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轅神色複雜,他長歎了口氣,虛扶起雙眼無光的水雲穀少穀主,摸了摸自己的短髯,惋惜之意油然而生。
“幼竹。”你這又是何必。
班轅被小輩麻木的盯著,當然是一派唏噓又不忍心多說,他不再回禮,隻是擺足了武林盟主的姿態,頷首道:“隨本盟主來為慕容氏夫婦收容後事,去藏書閣中記載此次的案情,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盟主有理,可吾等於救火後疲憊,實在是慚愧,不如先讓虛天教之外的諸位前來整理,我等好好休憩,等白日到來之時,在輪流接班,以防勞累,出了大茬子。”
班轅被說的眼皮子一跳,他倒是沒想到他這個賢侄藏了這麼多年的拙,說話滴水不漏,還準備反將他們一軍。
魔教的人除了救火,就沒見他們動過一下,反倒是白道這裡損失慘重,需要調息,再去斂了後事、加以收整、此番辛勞,那明日魔教可就是洪水猛獸,可輕易將他們打散,殺害。
“賢侄。。。。。。”
“班盟主。”易玉堂打斷他的話,溫聲提醒:“雖那妖女談及走水,可也不一定安穩,此人一見便知神誌不清,言語必是不可相信,說不定又有後患,還請盟主三思。”
你的意思是連下人都不讓我用了,要防著那虛無縹緲的內鬼人心惶惶。
班轅雖是不知可否,可水雲穀在武林之中負有盛名,即使水雲穀少穀主表明自己遁入魔道,可是那無人不稱讚的品性還是在正道人士之中覆了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