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風波再起(2 / 2)

既然能力不夠,那就需要有人幫助他,所以就在陳仙洲走投無路之際,齊公子挺身而出,毅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陳仙洲的辦公室裡,齊公子施施然的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跟我聯手吧,我能保證你坐穩這個位置。”

“你?”陳仙洲有些遲疑,他現在幾乎成了驚弓之鳥,對於督察室原先的班底,總是懷有深深的戒心。

齊公子那猙獰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笑著說道:

“答不答應隨你,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他們姐弟倆再來一次反擊,你就連警察局長的位置,都未必能保住。”

陳仙洲不甘心,但他也知道,齊公子說的是事實,那姐弟倆實在是太難纏了,你不知道他們會在何時、何地,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進行反擊。更可怕的是,就算讓你知道他們的手段,這也是防不勝防的,因為你不具備人家那種實力。經過一番揣摩之後,陳仙洲認為自己已經是彆無選擇了。

齊公子看到目的達成,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

“於秀凝跟許忠義聯手,這隻是暫時的,一旦涉及到個人利益,我相信他們都會采取自保。這些米蟲永遠都是這副德性。要想打破他們的聯手,隻有一個辦法,用個很大很誘人的桃子,來迫使他們反目成仇,嗬嗬,這個桃子,就由我來給他們安排吧。”

經過和於秀凝等人數次交手後,齊公子對雙方的實力以及路數,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他知道,要想擊敗這些蛀蟲,不能把希望寄托於對手會出現失誤。

當然,任何一個戰略特工都會有出現失誤的時候,可高明的戰略特工,往往會把自己的失誤,給及時補救得天衣無縫。所以要想擊敗他們,就要從人性的灰暗麵著手,而人性的灰暗麵,這又是任何人都無法回避的缺陷。

“據可靠消息,為了對付忠義,小齊剛剛找過陳仙洲。”陳明把手下剛剛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向於秀凝彙報著:

“老婆,你說小齊在這個時候介入,他是不是害怕我們一家獨大?”

於秀凝玩味的笑了,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後說道:

“沒錯,小齊對忠義的身份以及行事,向來都是耿耿於懷。老頭子,我不知道你想過沒有,如果忠義倒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誰了?”

“你我夫妻二人!”陳明回答得很堅定。

於秀凝從陳明的手裡結果他剛幫自己倒的牛奶,喝了一口然後說道:

“如果不分化我們,小齊是沒有勝算的,想分化,就得先找到我們的軟肋,他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找彆人的軟肋下手!”

“可什麼才是咱們的軟肋呢?”陳明抱住頭,苦苦思索起來,最後他得出個結論:

“會不會是忠義的紅黨身份?”

“不會!”搖了搖頭,於秀凝果斷地說道:

“用這個辦法,根本整不倒我們,這個當初可是第一時間就跟總部報備過的,毛局長就是知情人,彆看戴老板不在了,可是小齊仍舊沒法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這種手段隻能用一次,倘若一而再,再而三,那小齊就不是無能的問題了,而是愚蠢,可你認為,他愚蠢麼?”

看看自己的丈夫,於秀凝猶豫了一下,然後很肯定地答道:

“我們的軟肋,就是你!”

“我?”點點自己鼻子,陳明有些難以接受,不服氣的問道:

“我怎麼就成軟肋啦?”

於秀凝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明,然後說道:

“因為你好色,好色是男人最大的軟肋!”

陳明冷汗涔涔,以往他有錢就拿出去賭,事實上,這隻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的嗜好,居然是色。用賭博去掩蓋自己的風流快活,這一點,就連能洞察秋毫的於秀凝,都被他給瞞過了,所以說,能瞞過於秀凝的人,排在五大狐狸之末,這也是當之無愧的。

“陳明最大的特點是好色,從他這好色的灰暗麵下手,我想,他肯定是防不勝防。”齊公子點點桌麵上照片,這些女孩子,都是陳仙洲給提供的候選人,也是要被葉晨送去招待所的可憐蟲。

“你打算讓她們都懷上陳明的種?”陳仙洲怔怔地問道。

“不錯,這些女孩,隻要有一個生的是男孩,那麼陳明的死穴,就被我們抓住了。”齊公子打擊對手的方式,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通過和葉晨等人的較量,他明白了一點,用光明正大的方式來對付這群人,這是根本無效的。什麼叫邪不能勝正?那隻是傳說中的故事,具體到每個人,每件事,往往正義還沒有展開,它就在邪惡麵前夭折了。

陳仙洲無語了,想了想,他忽然意識到什麼:

“可於秀凝也懷孕了,萬一…….”

