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八)(1 / 2)

快穿之完美命運 西子緒 20292 字 9個月前

陳立果還不知道沈又菱回來了。

他睡醒之後,看了眼表,發現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陳立果問了係統一句:“我這是睡了多久了?”

係統道:“十二個小時五十三分零四秒。”

陳立果一邊換衣服,一邊懶懶道:“把這個世界之前欠的覺都補回來了。”

係統道:“我去總部下載了最新的醫療方麵的資料,發現你這種情況還是第一例,昨天已經把你的數據傳回去了,等回應。”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是冰冷的金屬音,但是陳立果卻能想象出他皺起眉頭說這些話的模樣。

陳立果笑道:“這時候你知道珍惜我了?”

係統說:“那不然直接去下個世界?”

陳立果說:“我才不要,我等著抱孫子呢”

他說完話,衣服也穿的差不多,就慢吞吞的下樓去了。

結果一到樓底就看到了陰沉著臉色坐在那裡的沈又菱,陳立果訝異道:“又菱,你怎麼回來了?”

沈又菱啪的一下手裡的遙控器拍在茶幾上,她惡狠狠的說:“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家裡出事了?!”

陳立果故作茫然:“家裡出什麼事了?”

沈又菱咬牙切齒道:“裝,還在給我裝?”

陳立果無奈道:“我沒事。”

沈又菱卻幾步走過來,伸出手要陳立果抱抱她。

陳立果歎息:“都這麼大了,還撒嬌。”話雖然這麼說,他到底是也伸出手,給了沈又菱一個重重的擁抱。

沈又菱死死的抱著陳立果,把下巴放在陳立果的肩膀上,片刻後才悶悶道:“爸爸,你瘦了。”

陳立果拍拍她腦袋:“乖。”你爸吃的好睡得好,不但沒瘦還胖了三斤——昨天剛量過了。

沈又菱說:“爸,咱們出國看病。”

陳立果說:“不去,爸好得很。”

他說完這話,沈又菱半晌都沒吭聲,陳立果過一會兒才發現她在哭。

沈又菱說:“爸爸,你不能有事。”

陳立果心中一顫,他道:“又菱乖,爸爸不會有事的。”

沈又菱卻從陳立果懷抱裡掙脫了出來,她說:“我知道你擔心這些事,你放心出去,我來好不好?”

陳立果凝視了沈又菱許久,最後道了聲:“好。”

沈又菱終於露出了笑容。

後來伊淮知道沈又菱勸動了陳立果,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自己什麼心情。他也曾苦苦哀求陳立果出國去看看,陳立果卻不容置疑的拒絕了他,然而這事情放在沈又菱身上,卻變了個樣。

“伊哥?”沈又菱語氣有些疑惑,她道:“你有聽我說話麼?”

伊淮這才回神,輕輕道了聲好。

沈又菱眉宇間帶著憂愁,她說:“家裡的事,還得靠你撐大梁,若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

伊淮點頭:“你不用管這些,好好上學就行。”

沈又菱低低歎氣,卻是不說話了。

陳立果同意出國之後,行程立馬安排下來。

伊淮陪著他一起去了d國,然後給他安排了一所據說全球腦科最發達的醫院。

按照伊淮的話來說就是:“咱們先查查腦子,若是查不出來,再查其他地方。”

陳立果也就聽著,不太想說話。

伊淮和陳立果並排坐在一起,見到陳立果這個模樣,竟是忍不住重重的抓住了陳立果陳立果的手,見陳立果疑惑的看向了他,他才顫聲道:“先生一定要好好的。”

陳立果被他這模樣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也沒有掙脫,隻是微微點點了頭。

這一握,就握了一路,直到下了車準備上專機了,他才有點舍不得的鬆開。

陳立果的睡意又席卷而來,在飛機上就開始打瞌睡。

伊淮見他這模樣,輕聲道:“先生睡。”

陳立果控製不住自己,閉著眼睛便陷入了深眠之中。

後來,他連自己怎麼下飛機,怎麼過海關的都不知道,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在一所完全陌生的房子裡了。

伊淮站在陽台上,拿著手機似乎在和人打電話。他聽到陳立果醒來時的動靜,便轉過頭對著陳立果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此時正是落日之時,並不刺目的夕陽灑在他的臉頰上,陳立果視力很好,甚至能隱隱看見伊淮睫毛投下的陰影。

