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目瞪口呆,他手腳並用上了岸,在虎尾有意無意的甩動下,試探性的伸出自己的手,在老虎的頭上飛快的摸了一下,還大膽的揪下了一撮毛。
老虎猛地伸出的舌頭在狐狸漫不經心的目光下收了回去。
然後,許青衣低頭,凝視著絲毫不慌,就是毛毛淩亂的小狐狸。
“小白。”他遲疑的開口,居然覺得這場景有些理所當然。
小狐狸輕輕的拍了拍小孩的臉頰,向著猛獸叫了幾聲,就掙脫出小孩的懷抱,踱步到了老虎的頭上,蹲坐了下來。
“唔嗯。”
被迅速逮回來的小狐狸不滿的揮著自己的腳掌。
許青衣手勒的更緊,他手法熟練的擼了下小狐狸的腦袋,上前幾步,就跨坐到老虎的身上,猶豫的半晌,抓住了老虎脖子上的一圈毛,學著騎馬者的樣子,夾了夾腿。
老虎慢悠悠的起來,它的背上是緊張到揪下不少毛毛的人類幼崽。
日暮西沉。
老虎脖子上一圈的毛都快要被揪光了!
它不滿的趴下身子,讓小孩從頭頂滑下,一人兩獸的不遠處,就是人煙稀少的村莊。
小孩呼出一口氣,他給懷裡睡著的小狐狸蓋了一層袖子,剛回頭準備和老虎答謝,就被一張血噴大口和撲鼻而來的血腥味給嚇退了幾步。
猛獸甩了甩脖子,一片透涼,它有點委屈的盯著小孩手裡的虎斑毛和小狐狸,輕叫了數聲,伏低身體,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慘了。”許青衣連忙蹭著旁邊的樹,把手上有幾分硬的虎毛都粘到了樹上:“把人家的毛都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