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狼王瞪圓了僅剩的狼眼,停下了身體的抽搐,被活活的嚇死在了它曾經統治過的土地之上。
真不禁玩。
“小狗。”墨子姝饒有興致的看著果斷斬斷觸手瘋狂逃跑的荊棘,咬了咬下嘴唇,她提起自己殘破的長裙,學著記憶裡的樣子行了中世紀貴族的禮儀,骨子裡高貴的氣質從嬌豔的皮囊中傾瀉而出:“疼嗎?”
忠誠的護衛受收回自己對於同族的憐憫,他沉默片刻,按了按寬大的帽子,單膝跪在地上,親吻著沾滿了泥土的長靴:“疼。”
金絲雀滿意足的笑了,綻開的紅唇比飽飲了血液的食人花更加豔麗,比誘惑水手的塞壬更加的牧人,她把手上沾染的血跡和泥土蹭到護衛的肩膀上,倏爾,尖銳的指甲紮進了血肉之軀中:“小狗,你哪裡疼。”
“你這個該死的小騙子。”
她殘忍的轉動自己的手指,在猛地拔出,淋漓的鮮血把黑色的指尖染的通紅,金絲雀咯咯直笑,一腳踩在護衛的頭上,把原本親密接觸肮臟泥土的狼妖,重重鑲嵌在了黑暗的地下。
金絲雀著迷的凝視著自己滴血的指尖,她長長的歎出滿足的氣息,腳上愈來愈用力,直到如履平地,這才用鮮紅的指尖,再次拎起自己的裙擺,像是個受驚的無辜小百靈鳥似的,踮著腳尖,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跌跌撞撞的在通往城堡大門的路上來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