他是那麼的年輕英俊,似乎人生之中還有千萬美好的事在等著他。

陳立果感歎了一句:“不愧是我的炮/友,這臉蛋是真是長得好看。”

係統:“……”

“唉,美中不足就是膽子太小了。”陳立果躺在床上暢想未來:“你說他要是膽子大點,趁著我睡覺釀釀醬醬,該多好啊。”

係統幽幽的來了句:“你又爽不到。”

陳立果:“……”他沉默了兩秒,才悵然若失,“對哦。”

係統:“……”

伊淮打完電話,走進來了,說廚房給陳立果準備了食物,問陳立果想吃什麼。

陳立果說:“隨便。”他對食物方麵向來都不挑剔。

伊淮嗯了一聲,沒一會兒端進來剛煮好的粥,他說:“先生,那邊出了點事,我得先回去了。”

陳立果點點頭。

伊淮說:“醫院那邊已經安排好,明天就可以入院檢查。”他的表情有些隱忍,“先生若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陳立果回應的漫不經心。

伊淮看著他的麵容,喉嚨微微動了動,似乎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某種情感,他說:“先生,我走了。”

陳立果這才道:“小淮,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拿不準,給我打電話。”

伊淮重重的點頭。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陳立果都是在d國度過的。好在d國的環境很好,美人也多,所以有係統相伴的陳立果說不上寂寞。

比如他今天又在和係統討論昨天那個給他看診的男大夫,真是腿長腰細,非常養眼。

係統的心情卻有點沉重,總部那邊給出的信息說陳立果的身體的確沒有出現什麼異樣——指標完全正常,而且是一個非常健康的正常人。這種情況下出現嗜睡的症狀,可能大部分是精神上的原因。

其實他服務過的很多任宿主,幾乎都出現過精神上的問題,做他們這個的,最怕的是宿主融入世界太投入,以至於最後離開的時候被嚴重打擊——就像第一個世界的陳立果那樣。

不過後來陳立果卻好似牢牢記住了這個教訓,他徹徹底底的將這些世界當做了遊樂場,這於陳立果而言,本該是好事。

可是為什麼會嗜睡呢?係統怎麼都搞不明白。

陳立果覺得近來係統深沉了許久,溫柔了許多,和藹了許久,那語氣那態度讓陳立果感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毛骨悚然。

這感覺就好像他考了二十分的數學後,他的數學老師還在溫柔的問他:“渴不渴啊,餓不餓啊,秋褲有沒有穿上覺不覺得冷啊,是不是同桌打擾你你才考的那麼差啊。”

陳立果甚至都開始懷疑係統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然後陳立果委婉的說:“統兒啊,你說我們都好了那麼多年了……”

係統疑惑:“嗯?”

陳立果說:“你要是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就直接告訴我……我受得住的。”

係統聽得莫名其妙他說:“什麼?”

陳立果戰戰兢兢的說:“你最近怎麼不罵我了啊?”

係統:“???”

陳立果繼續說:“也不嘲諷我了……”

係統:“……”

最後陳立果說:“人家好不習慣啊。”

係統:“……”媽的智障。

陳立果道:“嗯,這才對,我從你的沉默中聞到了回歸的愛意。”

係統要是有身體,這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抄起袖子和陳立果乾一架。

憐惜對陳立果是沒用的,他愛的是粗暴的係統,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腦子裡都是不停刷著的:“啊,用力,不要停,再粗暴一點。”

係統不想和陳立果說話,並罵了他一聲辣雞。

陳立果走後,伊淮獨自一人撐下了國內大局。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陳立果隻知道個大概,但是有幾個晚上,他卻接到了伊淮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伊淮說:“先生,你說說話,我想聽你的聲音。”

陳立果便隨便說了幾件這邊發生的事。

然後伊淮說:“先生,保重身體。”

後來陳立果才知道,這是每次伊淮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才會給他打的電話。

接近半年時間,他們兩人都沒有見麵。

陳立果的腦子果然還是一顆好腦子,雖然裡麵都是黃暴的東西,但是的確沒生病——所以醫生拿他的睡症是一點沒辦法的。

半年後的首次見麵,伊淮看起來狀態不錯。

但是陳立果直接叫手下出去,然後對伊淮說一句:“把衣服脫了。”

伊淮一愣,隨即臉直接漲紅了,他說:“先生?”

