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妓嬌容微扭,心知不妙,卻還是跪著向前,低哭泣道:“鶯兒知錯、還請主母將責。幼軒還小,還請主母開恩。”
不提那清妓聲如鶯啼,就連哭泣都像是婉轉之鳴,那天賦極佳的幼軒,也是戳到了易飛翼的心窩子裡去。
“珠兒,這。”
“妹妹起來吧,是姐姐不對。”花憶寒溫婉而笑。
十五年後。
“家弟,已死於清妓之手。”易玉堂身體搖搖欲墜,往日重重浮上心頭,儘是滿心滿嘴的苦澀和暢快,他大抵是骨子裡都腐朽了。
“家弟,已死於家母之手。”
“家弟,已死於家父之手。”
朝廷裡派來的太監見慣了這種醃穢之事,他拂塵晃動,聲音尖細:“何解。”
讓咱來推你一把!
“家父為清妓所惑,多次害我未遂,家母無可奈何,下毒設計,故作為家父嘗那清妓的食物,結果中毒流產,家父震怒,殺清妓,留幼子。”
易玉堂閉目,聲聲泣血。
“那毒家母以下數月,微量疊加足以傷人。”他的語調突然平淡,仿佛隻是再說一個毫不相關的故事,平靜的讓人心寒:“清妓所用之香則是那毒藥的根本。”
“家母、家母乃是此次下毒之人。”
正道人士唏噓感歎、情感害人、識人不清之慘劇;而魔教教眾則是惋惜那麼個能屈能伸的女子浪費在了水雲穀中,要是能為魔教所用,那該多好。
“那放火的呢。”太監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