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麗平日裡對待哥哥和弟弟妹妹還是蠻和藹的,但是有一點,不要去觸碰她的雷區。因為李和滿事件的影響,她直到今天還對男生抱有抵觸情緒,尤其是長得越好看的越是不待見。
所以她對妹妹喬四美的戀愛腦完全是難以理解,不明白在她眼中男人有什麼好的。在加上平日裡她跟葉晨比較親近,受到他的荼毒,不知不覺中也染上了嘴毒的毛病,常常一句話就把人給懟到南牆根兒,所以二強和四美輕易是不敢去招惹她的,唯恐被她紮心。
家裡的兄弟姊妹幾個,老大葉晨雖說還在上學,可是他時不時的往雜誌社投稿,再加上學校發的大學生補助,所以平日裡的收入隻多不少;至於二強,雖說是個機械廠的學徒工,可是好賴不濟一個月也能開個十多塊;三麗從紡織中專畢業,學校給安排了工作,雖說是個普通的工人,可好歹也算是有了收入來源。
隻有喬四美和喬七七在家吃閒飯,但是喬七七和她的情況還不一樣,他還正在上小學,雖說成績不怎麼樣,可是人家長得好看,不管是在學校裡還是在家裡,老師和大哥對他都是疼愛有加。
所以喬四美輕易的不敢造次,哪怕是跟三麗頂嘴都做不到,因為她兜比臉都乾淨,沒準兒什麼時候就要去求到她。所以她隻能選擇可憐巴巴的忍氣吞聲,隻不過一天的好心情全都被三麗的一句話給懟的煙消雲散了。
時光轉瞬即逝,一轉眼過了兩年,葉晨的碩士研究生已經讀了大半,現在每天在學校裡跟導師做課題。這天他放學回家,正要進屋放下書包,結果卻看到三麗和四美都齊聚在大屋,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葉晨撇了眼二人,然後問道:
“這是怎麼了?都耷拉著臉,出什麼事兒了?”
“大哥你看這個!”喬三麗說著,遞給了葉晨一張信紙。
葉晨接過了信紙,打開一看,發現上麵赫然寫著:
“二哥
我跟幾個同學去北京看演唱會,去見我們至親至愛的費翔哥哥,錢我已經湊齊了,你放心。
我很快就回來,這幾天你一定要幫我瞞住大哥!
二哥,你最好了!
四美”
葉晨看完後將目光看向了喬二強,二強心虛的耷拉著腦袋,葉晨哂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二強,行啊,工作做的挺到位啊,人走了你才把字條拿出來,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大哥?!”
說著葉晨一腳踢在喬二強的屁股蛋子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但是卻不敢辯駁,一是因為理虧,二是因為葉晨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三麗在一旁趕忙拉住了葉晨,對他勸道:
“大哥,你先彆著急,四美已經這麼大了,而且是跟同學一起去的,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葉晨的目光還是看向喬二強,然後沉聲問道:
“去到北京路費和住宿吃飯可不是一筆小錢,她從哪兒湊的錢?”
喬二強臉上閃過一絲糾結,然而麵臨葉晨的質問,他眼下能做的是果斷選擇明哲保身,最終他磕磕巴巴的回道:
“我……我給的,我給她的。”
“錢多燒的吧你?!”
麵臨葉晨的責罵,喬二強被嚇得一縮脖果斷躲回自己的鋪上。因為沒誰比他更了解葉晨的武力值了,師傅他們家老爺們兒,五大三粗,壯的跟頭狗熊似的,可愣是被大哥給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個禮拜都沒能下來炕,這是他師父的原話。
喬二強還不忘用責怪的眼神,委屈巴巴的看向三麗,他心裡拿不定主意,把字條給三麗看了,可是沒想到她轉眼就給自己賣了個乾乾淨淨。
葉晨臉上泛起了疑惑,當然,這疑惑肯定是演出來的。他知道幫著喬四美湊錢的不隻是二強,還有另外一個人,他要借著這件事情讓他們長長教訓。隻見他摩挲著下巴,對著喬二強問道:
“不對啊,就你每月開的那仨瓜倆棗,就算是自己一分錢不花,也不夠她去趟北京的。更何況你和四美都是貪吃的貨,每個月你一發餉,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改善夥食,大吃一頓。三麗,是不是你也給她錢了?”
喬三麗趕忙擺了擺手,對著葉晨保證道:
“大哥,我沒有。你給我的那些零花,再加上我開的工資,我都存著呢,在銀行存的死期,一分都沒亂花。”
喬二強歎了口氣,他知道跟自己的豬腦子相比,葉晨實在是太雞賊了,最後無奈的說道:
“大哥,不是三麗給的,是四美跟表哥借的。”
“齊唯民?”
葉晨做出一副氣極反笑的模樣,把書包扔在了床上,直接轉身出了門。
大概四十分鐘後,葉晨出現在了齊唯民所在的雜誌社,把他從辦公室給揪了出來。
齊唯民見到葉晨後,一臉的意外,對他問道:
“誒?你怎麼來了?”
葉晨把他拽到了一邊,然後臉色有些陰沉的問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給喬四美錢了?”
齊唯民臉色有些不自然,目光躲閃了幾下,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當什麼事兒呢,沒事兒,錢不急著還。”
“還你錢?!”葉晨做出一副被氣笑了的模樣,從身後拿出了一份卷著的報紙,狠狠砸到了齊唯民身上,然後大聲說道:
“睜大了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份報紙,社會新聞版麵!”
看著葉晨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齊唯民也不由得有些心虛,他打開了報紙,目光搜索了一會兒,然後看著新鮮出爐的社會新聞,隻感覺腿一軟,好懸沒摔在地上。
之間社會新聞上大標題寫著,有一女孩兒,千裡迢迢跑去北京看費翔的全國巡回演唱會,堵到了費翔,向其求愛結果被婉言謝絕,一個想不開臥軌自殺了。
換作平時見到齊唯民這副狼狽的模樣,葉晨肯定會上手去扶,然而這一次他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然後說道:
“我對幾個弟弟妹妹嚴厲,這我承認。可是真要像你們似的,這麼嬌慣他們,惹出了大亂子,你們誰能兜得起?”
齊唯民被報紙上的社會新聞嚇得不輕,臉色煞白,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對著葉晨說道:
“一成,你先彆著急,聽我說,這次四美和同學一起出去看演唱會,是有兩個大人一起跟著去的,是四美同學的姨媽還有她男朋友。有他們看著,出事兒的不一定是四美。
這樣,我馬上跟單位請假,跟你一起過去,四美到北京後給我雜誌社打電話來著,留下了她住的招待所的地址。”
葉晨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