陳立果冷冷地道:“我叫你脫你就脫。”

伊淮抿抿唇,還是聽了陳立果的話。

然後他脫了西裝,脫了襯衫,露出裡麵還打著繃帶的腹部和布滿了疤痕的上身。

伊淮的確是長大了,這半年時間,他簡直就是化了蝶的繭,身上徹底的褪去了作為少年人的青澀。無論是眉間的神態,還是身體,都已經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真正的成熟男人。

陳立果叫他過來。

伊淮乖乖的走到陳立果床邊,坐下。

陳立果伸手摸了摸他背部一道猙獰的傷口,他說:“怎麼回事?”

伊淮說:“有人不服我。”

陳立果說:“贏了麼?”

伊淮點頭,他說:“贏了。”

陳立果說:“那腰上呢。”腰上的傷口恐怕也不輕。

伊淮垂了眸子,他沉默半晌後,才道:“被人偷襲了。”

陳立果道:“辛苦你了。”

伊淮淺淺的笑著,他說:“不辛苦。”

陳立果也是心疼的,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現在依舊是想睡就睡,隨時隨地可能閉上眼睛倒在地上。若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去管理沈家,是要出大事的。

然後伊淮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先生,你相信前世今生麼?”

陳立果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他說:“什麼?”

伊淮凝視著陳立果的表情,卻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沒事。”

陳立果同他相顧無言,最後還是陳立果道:“怎麼好久沒看見又菱了?”

伊淮說:“這次我本來想叫小姐一起過來……隻是出了些意外。”

陳立果說:“什麼意外?”

伊淮道:“小姐的男朋友出車禍了。”

陳立果一愣,才發現沈又菱又交了男朋友,他苦笑著道:“到底是長大了,你呢?你可有打算找個女朋友?”

伊淮低低道:“有先生就夠了,我不需要女朋友。”

這話說的太過曖昧,陳立果皺起眉頭,他說:“這像什麼話。”

伊淮說:“先生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f國呢。”

他說完,居然直接起身離去,看那背影竟是像生氣了。

陳立果猛地有一個悚然的念頭:“我是誰不會是伊淮搗的鬼?”

係統說:“怎麼搗鬼?”

陳立果腦子裡冒出那些裡寫過的情節,他道:“什麼在我吃的飯裡放安眠藥啊,什麼在我穿的衣服裡下毒啊,什麼……”

係統說:“所以我為什麼查不出來?”

陳立果:“對噢。”

係統說:“雖然我也不喜歡他,但如果是他動的手,那肯定不是下毒。”

陳立果覺得有點沒意思,他鹹魚一般癱在床上,他說:“又菱的命運度什麼時候才能滿啊……”

係統沒說話。

之後陳立果去了f國,依舊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這時候他已經不想查了,覺得身心俱疲不會再愛,於是他對伊淮說:“我要回國。”

伊淮在電話那頭聽了陳立果的要求,低低道:“先生再等些時候成麼?就三個月。”

陳立果敏銳道:“伊淮,你背著我在做什麼?”事實上每隔半個月,他手下的人都會給他發郵件說半月來沈家發生的大事,所以陳立果其實對伊淮那邊的情況有個粗略的掌握。

但是隨著出國時間的延長,陳立果對沈家的掌控力在逐漸減弱,他自己也隱約察覺了什麼。

伊淮說:“先生,等我三個月。”他也沒有問陳立果好不好,直接掛了電話。

陳立果有點生氣,於是便想直接回國,但是等他想要回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居然全是伊淮的人。

陳立果氣的砸了屋子裡的東西,再給伊淮打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

陳立果咬牙切齒:“狼子野心!”

其他人也就安靜的聽著,由著陳立果罵。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事情是——隨著三個月期限的到來,陳立果那久治不愈的睡症也在逐漸好轉。

他不再出現一天大部分待在床上的情況,最後直接恢複成了正常人的睡覺習慣。

這時候陳立果要是再猜不出這事情和伊淮有關,他就是豬了。

但是問題是,伊淮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陳立果和係統都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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