法,隻能上前接過白衣,正準備先穿內褲,就被程行歌按住了手腳,他啞聲道:“一件就夠了。”
陳立果再也忍不住,他直接揮開了程行歌的手,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都是姓陳的,你事情咋這麼多呢?!
程行歌慢慢道:“還是我幫你穿?”——傻子都聽得出他語氣裡的迫不及待。
無奈之下,陳立果隻好光著身體隻穿了一件白大褂,一穿上,程行歌就要他站起來。
陳立果已經搞不懂程行歌到底想做什麼了,他剛在程行歌麵前站好,就被橫抱起來,重重的扔到了床上。
陳立果頭目目眩,抬頭看到了俯視自己的程行歌,他道:“寶貝,你好漂亮。”他低下頭,珍重的吻主了陳立果的唇。
陳立果在程行歌的懷裡不斷掙紮,卻很快失去了力氣,他的嘴唇被吻的鮮紅,眼裡也浮出霧氣,更是顯得撩人。
程行歌再也忍耐不足,一點點拆開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禮物。
原本白色整潔的醫生服被揉的亂七八糟,同樣亂七八糟的還有陳立果。
他的身體初經人事,卻沒有得到一點憐惜。
程行歌看著他崩潰的哭泣,哀戚的求饒,臉上不曾出現一點動容。
最後陳立果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聽到了快門響起的聲音,這聲音讓陳立果勉強擠出了些力氣,哀求道:“不要拍……不要……”
“放心。”程行歌允諾,“我不會給彆人看的。”他的寶貝是他一個人的,彆人看都彆想看。
陳立果想要蜷縮起開,可是大開的雙丨腿卻沒有一點力氣,某種液體順著他的腿根往下流,讓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泣音。
這一幕,全都被收入了照相機裡。
程行歌期待了好久的禮物,果然沒讓他失望,若不是考慮蘇雲止的身體,他覺得自己能做到第二天早上。
到底是有些心疼,他終是在陳立果的啜泣中聽了下來——當然,這是他自以為的體貼,其實陳立果已然虛脫了,連求饒的話都吐不出口。
如果真的做到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會不會猝死。
反正第二天陳立果是到下午才睜開了眼睛,睜眼後對係統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誰,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係統:“……你是智商也被做掉了?”
陳立果說:“不行,腦子裡全是漿糊,我叫什麼名字來著。”
係統:“……”
把陳立果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沒走,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紙,身上穿著陳立果的衣服——想來內褲也是陳立果的。
聽到陳立果起床的聲音,程行歌開口第一句就把陳立果嚇尿了,他說:“親愛的,你想去a國結婚還是b國?”
陳立果:“……???”
程行歌道:“我是個很保守的人,隻要和人發生了關係,就要和他過一輩子的,你也是?”他一邊說,一邊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白潔的牙齒在陳立果看來莫名的有點滲人。
陳立果:“你在胡說什麼,什麼過一輩子。”還有,一個保守的人,會天天惦記著彆人的內褲麼?
程行歌說:“既然要過一輩子,那肯定是要結婚的,我喜歡b國一點,那裡天氣更溫和。”
陳立果頭暈目眩,差點栽倒在地,他真懷疑要是他現在對眼前的人說:“我不會和你結婚的,你滾。”會不會立刻被砍死。
程行歌道:“你覺得呢?”
陳立果咬牙道:“我們兩人之間,是正常的戀愛關係?”
程行歌坦然的說了聲是啊。
陳立果:“……你難道不認為,這從頭到尾都是你對我的強迫?!”
程行歌認認真真的說:“你昨天也射了好幾次呢。”
陳立果老臉一紅,但麵上還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說:“被強丨奸的對象從中獲得了快感,所以這就不是強丨奸了?”
程行歌的表情居然有點委屈。
陳立果心想你個死變態委屈個屁啊,他都還沒委屈好嗎!!!
程行歌說:“那你要怎麼樣?”
其實光看麵容,程行歌估計要比陳立果年輕好幾歲,可他一旦戴上麵具遮住了那俊美的容顏,上位者的氣質就凸顯了出來。
陳立果說:“——彆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但這個提議,被程行歌淡定的否決了,他說:“不可能。”
陳立果暴躁道:“為什麼不可能?”
程行歌說:“因為我們注定要在一起。”
陳立果說:“為什麼?”
程行歌說:“我們發生關係了。”他說的如此坦然,坦然讓陳立果生出一種他說的是真理的荒謬之感。
陳立果冷笑道:“做過了就要在一起?誰告訴你的?”
