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啞巴吃黃連(1 / 2)

葉晨的辦公室內,餘則成正在向葉晨彙報公務,突然電話鈴聲響起,葉晨接起了電話:

“站長,紅黨軍調代表說要見您,說是有急事兒。”

葉晨打量了一眼身邊的餘則成,故意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然後說道:

“我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他們見我乾什麼啊?”

“他們很著急,說是經過我方代表同意了,需要見您。”手下人解釋道。

當著餘則成的麵,葉晨肯定會表現出與我黨的涇渭分明,可是這也有一個度,這次軍調是國紅米三方會談,他就算是甲級站的站長,可是也要顧及到國方軍調負責人的顏麵。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葉晨也就“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開口問道:

“那好吧,他們現在人在哪兒啊?”

“就在樓下。”

葉晨思索了片刻,然後對著手下接待人員說道:

“這樣,你把他們帶到會議室,我馬上到。”

葉晨這邊剛掛斷電話,餘則成避嫌的說道:

“站長,那您先忙,我先回去了。”

葉晨叫住了餘則成,然後對他說道:

“紅黨軍調代表要見我,我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你跟我一塊兒去吧。”

餘則成聯想到了葉晨抽屜裡的那份他跟左藍的調查報告,葉晨這是在試探自己和左藍之間,到底是不是還藕斷絲連,自己一個處理不好,恐怕迎來的就將是滅頂之災啊。

餘則成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然後說道:

“站長,我……我就彆去了,我不想見他們。”

葉晨饒有興致的看著餘則成,一直胳膊拄在辦公桌上,側著身看著餘則成,笑著問道: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歡迎儀式上不是見過了嗎?”

餘則成吞咽了兩口唾沫,眉頭微皺著說道:

“站長,有些事情很討厭,這樣吧,還是讓陸處長去吧,有些話我回頭再跟您講,您看成嗎?”

葉晨看著餘則成,嗬嗬笑了笑,然後說道:

“則成啊,我不逼你,有話早說。”

天津站的會議室裡,國紅雙方的人位列兩旁,紅方是軍調小組的主任鄧銘和副主任左藍,至於天津站方麵,則是站長葉晨和情報處處長陸橋山。

鄧銘也沒廢話,直接對著吳敬中開門見山的索要秋掌櫃,說完了目的後,鄧銘說道:

“吳先生,現在是軍調時期,我們希望閣下能夠儘早放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負麵影響。”

鄧銘的話裡帶著威脅的意味,因為往軍調代表駐地派遣特務監視的事情,天津站一直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他話裡話外的點清利害關係,希望能讓葉晨投鼠忌器。

人肯定是要放的,但是絕不能這麼簡單的就把人給放了,否則傳出去,葉晨被紅方代表威脅幾句,就乖乖舉手投降,那他在天津站的工作也不必再做了。

更何況他旁邊坐著的陸橋山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本身就是鄭耀全派出來的嫡係,為的就是監視手底下各站的站長,葉晨自然是不會給他留下把柄。葉晨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

“鄧主任,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抓過貴黨的人啊,也沒聽過什麼秋掌櫃。”

左藍看到一副抵賴的態度,笑了笑,然後說道:

“吳先生,我們知道他現在住在哪所醫院,哪間病房。”

陸橋山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古怪,這時葉晨側過頭對著陸橋山問道:

“陸處長,有這個人嗎?”

一般上級對下屬問出這樣的問題,下屬絕對會第一時間幫著搪塞過去。然而陸橋山巴不得把馬奎給拉下水,因為關於秋掌櫃的工作,一直都是他的職權範圍,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更何況,陸橋山親眼看見馬奎和左藍在天香茶館秘密會麵,他認為眼下是扳倒這個家夥的最佳時機,於是笑了笑,說道:

“好像有,可是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有我們的消息來源。”左藍不卑不亢的說道。

陸橋山意味深長的笑了,對著左藍說道:

“你說的這個我相信,不過我們抓他,並不是因為他是貴黨的人,而是因為他窩藏殺人犯。”

不管占不占理,先把水給攪混,這總是沒錯的,而且這也能挽回剛才自己在葉晨麵前的自作主張,消除他對自己的敵意。

鄧銘早就知道跟這群人扯皮,扯不出什麼結果來,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回接觸了。鄧銘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

“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吳先生,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儘早的請示上級,儘快放人。”

鄧銘因為手裡掐著“佛龕”這張牌,所以他的底氣很足。現在是軍調的敏感時期,雖說快要結束了,可是一旦爆出軍統方麵在延安安插臥底,那軍統就要背上破壞和談的名聲,鄧銘相信他們是絕對不會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

葉晨一臉的嚴肅,嘴角微微翹起,仿佛帶著一絲嘲諷,沉聲開口:

“請示上級?沒必要,天津站的事情本人說了算。”

鄧銘也是一副針鋒相對的態度,輕輕敲打著桌麵,然後說道:

“我就怕你做不了這個主啊。”

在這種公開場合,哪怕是明知道對麵坐著的是自己人,可是葉晨也依舊要表現出一副針尖對麥芒的態度來,他不客氣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沒有必要登我的門了,我不是軍調代表,滿嘴虛偽的外交辭令,不好意思,失陪了!”

說完葉晨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這時他卻被鄧銘給叫住了,隻見鄧銘說道:

“吳先生,彆著急嘛,如果是交換呢?你認為有必要嗎?”

國紅雙方互相交換俘虜,也不是沒有先例,畢竟四六年一月份的時候,葉為詢和馬法五才剛進行了交換。葉晨停下了腳步,這時陸橋山看了眼葉晨,然後饒有興致的問道:

“交換?你們想怎麼交換?”

陸橋山之所以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是因為他親眼目睹秋掌櫃寧願咬舌也不願意交代,可以說這個人沒太大的價值了,如果能夠從紅黨手裡,交換一名對國黨有利的人質,那麼對天津站來說,絕對是大功一件。

左藍和鄧銘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

“我們可以用“佛龕”和你們交換。”

葉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陸橋山則是一臉的茫然,他看了看葉晨,然後對著左藍不明所以的問道:

“佛龕?什麼佛龕?”

左藍將目光看向了葉晨,然後笑著問道:

“吳先生應該明白吧?”

葉晨有些僵硬的擠出個笑臉,然後說道:

“嗬嗬,吃齋念佛的事兒,你應該是問錯人了,本人不懂。”

此時哪怕是陸橋山都看出了葉晨的不自然,他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這時就見左藍說道: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