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裡,老太太生日這天,是故意接著頭暈的引子,把他給誆回來的,就這他還不情不願的呢,不得不說,於秋花和何文惠道德綁架的功力著實深厚,潛移默化之下,竟然能讓一個大老爺們兒把自己的根都給忘了。
原世界裡,劉家兄弟沒一個想起來老太太的生日,反倒是楊麥香,拎著鮮花和蛋糕上門來給老太太慶生,結果就是這麼個好女人,愣是讓劉洪昌給耽誤了一輩子,不得不說,劉洪昌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葉晨笑了笑,對著自己媳婦說道:
“麥香,走,去廚房幫我打下手去,我給老媽擀長壽麵去!”
楊麥香甜甜的一笑,對著吳曉英問道:
“嫂子,圍裙在哪兒?”
等到葉晨下了廚房,劉運昌對著老太太說道:
“媽,當初我張羅著把麥香介紹給洪昌,沒介紹錯吧?”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麥香跟洪昌都是好孩子,老大,洪昌手裡忙著呢,待會兒你去幼兒園,把心心和愛愛都給接回來!”
心心,大名劉婧,是劉運昌兩口子的閨女,至於愛愛,大名劉邁,是葉晨和楊麥香的孩子,一個是閨女,一個是小子,老太太也算是子孫滿堂了。
劉運昌瞅了眼手表,然後站起身來,對著老太太說道:
“好的媽,我這就去把孩子給接回來!”
老太太今天的生日過的很開心,吃飯的時候,葉晨對著老太太說道:
“媽,今年你五十九了,明年就六十大壽了,到時候我幫你好好操辦,對了,明天早上我開車過來接你!”
老太太明顯愣了一下,對著自家老兒子開口問道:
“洪昌,你接我乾嘛去?”
葉晨幫老太太剝著蝦,放到老太太的碗裡,吸吮了一下手指上的湯汁,然後說道:
“我跟醫院那邊約好了,明天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量量血壓和血糖什麼的,我得讓你健健康康的,咱們的好日子才剛開始!”
老太太聽著兒子暖心的話語,心裡覺得熱乎乎的,滿口答應:
“好好,一切都聽我老兒子的!”
吃過了生日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過了生日蛋糕,老壽星看著自己麵前的子孫滿堂,心裡說不出的開心,當葉晨讓她許下生日願望的時候,她按照葉晨的交代,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
“我希望一家人永遠都這麼和和睦睦,圓圓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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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玲這邊跟厚墩子回到了家,高俊玲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厚墩子問道:
“墩子,我師傅前陣子托你幫著文遠介紹個對象,你給她張羅了嗎?”
厚墩子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屑的笑意,然後說道:
“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啥破事兒都往身上攬?何文遠是個什麼東西,你心裡還沒點數兒嗎?隻要是寧州本地的,誰會看得上這樣的破爛兒?帶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高俊玲輕拍了一下厚墩子的肩膀,然後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我也知道以文遠這條件,好人家指定是看不上她,可是也不能一直讓她在家裡吼著啊,文惠這些年一個人拉扯著家裡,本身就已經夠難的了,再加上文遠這麼個負擔,我都怕她挺不住,積勞成疾累死了。”
厚墩子被逗笑了,用手指刮了刮高俊玲的鼻子,然後說道:
“所以你就想著把何文遠這個老大難給甩出去?你這不是坑人呢嘛,誰接收了何文遠,那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高俊玲也笑了,對著厚墩子開口說道:
“你不是跟我說,你礦上有個外地來的小夥子,人挺不錯的嗎?問的怎麼樣了?”
厚墩子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家媳婦本性善良,剛才也不過是夫妻間的調侃,隻見厚墩子對著高俊玲說道:
“我這次回來市裡跑新買的這個礦的手續,順帶著把那小子給帶過來了,住在招待所呢,你給你師父回個信兒,看看讓他們倆見上一麵吧,成不成你也算是儘到心意了!”
等到高俊玲跑到於秋花這裡,把情況跟於秋花一說,於秋花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因為何文遠跟二慶的事情,自己一家人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的,雖然二慶一家人受不了彆人的議論搬走了,可她們家不行啊,壓根兒就沒那個條件,於是就讓高俊玲安排小夥子跟何文遠見麵談談。
高俊玲起身告辭的時候,碰巧何文惠從外麵進屋,二人又寒暄了一會兒,何文惠把高俊玲送走,回到屋裡,這時於秋花說道:
“文惠啊,媽托你俊玲姐給文遠介紹了一個對象,家是外地的,到時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人不在咱們眼前了,也就被這麼鬨騰了。”
何文惠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後小聲對母親說道:
“媽你可小點兒聲,真讓文遠聽到了,這事情準得黃。”
殊不知何文遠從門口路過,早就已經將屋裡的聲音聽了個真切,隻見她嘴角露出了一絲哂笑,這時候嫌棄自己是累贅了?老娘當初被大黃毛糟踐,不就是給你背鍋的嗎?想把我當累贅似的扔掉,你們也是想瞎了心了。
第二天何文遠就跟厚墩子和高俊玲給介紹的小夥子見了麵了,厚墩子跟高俊玲給二人留下了單獨談話的空間。何文遠瞅著這小夥長得也還算是精神,就跟他聊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大海!”
“你們家幾口人啊?”
“俺們家五口人,我爸,我媽,還有兩個妹妹,俺們家沒彆的,就是窮,相了多少對象都沒成,我們五口人住一間房子,我爸媽年紀都大了,我爸是老寒腿,我媽是高血壓,家裡地上的活兒都靠我那倆妹妹,我娶媳婦不要求彆的,隻要身體好,能下地乾活,照顧我爸媽,照顧我倆妹妹就成……”小夥子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