齊公子陰冷的笑了笑,然後摩挲著自己的胡茬說道:

“放心,我了解這個女人,她非常重視自己孩子的安全,所以在分娩的時候,是肯定會去醫院的,到那時,趁她昏迷之際,我隱藏在護士當中的手下,就會把她這孩子……”齊公子做了個斬首的姿勢,“而且以後,於秀凝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聽到這裡,陳仙洲有些坐立不安了。這都是些什麼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甚至連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們都敢毫不猶豫去做。陳仙洲此時真的是冒了汗了,一旦事情敗露,那等著他的局麵,絕對不會比眼前好多少。

齊公子自然是看出了陳仙洲的擔憂,故作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我這也是無奈的選擇,如果製度能讓他們收斂一些,那我會堅決地擁護這個製度;如果法律能將他們徹底鏟除,那我會毫不猶豫地動用法律;如果用正義能將他們毀滅,那我也會果斷地選擇正義。

隻可惜,在以上三種方式的麵前,他們變得是越來越強大,所以,我也就隻能把自己出賣給邪惡了。其實我也想開了,既然我是乾特務的,無論光明正大,還是卑鄙無恥,這在旁人眼裡會有區彆麼?”

四縱來的偵察連,被東北局安排到了南市的一間民宅裡,由部隊嚴格訓練出來的士兵,跟地方上的民工有著本質區彆。比如說,他們晚上就寢有著固定的作息時間,不僅如此,還會在寢室外增設明哨、暗哨和流動哨。有沒有槍是一回事,但安保工作是一定要做足的。

南市是沈陽的商業區之一,尤其這八卦街,在修建之時便被考慮到軍事用途。外地人倘若貿然進入,若無本地人指點,肯定會方向難辨。而街邊小胡同兩旁,果品雜貨、酒樓茶館、賭場煙館又是鱗次櫛比,甚是繁雜。

在偵察連駐地附近,還有一座他們連聽都沒聽過的“書館”,其實也就是座冠冕堂皇的勾欄。但這勾欄與眾不同,如果你不走進去,從外表來看,根本想不到它是一擲千金的銷金窟。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這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偵察連全部人員到位後,第二天就發生了意外。

當晚十時許,一些喝花酒的警察欠了“書館”的錢,結果被一群姑娘追到了大街上。

“你們看好了!”點著自己鼻子,警察怒聲喝道:

“我可是這片巡員,沒有我罩著,你這書館還開得下去麼?”

隻見帶頭的那個女子不屑的看了眼警察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

“少給老娘來這一套,你是不是喝懵燈了?靠你罩著的那是掩門子,我們這兒都是掛著牌呢!”

這些女人之所以說話這麼強硬,是因為她們背後的靠山強大,她們的靠山不是彆人,正是軍統沈陽站的站長陳明,對於這些白嫖的警察自然是毫不客氣的。警察哪吃過這一套,當即脾氣發作,對這些女人連踢帶打,下手那叫一個狠,整整一片街麵,滿地全是血。

對於這些如狼似虎的家夥,老百姓是不敢管了,但是四縱的這群偵察兵則不同,負責駐地警戒的兩個哨兵,一瞧這架勢當即就火了,心說你們要乾什麼?連女人都往死裡打,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了?當下頭腦一熱,就把自己的任務給忘了,至於是不是違反執勤條例……

他奶奶的,救人還要講究個瞻前顧後麼?於是上前對這些無法無天的警察們,“叮叮咣咣”一通暴捶。兩個打一群,不但沒有心理負擔,而且還是越戰越勇。

偵察兵收拾警察,基本上就是一打一個準,國民黨的“千裡駒”師怎麼樣?有一號沒?落在老子手裡,你問問,他還敢叫囂麼?但這些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挨了幾記重拳後,他們就想拔槍反抗。於是這兩個兵也不再講究什麼優待俘虜,全奔著要害下死手,沒過多久,這幾個警察就全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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