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坑連著坑(1 / 2)

陸橋山看了眼餘則成,對於現李涯來了,陸橋山要給自己拉一個攻守同盟,以增強自己的實力,就像馬奎的時候那樣,隻有這樣,他才能有實力去跟李涯競爭這個副站長的職務。陸橋山輕聲說道:

“餘主任,保密局裡邊做老好人,是會吃虧的。我知道你心裡麵有小九九,就是不說,這可不行啊!”

餘則成自然是知道陸橋山的意思,他是逼著自己選邊站,餘則成心裡嗤之以鼻了一下,心說哪有這麼容易,不看到勝利的天平最後向哪一方傾斜,我又怎麼去給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

餘則成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開口對陸橋山說道:

“老陸啊,我這心裡有小九九,不是沒有。可是你們都是中校啊,有麵子,上麵有人撐腰,我呢?小芝麻少校而已。原來還指望著戴老板還能多看一眼,往上爬一爬,現可好,老頭子駕鶴西遊了,我不把這小九九藏心裡,你讓我怎麼辦?”

不得不說,示敵以弱往往能夠讓人放下對你的戒備,哪怕是你沒有選邊站,陸橋山哈哈笑了笑,指了指餘則成,然後說道:

“你小子啊,太鬼,鬼心眼子實是太多了,你說以前站長對你多看好啊,現呢?全是李涯的戲,我就不信你心裡沒什麼想法。行了,不說了,我先走了。”

看著陸橋山離開,餘則成收起臉上的笑意一個高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來到了電話機房,朝著機要室撥打了一個電話,過了沒一會兒,電話被人接起:

“機要室嗎?哦,秦科長,你馬上到會議室去一趟。你那頭怎麼那麼亂啊?人多手雜的,把保險櫃鑰匙戴上,馬上過去!”

餘則成深知,文件一旦歸檔,沒有上級授權的情況下,即便他是機要室的主任,也法再從正常渠道獲知這條情報了,所以他要讓陸橋山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第一次去機要室存文件,是因為機要室打藥,這次去,我直接把老秦給調走,保險櫃的鑰匙都帶著,你要是想找人,就來會議室吧!

陸橋山拿著文件來到了機要室,守門的特工把他讓了進去,他拿著文件來到了機要室的窗口,將文件遞了過去,然後開口吩咐道:

“把文件存一號櫃。”

“秦科長去會議室了,他帶著保險櫃的鑰匙,我打不開啊,秦科長應該馬上就回來。”科員回道。

像這種帶有“絕密”字樣的文件,機要室有專門的保險櫃存儲,就是一號櫃,也就是所謂的甲級櫃,隻有負責當值的頭目,掌握著保險櫃的鑰匙,而且都有備桉,就連餘則成這個機要室主任平時非正常程序下,都摸不著。

陸橋山氣的牙疼,為了這份文件,他都跑了兩趟機要室了,腿兒都溜直了,這特麼不是玩兒人嗎?一氣之下,他夾著這份絕密文件,追到了會議室。一到會議室,陸橋山愣住了,因為遠遠的,他就聽到餘則成正訓斥秦科長:

“作為科長你為什麼不批評他呢?我們是穿便服,但我們是軍人哪,機要室抽煙,這不是枉法嗎?”

陸橋山進到會議室的時候,秦科長正畏畏縮縮的那裡低頭認錯,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陸橋山看著秦科長是氣不打一處來,然而餘則成教訓自己的下屬,這是合規的,即便是陸橋山也沒法對其橫加指責,他隻好把火撒秦科長的身上,開口嚷嚷道:

“你這腿跑得也太快了,為了存這份文件,我跑了兩趟機要室了!”

秦科長今天也算是倒了大黴了,趕忙對著陸橋山點頭哈腰著說道:

“對不起陸處長,回執我一會兒送到您辦公室去!”

看到秦科長畢恭畢敬,陸橋山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感受到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凝重,反倒是對著餘則成勸道:

“老餘,他是個老實人。”

看著陸橋山走了,餘則成鬆了一口氣,絕密文件來到了會議室,那就好辦了。這時就見秦科長還那裡委屈巴巴的解釋著:

“餘主任,我說過他,連煙都給他沒收了,可他就是不聽啊。”

餘則成沉著臉,抬頭看了看秦科長,然後發問:

“他人哪兒呢?”

“樓上,來了批新槍,他正登記槍號呢。”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餘則成沒好氣的吩咐道。

“是。”說罷秦科長夾著文件就要上樓叫人去。

這時餘則成沒好氣的將其攔下,開口說道:

“帶著絕密文件到處亂跑,還有沒有點規矩了?先把文件放這兒吧!”

秦科長今天被餘則成用各種規章製度給卡的頭昏腦脹的,他趕忙將絕密文件放下了桌子上,像是一隻見了貓的老鼠一般,逃之夭夭。

餘則成秦科長離開之後,快速的打開了檔桉袋,趕秦科長去叫人回來之前,用速記法將文件上的內容記了腦子裡……

下了班之後,餘則成開車回家,沒有直接進屋,而是按照上次同元書店夥計留下的地址,步行來到了這裡。他附近兜了幾個圈子,直到確認沒人跟蹤自己,這才進了屋。

確認了書店掌櫃的是誰之後,餘則成趁著四下人,來到了掌櫃的跟前,低聲問道:

“掌櫃的,有彙文版的《朱子家訓》嗎?”

掌櫃的頭不抬眼不睜的忙著手中的活計,嘴裡說道:

“有啊,不過不是單刊的,是和《增賢文》合本的。”

“民國版的還是清版的?”

“都有,你要哪一版的?”

暗號對上了,二人都鬆了口氣,餘則成輕聲問道:

“能讓我看一看嗎?”

掌櫃的警覺的打量了一眼周圍,然後對著餘則成說道:

“跟我來後屋。”

書店的後屋是一間放置書籍的倉庫,進屋之後掌櫃的關好了門,二人互做了自我介紹,餘則成新的接頭人叫做羅安屏,給餘則成讓了座之後,羅安屏開口說道:

“聯絡站一直建不起來,我都急死了。”

“我也是,秋掌櫃怎麼樣了?”餘則成問道。

羅安屏的神情有些暗然,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已經不能說話了,很遺憾。”

其實當時的年月,很多地情為了不讓自己敵人的嚴刑拷打之下,露出口風,都會選擇這種方式,秋掌櫃絕不是個例,《風箏》裡潛伏中統特務田湖身邊的“堅冰”,暴露後,麵對敵人的審訊,同樣采取了這種方法。沒經曆過當時的黑暗,是難以想象他們這群特情麵對的東西的。

短暫的寒暄過後,二人甚至是顧不得悲傷,因為餘則成這裡停留的時間過長,是肯定會引起彆人的懷疑的。羅安屏開口問道:

“時間緊迫,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餘則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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