程行歌不答,目光定定的看著陳立果。
陳立果冷漠道:“是不是我和其他人做了,你就不來找我了。”
程行歌道:“你不會的。”
陳立果冷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程行歌道:“你怕臟。”
陳立果啞然,他的確不會——不想將人帶回家,就意味著他不會同人在外麵發生關係,那些五顏六色的細菌那麼掃胃口,長的再好看陳立果也不會有興趣。
程行歌道:“看,我說對了。”
陳立果喪失了和他爭辯的力氣,他歎了口氣,轉身道:“隨便你。”
程行歌看著陳立果的背景,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眼前的人接受不了也沒關係,他有很多時間,他可以等。
其實陳立果一直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讓程行歌突然對他做了這些事。
直到又過了幾天,媒體上突然出現了爆炸性的新聞,他才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新聞的內容是某個高層重要人物,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裡的過道裡,凶手被迅速的緝拿歸案——和眾人猜想的那般一樣,他也是個hiv患者。
“他該死。”被捕時,那人對著媒體咆哮,“他把這病傳染給了多少人?我就是被他毀了的,他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這個死去的上層人物在民眾中的公開形象一直不錯。但突如其來的命案卻讓他的名譽頃刻間化為泡影。
與此同時,網上開始瘋傳各種關於這個上層人物的黑曆史。
陳立果有種直覺,這件事情的發生,和前幾天程行歌的異常有關。
就在陳立果抱著此種懷疑之時,他又收到了徐曉荼的電子郵件。和以前的保平安不同,徐曉荼這次在電子郵件裡簡單的說了點事情。
說她查到了不該查的東西,處境非常危險,她害怕會牽連陳立果,讓他最近千萬小心。遇到奇怪的陌生人一定要躲的遠遠的。
然而陳立果的生活中並未出現什麼危險——他後來才知道,想找他麻煩的人,都被程行歌處理掉了。
命運之女的情況不妙,陳立果也有點慌,他是幫不上忙的,想來想去,他的身邊似乎就隻有程行歌能護著徐曉荼。
但向程行歌求助,他真的會幫忙麼?陳立果也不敢確定。
抱著微弱的希望,陳立果還是向程行歌求助了。
程行歌在電話裡聽到陳立果艱難的請求,態度很平淡,他說:“你是真的很在乎那個小警察啊。”
陳立果艱澀道:“她……畢竟幫了我不少。”
程行歌說:“哦?你惦念她就隻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陳立果有些惱火,他說:“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她也是有男朋友的。”
程行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他說:“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和她繼續交流?
程行歌繼續道:“幫她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她,讓她早點和她男朋友分手。”
陳立果疑惑道:“為什麼?”
程行歌說:“因為她男朋友也是那個殺人組織中的一員。”
陳立果一聽背脊發涼,他身邊熟悉的女性就那麼一兩個,沒想到這種低概率時間都被他給撞上了。
程行歌說:“嗯,我會護著她,讓她去查。”查清楚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陳立果沒想到程行歌答應的如此簡單,既沒有提什麼條件,更沒有對他做出要求。就好像他們兩人真的是在戀愛中的戀人,提個請求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陳立果在和程行歌通話完成後,立刻給徐曉荼去了郵寄。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徐曉荼居然回了句:“我早就知道他不對了,謝謝你的提醒,蘇醫生,你幫了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陳立果心道你早點把案子破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因為那個高層是某一派的重要人物,他的死亡對於政局來說可以是個巨大的變化。
本來弱勢的另一派突然異軍突起,迅速占領了輿論的製高點,媒體也開始有了導向性。
或許是陳立果知道太多的真相,這時候他竟是隱隱約約的看出了局勢的走向。
媒體倒向一邊後,那個死去的高層人物背景就被挖掘的更多了,貪汙受賄的後情接二連三的被曝光,可以說隻要是他乾過的違法的事,都被一點點的公布了出來。
該派的領頭人受到這件事的嚴重影響,被迫暫時下野。
然後陳立果就在電視裡看到了程行歌。
程行歌很低調,可他的身份卻變成了某派的支持者,無數的記者圍著他,閃光燈閃的刺目,程行歌麵無表情的坐進了車裡。
陳立果人都看傻了。
和他一起查房的護士疑惑道:“蘇醫生?”
陳立果道:“那人是誰?”
護士朝電視裡看了眼,笑道:“這人不是特彆有錢的那個富豪麼?”
陳立果:“……富豪?”
護士笑道:“對啊,很低調……要不是這次事情出來,大概也沒多少人知道他。”
陳立果:“……”
護士道:“醫生?你沒事?”
陳立果勉強的笑了笑,他道:“我沒事。”
護士道:“你最近臉色好差啊,是不是沒休息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千萬不要生病了。”
陳立果嗯了聲,整個人看起來卻有點魂不守舍,他覺得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程行歌和這個組織是什麼關係?支持者?還是操控者。他顯然是這一係列時間的受益人,可如果他是這個組織的支持者,又為什麼要暴露這個組織的組織者的有關信息呢。
陳立果想了一會兒,理不出頭緒,他難過的對係統說:“下次能選個不用智商用武力的世界麼?”
係統:“……”
陳立果說:“我想不通啊啊啊啊。”
係統說:“沒關係,命運之女比你強,她能想通就行。”
陳立果說:“啊?她想通了?完成度多少了?”
係統說:“八十了。”
又不知不覺的漲了十多點,看來她離真相又近了。
陳立果:“圍觀的吃瓜群眾真是特彆的欣慰。”
係統冷漠臉。
陳立果說:“為了慶祝,今天晚上吃好吃的去!”他打定主意準備做大餐補補腦,還在思考著晚上的菜單,下班時卻又出了意外。
——陳立果差點又被人捅了腰子,這次捅他的人是個熟人,沒錯,就是從醫院裡離開,正在休息的護士長。
被救下來的時候,陳立果艱難的想,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好暴躁,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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