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情竇初開(2 / 2)

我也不怕跟你說,市局宣傳科早就知道你師哥筆頭子厲害,打算把他調到那邊去。隻不過相比那邊的工作,你師哥更想當一名一線的民警,所以為了不那麼招搖,很多獨屬他的榮譽,都被他給拒絕了,報上去的時候就說成是協同辦案。

所以啊,你小子彆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雖說我跟你爸的關係不錯,可是我也不至於拿這些事情去賣人情,首先你得足夠優秀,我才會把你給報上去,你懂嗎?”

胡隊的話讓汪新感到很是吃驚,他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隱情,怪不得師哥在鐵路派出所一直這麼寂寂無名,原來都是刻意隱藏的結果,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汪新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對胡隊說道:

“行,胡隊,就照你說得辦吧,謝謝了!”

說完汪新對著胡隊敬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

汪新從胡隊的辦公室出來,單位裡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走出派出所,一抹斜陽照在了他的身上,感覺暖洋洋的。

汪新回到家屬院兒的時候,家家戶戶的炊煙正冉冉升起,他一眼就瞅見了師父馬魁,正在院中央的自來水池子洗衣裳。

因為馬健還小,所以王素芳在家裡照顧孩子居多,再加上到了秋天了,天氣轉涼,馬魁擔心媳婦兒的身子骨受不了,他皮糙肉厚的倒是不在意這些,所以把家裡洗衣服的活都給包了。

汪新過去跟馬魁打了聲招呼,馬魁看了眼汪新,然後說道:

“車上的事兒我都聽說了,不錯,有點長進,但是不多,再接再厲。”

汪新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他跟著馬魁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師父表揚自己,最起碼在含金量上,哪怕是給個勞模他都不換。汪新趕忙笑著“誒”了一聲,然後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路過葉晨家的時候,汪新不自覺的朝著院子裡撇了一眼,結果卻發現葉晨正在鍛煉身體,隻不過他的那些招式,自己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勁兒都不一定能做的出來。

隻見靠著牆邊的地上,放著兩個形似抹灰的抹子的東西,隻不過上麵的把手比較寬,葉晨正抓著把手,在地上做著倒立,如果隻是倒立倒是還好說,可是他一邊進行著倒立,一邊還在做著俯地挺身,這就有些嚇人了。

做了幾個以後,葉晨居然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按著把手繼續做著單手倒立俯地挺身,看的汪新汪新頭皮發麻,他在一旁不由插嘴道:

“師哥,我說上次爬火車堵那夥小偷,你身手咋這麼利索呢,就你這臂力,恐怕馬叔都不是你的對手。”

葉晨聽到汪新的聲音,從牆上翻下來,然後輕微的喘了幾下,對著汪新說道:

“想學嗎?可以跟我一起練。”

葉晨的鍛煉方法,自然是囚徒健身。相比起後世的健身房,囚徒健身不需要冰涼的器材,一樣可以擁有壯碩的身材與爆炸的力量,並且比去健身房能更好的掌握自己的身體,成為自己的主人。

汪新倒是蠻有興致的,作為男人誰不想自己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啊。不過他過來找葉晨是有事情要商量的,於是便說道:

“好啊,有時間我過來跟師哥一起鍛煉。不過今天過來找你,是有事要你幫忙的。”

葉晨拿起一旁晾衣繩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後問道:

“哦?你說?咱們師兄弟用不著客氣。”

汪新拿過了一旁的茶缸子,遞給葉晨,然後說道:

“師哥,今天回到所裡,胡隊把我叫過去,說是要把這次抓到人販子的事兒報上去,給我樹立成典型。

我尋思著這次好歹也算是露了臉了,小年又一個勁兒的張羅著要請客,所以就想像你上次那樣,大家聚在一起熱鬨熱鬨,去到鄉下買幾隻大鵝和土雞,咱們自個兒回來燉上。明天你跟我去趟鄉下吧?”

“沒問題!”葉晨喝了口水,然後應道。

……………………………………

汪新回到家後,跟老爸吃飯的時候,把事情學了一遍,汪永革也表示支持,畢竟兒子這次就跟光榮的戴大紅花沒什麼兩樣,他對著汪新說道:

“行啊,這是好事兒,呆會兒我回屋給你拿錢。榛蘑你就不用再買了,前陣子有人給我送了半麻袋,到時候再買兩捆粉條就行。”

吃過晚飯後,一切收拾利索,汪新坐在自己的寫字台錢,突然想起了葉晨健身時的場景,實在是太具美感了。他拿過了自己的畫本,準備好鉛筆,然後在紙上開始勾勒葉晨健身時的樣子。

汪新畫的差不多了,正細心收尾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姚玉玲的動靜,他抬頭一看,姚玉玲正站在窗外,笑靨如花的看著他,餘暉灑落在她身上,看的汪新心跳加速,應了一聲。

姚玉玲從外麵進了屋,扯過把椅子,坐在了他身邊,然後問道:

“畫畫呢,畫的誰啊這是?”

當看到紙上是個男人健身時的樣子,姚玉玲鬆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汪新有彆的暗戀對象,尤其是那個新搬來的馬燕,姚玉玲瞅著他倆蠻熟絡的,這讓她一直心生警惕。

汪新滿意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作品,然後對姚玉玲笑著說道:

“畫的是我師哥,白天看到他健身,瞅著挺好看的,呆著沒事兒就給畫下來了。”

上次姚母來看姚玉玲的時候,說的話讓姚玉玲聽到心裡去了,這個院兒裡汪新的個人條件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她打算追求汪新。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覺得自己放下自尊,去追求汪新,肯定會很快就把他拿下的。

姚玉玲把玩著汪新寫字台上放著的鉛筆,眼神拉絲一般的看著汪新,然後對他說道:

“汪新,你畫的這麼好,給我也畫一個唄?”

姚玉玲突如其來的熱情,給汪新都整不會了,他咽了咽口水,然後有些磕巴的說道:

“改……改天吧?”

姚玉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汪新,然後說道:

“改天是哪天呐?瞧我這沒眼力見兒的,你先忙吧,啊,等你忙完了再說,有空再給我畫。”

姚玉玲一邊說著,一邊扭捏著身子站了起來,一副失落的樣子。汪新突然覺得自己好似犯了彌天大罪一般,他趕忙解釋道:

“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怕我畫不好。”

姚玉玲一聽,兩個胳膊肘住在桌上,距離汪新不過一尺遠,笑著對她說道:

“咋會呢,你隨便畫,我底子擱這兒擺著呢。再說了,隻要是你畫的就行。”

汪新近距離聞到姚玉玲身上傳來的雪花膏的香味兒,整個人仿佛都輕了,感覺隨時能飄起來。既然人家姑娘家都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他再拒絕,就有點不識抬舉了,於是便說道:

“那行,我這就給你畫。”

如果葉晨在旁邊,恐怕會不由得讚歎,姚玉玲絕對是那種極限拉扯大師。隨便一個小嬌一撒,肯定不是汪新這種初哥能扛得住的,人家玩的是高端局,分分鐘就把汪新給拿捏了。隻能說姚玉玲太擅長用她的女人天賦,去討好一個男人了。

姚玉玲把辮子上的皮套擼了下來,然後說道:

“那我給頭發披著吧,這樣更好看。你等我一下哈,我捯飭捯飭。”

說著姚玉玲從上衣口袋裡,翻出了一個小鏡子,和一把小梳子,對著鏡子梳著自己的頭發,汪新在旁邊打量著,不由得覺著癡了,感覺她比電影畫報上的明星還要漂亮,《雁鳴湖畔》裡的薑黎黎都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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