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應該是猜到了我向孫管教反應情況,所以這才惡意報複。今天下午的事情隻是個開胃菜,等到秋水他們出來,她估計還會跟他們幾個商量,想辦法找我麻煩。不過無所謂了,當初既然敢做這件事情,我就沒把這些所謂的麻煩放在眼裡。”
趙英男一臉的難以置信,她對著葉晨說道:
“葉晨,你是把人給想複雜了吧?我跟肖紅住在一個宿舍,平時看她大大咧咧的,不像是這種人啊?”
葉晨哂笑了一聲,然後對著趙英男說道:
“英男,你覺著能考上全國最好的醫學院,肖紅的心智真會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知道下午做完匍匐訓練,教官讓我們倆歸隊的時候,她跟我說什麼了嗎?她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算完。”
趙英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覺得肖紅簡直是瘋了,秋水幾人做的是什麼露臉的事情嗎?說的難聽點,這就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可是現在肖紅卻表現的這麼咄咄逼人,仿佛做了錯事的是葉晨一樣。
趙英男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我知道了,放心吧,回去以後我會注意肖紅的,她那邊有什麼異常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葉晨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是真的沒把肖紅這個跳梁小醜放在眼裡,就算這個女人再婊也婊不到自己頭上。隻見他對著趙英男說道:
“沒事兒,《增廣賢文》裡有句話我很讚同,“上天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她想作就讓她儘情的作,到時候看看誰會倒黴。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趙英男苦笑了一聲,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我倒是想休息,可是教官通知我和厚樸,連部新到了思想政治教材,讓我們取回來分發下去,我找尤悅陪我去的,她正在連部等著我呢。”
葉晨回到宿舍的時候,正好看到厚樸左右手各拎著一摞,嘴裡還叼著一摞,非常的狼狽,葉晨趕忙上前幫他拎進了屋。雖然因為趙英男的緣故,他和厚樸的關係不怎麼融洽,可他好歹也是幫著集體辦事,該幫的還得幫。
葉晨一邊拎著書進宿舍,一邊對著厚樸說道:
“班長,下次再有這種事兒,記得回寢室裡叫人,要不然讓部隊的領導看到了,還以為你在故意出洋相呢。”
厚樸嘿嘿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麼。教材發到各人的手裡後,黃芪看著手中的政治課本,對著厚樸說道:
“班長,我們可是來學醫的啊,這一年就讓咱們學這點東西?”
葉晨莞爾一笑,不得不說,九二屆的大學生,堪稱是最悲催的一屆,因為他們趕上了軍訓生的尾巴,最終導致他們因為軍訓耽誤了一年的時間,不得不跟比自己完了一屆的學弟一起畢業找工作。
厚樸看著手裡的教材也是膩歪,他千辛萬苦的從老家考到這裡,為的就是能學出個模樣,最好能留在協和,可沒想到到現在他還沒在學校正經的上過一天課。
隻不過這些喪氣話,厚樸沒法對宿舍的這群同學說。好歹自己也是教官任命的男生班班長,要是自己背後抱怨,傳到了教官的耳朵裡,那自己之前做的這些努力可就白費了。於是厚樸打著官腔說道:
“教官說了,咱們大學生不僅要掌握報效祖國的知識,還要在思想覺悟上過硬。”
葉晨嗬嗬輕笑了兩聲,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教材,一邊說道:
“你們就知足吧,我家跟前就有個在複旦的大學生,比咱們早一屆。我聽他說起過,結束了一年的軍訓,走出軍營之後,他們那群人就全都是預備役中尉了,在最基礎的待遇上,咱們這些人比給咱們訓練的教官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首先咱們能享受到一定的津貼和補貼,比如住房補貼、交通補貼、餐費補貼等,以保障基本生活需求。其次能夠享受部隊醫療保障,包括免費的醫療服務和藥品費用報銷。如果在服役期間受傷或患病,軍方還會給予相應的醫療補償和撫恤金。
據我所知,來到協和上學的這些同學,不是每個人家裡條件都像顧明似的寬裕吧?有了這些津貼和保障,最起碼讀書的這些年你們不用跟家裡人伸手了,這能減輕家裡多少負擔?”
葉晨的話讓宿舍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厚樸,這些人裡要數他家的條件最苦,他是多子女家庭,為了讓他上大學,家裡人省吃儉用的幫他湊錢。雖然這年月上大學還不用交學費,可是你得有最起碼的生活開銷啊,如今最頭疼的問題有了眉目,這讓厚樸感到一陣驚喜。
厚樸操著他濃重的鄉音,對著葉晨開口問道:
“葉晨,你說的都是真的?咱可不興拿這種事兒開玩笑的啊?”
一個宿舍裡的其他同學也都望著葉晨,以期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葉晨笑著說道:
“自然是真的,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不過咱們在享受待遇的時候,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隨時可以為了保衛祖國而奔赴疆場。”
葉晨的話讓宿舍裡所有男生的神情都凝重了幾分,再沒了平日裡的嘻嘻哈哈。他們開始還以為自己隻不過是在這裡混一年,然後就會遠離部隊,重新變回大學生,沒想到居然還會被賦予這樣的使命。
作為七零八零後的男生,每個人小時候幾乎都有過從軍的夢想,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讓他們淡忘了。如今在得知軍訓過後,自己就正式成為一名預備役中尉了,所有人心情都有幾分激動。隻見黃芪說道:
“看來平日裡軍訓的時候,我要下些苦功了,可彆拉到戰場上,我成了拖自己人後腿的存在,那可就有點太丟人了。”
看到身邊的同學熱烈討論著,葉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算算日子,再有個兩三天秋水他們執行期滿,也該從小黑屋裡放出來了。葉晨今天之所以跟同學們說這些,就是為了讓這些人跟秋水他們一夥人割裂開來,秋水回來之後會發覺已經融入不進去了,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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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這邊激情燃燒的時候,女生宿舍也熱鬨得很,隻不過她們討論的話題是娛樂方麵的。從連部搬書回來的尤悅,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報紙,對著肖紅說道:
“肖紅,我在報紙上看到的,你喜歡的王靖雯馬上要在北京開演唱會了。”
王靖雯也就是王菲,此時她還不是後世那個家喻戶曉的天後,才剛剛憑借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在香港那邊爆火。而且也不是她開演唱會,此時她還沒到那個規格。
開演唱會的人是四大天王裡的黎明,這幾年他一直在為幫助脊髓灰質炎的兒童舉辦慈善演唱會,四處籌集善款,北京他的老家是一連三場,舉辦地是首都體育館,至於王靖雯隻是幫他暖場的嘉賓。
三八組合裡的顧曉曼,此時和肖紅一起圍到了尤悅的身邊。隻見肖紅說道:
“本來下午的匍匐訓練,讓我渾身都疼,現在看到王靖雯的新聞,我渾身都不疼了。”
尤悅被肖紅給逗笑了,她指著報紙上的一行小字,對著肖紅說道:
“這上麵還寫著呢,隻要你們把演唱她歌的磁帶,寄到她的公司去,就有機會獲得跟她同台演唱的機會。”
這一年的王菲,剛從大漂亮返港,雖說錄製了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而爆火,可是在內地的知名度卻不是太高。王菲的唱片公司新藝寶為了幫她打開內地的知名度,讓她接地氣,所以特意借著黎明的演唱會,在報紙上大肆刊登了這個消息,實際上當時隻是為了蹭熱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