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在無儘的黑暗中跑啊跑啊,跑啊跑啊,她隨手抓住了突然冒出來的生物塞進嘴裡,她嚼著軟軟的食物,她不停地在旋轉樓梯之上飛奔,黑暗之下的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霍華德。”
推開了唯一木門的金絲雀站在燈光之下捂著自己的胸口,她抬起自己長發淩亂的頭,在寬闊的走廊疾跑之間,黑色的指甲劃破了精美的壁紙,劃斷了神色肅穆雕像的美麗裙擺。
“霍華德。”
金絲雀尖叫著推開十二扇房門的最終一扇。
這個沉睡了數萬年的古堡再次活了過來,所有的人魚燈全部亮起,黑暗中的生物成群的從大門口巨大的腐蝕洞裡逃脫,雕像和畫框裡的女人都打著哈氣活動著手腳,其中一個拎著自己大理石的長裙嘟起了嘴。
隻有羊皮畫卷裡的金絲雀還在沉睡,她青紫色的唇瓣逐漸有了血色,慘白的肌膚也開始變得紅潤。
還留在大廳裡的黑狼咆哮著,和驚慌失措成群結隊的動物們撞出了大門,被大門碎屑砸到的雕像們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鞭,不由分說,就用堅硬的長鞭教育了沒有用的城堡守衛一頓。
“霍華德。”
金絲雀小聲的叫著,她探頭探腦,打量著突然亮起的房間。
突然,沒有任何裝飾的空蕩蕩的房間裂開了一條縫,對著房門的那條大縫很顯然隻允許一個人通過,美麗的金絲雀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活著的洞裡。
讓緊跟著的骨狐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