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推拉試探(1 / 2)

葉晨笑了笑,心說狗咬狗一嘴毛才最好,今天你們咬彆人,明天你們就要做好被彆人咬的準備,這世上哪有隻是自己占便宜不吃虧的事?你們咬吧,到時候我會故意讓人把風給散到彆的監倉去的,到時候大家誰都彆想好。

“可以啊,你們想必也不是第一次進來了,應該都知道,這裡的物資短缺,不是人人都能吃的舒服,抽的上煙的,如果你們交代的我滿意了,我可以適當的給你們一些照顧。傅哥,你覺得怎麼樣?”葉晨笑了笑,將目光看向了傅國生。

就連葉晨直接都是跟著傅國生一個槽子混飯吃,混煙抽,雖說他是看在自己武力值爆表的份上,可是該有的客套還是要有。而且在監倉裡深挖餘罪,真把這些情況反饋到包房管教那裡,不說在法院開庭的時候,給予大家一些刑期上的照顧,就是包房管教那裡,很多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相信傅國生隻要是不缺心眼兒,就會順水推舟的答應這個請求的。

事實證明傅國生的確不是傻子,他早就明白過來葉晨的用意,隻見他把玩著手中的碳素筆,開口說道:

“老二的話就是我的話,咱們好歹也要在一個監倉裡患難與共一段時間,你們儘管交代,我傅國生彆的沒有,就是錢多,供你們煙抽這種小事還是能做得到的,而且這個監倉的人都知道,我們從來都是在外麵訂飯,我們幾個剩下的口糧,足夠喂飽你們幾個的了!”

其實葉晨的做法在看守所這種地方是很犯忌諱的,畢竟這裡的人渣屁股都不乾淨,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身後沒點汙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好在葉晨早就有話在先,他針對的就隻是那些個扒手,而且從他今天對著兩個新來的扒手的作風,也讓監倉裡以前進來的老偷鬆了口氣,因為葉晨明顯是對他手下留情了,如果換了自己毛巾被捂在臉上,他隻可能是比這兩個人更加的不堪。

所有的犯人此時都眼神冷漠的看著蹲在地上的這兩位,如果沒有葉晨的講述還好點,可是葉晨的故事讓他們產生了共情,誰家都有個老人,如果家裡的老人真的哪天突發疾病,結果湊出的醫藥費卻在公交上被這群小偷給扒了,他們也同樣會有殺人的心,因為這是救命錢,他們的孽造的太大了。

兩個扒手也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他們平時乾的就是這個活,在看到整個監倉的犯人都在針對他們的時候,他們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的崩塌,因為這裡的人可不像分局裡的公安,還會對他們講人權,甚至隻會比他們更凶殘,而且自己二人要在這裡呆的日子又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最少三五個月,與其繼續鈍刀子割肉,還莫不如直接交代出來。

就這樣,這兩個行走在公交線上的扒手,把身邊的盜竊團夥,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來,甚至他們身上光輝的戰績,那也叫一個如數家珍。二人也沒敢再對葉晨等人抖機靈,因為都知道扒竊的桉子是最難進行核實的,所以他們交代的,都是一些比較出名的入室盜竊的桉子,因為隻有這樣才好定罪,更何況自己既然已經當了王連舉了,不疼不癢的事情雙方都得罪了不說,自己還落不著好,與其這樣,還不如可著一頭背叛。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葉晨對傅國生說道:

“老傅,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雖說不知道你是犯的什麼桉子,可這份東西應該會對你的桉子有些幫助,再不濟也能幫你減上一些刑期,讓你從寬發落,明個管教談話的時候,你就遞上去吧,算是我給你的一分見麵禮了。”

傅國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葉晨會是這種操作,隨即就見他笑了笑,對葉晨說道:

“兄弟,你有這個話,哥哥就比什麼都開心。你放心啊,哥哥在外頭有人幫忙操持,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兒,這小玩意兒你自己遞上去就成,你的事情不大,有了它沒準直接釋放都有可能。”

就在這時,監倉的大鐵門響起,所有人收起了栽歪,都一本正經的做起來,因為包房管教每天例行公事的查倉開始了。點名,例行公事;倒垃圾,一天隻有一次,這唯一的一次機會一般是牢頭享有的,時間不過十分鐘而已,其實也沒有什麼垃圾可倒,頂多就是管教叫去了解一下倉裡動態以及羈押嫌疑人的精神狀況而已。更多的時候,這個公事演變成牢頭和管教拉關係和增進私人感情的時間。

以往這種事都是傅國生出麵,這一次,卻見他對陳管教說道:

“報告正府,葉晨有些思想動態要跟您彙報一下!”

陳管教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們一眼,不過也沒多問什麼,對著葉晨擺頭示意他出來,葉晨起身,這時傅國生將他剛才書記的那份東西遞到了葉晨的手中。葉晨會意的點了點頭,跟著陳管教朝著外麵走去。

其實剛才監倉裡的一幕,早就被陳管教看在了眼裡。說實話,他對許平秋派來看守所臥底的這名特勤也充滿了好奇,不過身為一名警察,他是簽過了保密協議的,所以他沒有刻意的去照顧葉晨。

沒想到這家夥自己在裡麵居然混的風生水起,不僅來的第一天就當了牢二,而且對於這裡的規矩摸得那叫一個門兒清,即便是自己,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名特勤,恐怕都會懷疑葉晨是個多次進宮的慣犯。

葉晨出了監倉之後,傅國生頓時收起了平時的那副笑臉,他給焦濤遞了個眼色,焦濤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那兩個剛進來的扒手跟前,拍了拍他們的臉頰,開口問道:

“我問你答,你們真認識剛才那個人?”

兩個扒手有些惶恐的看著焦濤,然後點頭說道:

“認識,扒了皮都認得骨頭!”

焦濤挑了挑眉毛,凶狠的看著這兩個新犯,開口說道:

“說說,怎麼認識的?我可事先跟你說好了,欺騙公安是可以滴,不過要騙監倉裡兄弟,小心我找人把你們兩個給輪了!”

兩個扒手知道焦濤在號裡的地位,連忙滿臉賠笑著說道:

“哥,不敢說謊,我們在公交車上乾完活,下車之後找了個胡同洗皮子的時候,就是被他給偷襲了,他把我們都給打暈了,錢拿走了不說,還打電話報警,而且不止我們這一夥,整個荔灣分局那兩天關著的,都是被他黑吃黑的同行,多了沒有,三四十個是有的。”

這兩個扒手剛進來,還摸不清這裡的情況,所以本著誰都不得罪的原則,他們如實的講述,沒帶一點個人情緒,然而即便是這樣,也讓監倉裡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家都知道葉晨和公交車上行竊的扒手有著刻骨的仇恨,然而沒想到他會狠到這種程度,一切都對上了,即便是焦濤也皺起了眉,他的身手雖然不錯,可也乾不出對著幾十人黑吃黑的勾當,這個家夥實在是太生性了。

葉晨回來的時候,雙手抱頭,畢恭畢敬的進了監倉,然而等到管教離去,他的手一翻,誰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變出來了幾根香煙,傅國生不由得笑了,開口說道:

“老二,你這家夥膽子可真是大,當著管教的麵都敢藏東西,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這時葉晨已經拿著拖鞋在碗架櫃的位置開始搓火了,聽到傅國生的話,他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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