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這邊和項南方之間的感情進展很順遂,一丁和三麗那邊卻並不太平,煩心事兒一大堆。一是因為王一丁上次的工傷,雖說沒傷到脊椎,可是在生理功能這方麵卻是有了障礙。
這對於一對新婚夫婦而言,沒什麼比這更殘酷的了,尤其是他們才剛有了孩子,這件事情讓王一丁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三麗在這件事情上那種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根本就沒對自家兄妹提起過這件事,就連四美都沒說過。而且平日裡對一丁比以前照顧的更加細心了,唯恐觸及到他的傷口。
自從兒子王若軒出生後,家裡的生活中心全都圍繞在兒子身上。因為兒子王若軒,喬三麗跟一丁媽的關係鬨得很僵,因為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一丁媽實際上並不待見這個大孫子。
至於原因,喬三麗心裡心知肚明,因為自家男人根本就不是老王家的種,她要是真關心兒子,喬三麗就該睡不著覺了,誰知道這個老妖婆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兩人結婚後,王一丁每個月都會把贍養費準時送回家裡去,就這樣一丁媽嘴裡也沒什麼好話,總是會在王一丁麵前陰陽怪氣的說他耳根子軟,家裡的財權都讓三麗給把持住了,這點錢夠誰花的?
這個時候王一丁就隻能當做沒聽到,因為不管是結婚時候的婚禮,還是現在住的房子,甚至是他當初因傷住院時的各種花銷,全都是三麗在那裡操心,家裡沒出一分錢,單隻是這一項他就理虧。所以指望他做個媽寶男,壓根兒就不現實。
又是一年春節,隻有王一丁和喬三麗兩口子帶著兒子回家過年,王一寧是個倒插門,在家裡根本就說不上話,初二能回來就已經不錯了。至於一丁媽的那個閨女,更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所以家裡顯得格外的冷清。
可即便是這樣,老太太依舊是不待見王一丁一家人,大過年的連個紅包都沒給親孫子準備,隻是王若軒買了一頂瓜皮帽,這讓王一丁都覺得臉臊的慌。他怕三麗生氣,對著她安慰道:
“三麗,咱不跟老太太一般見識。明個就回你家了。咱們每個月給老太太的贍養費,她全都倒貼給一寧了,自己兜裡也沒什麼錢。”
喬三麗嗤笑了一聲,對著王一丁說道:
“沒結婚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本來也沒指望著她對孩子怎麼好了,看看她對你的態度就知道了。
我也是奇了怪了,人家都說大兒子小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怎麼在你家裡完全就不是怎麼回事啊?你是有多招人恨?”
說這話的時候,喬三麗用的開玩笑的口吻,唯恐傷到一丁的自尊心。王一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故意岔開話題說道:
“我怎麼記得是小兒子大孫子,老爺子的命根子?”
三麗看著自家男人,神情中帶著一絲悲憫,暗歎了一聲,然後笑著說道:
“可能是我記差了吧?反正順過來倒過去你媽不待見咱們一家都是事實。”
王一丁沉默了好一會兒,神色中帶著一絲回憶,輕聲說道: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那幾年,她待我是真的好。那時候家裡那樣缺錢,她手裡隻要是有點毛票,便帶我出去吃小籠包子,一兩四個,全給我一個人,自己就用筷子沾點醋咂一咂,那年月小籠包子多貴啊。”
喬三麗知道自家男人是記恩的性子,人憨厚得緊,隻要人對他一點好,他能百倍奉還,所以也沒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把孩子給哄入睡後,輕輕抱著一丁進入了夢鄉。
大年初二,王一丁和喬三麗兩口子帶著孩子回了喬家,全家人都在。二強也帶著馬素芹和智勇回家過年來了。
葉晨給小輩兒智勇和王若軒挨個發了紅包,作為家裡的老大,他就是喬家最大的家長,所以他來給小輩紅包責無旁貸。
二強最終還是按照葉晨說的,跟智勇好好的談了談心,解開了他心裡的疙瘩,保證會一輩子都對他媽媽好,智勇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本來依著馬素芹的意思,兩人乾脆就不要去領結婚證了,湊到一起搭夥過日子就好,畢竟她是個二婚,以後二強要是後悔了也不要緊,可以隨時隨地的抽身。
馬素芹說這話的時候,當時葉晨就在現場。作為喬家的家長,還沒等二強說什麼,他第一時間表示了反對,對著馬素芹說道:
“按照年齡我該稱呼你一聲姐,可是你跟二強在一起過日子了,我就喚你一聲弟妹了。二強當初在廠子裡學徒的時候,沒有你板正他身上的那些個臭毛病,他也不會有今天的人樣,作為二強的大哥,我得承你這個人情。
我跟二強談過關於你的事情,既然二強決定了跟你在一起,我們家就不能委屈了你,怎麼都要給你個名分,領證隻是基礎的,至於婚禮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這邊幫著張羅。”
最後在葉晨的操持下,喬家絲毫沒有委屈了馬素芹,在市裡的飯店擺了十來桌張羅了這次婚禮。
婚禮上喬家的兄弟姊妹全都到場了,至於馬素芹那邊沒有什麼娘家人在金陵,倒是當初在機械廠的那些個老工友來了個七七八八。
智勇在見識到喬家對母親的態度後,也不再對二強像以前那般抵觸了,雖然平日裡見了麵還是話少,可是相比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過年的時候,也跟著這個比自己隻大了十來歲的繼父回了家。
吃過早飯之後,葉晨去頤和路項家去找南方去了,兩人在金陵城走走逛逛,正聊得你儂我儂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三麗的電話,說是一丁媽出了事兒,她和一丁正帶著老太太往醫院趕。
葉晨掛斷了電話後,也和南方往醫院趕,南方還特意從家裡開出了一輛車,兩人大概半個小時後出現在了鼓樓醫院。
鼓樓醫院急診科,葉晨見到了三麗和臉色陰沉的王一丁,他對著三麗問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老太太大過年的怎麼就突然暈倒了?你和一丁回來的時候不還跟我說,一寧和他妹妹都回家過年去了嗎?他們人呢?”
王一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對著葉晨說道:
“大哥,我去醫生那邊看看,就不陪著你們了。”
王一丁走後,三麗把情況跟葉晨講述了一遍,葉晨差點沒憋住笑出了聲,還好他忍住了。原來王一寧哪怕是年初二回來,也不是誠心陪著老太太過年來的,他是為了從老太太這裡爆金幣的。
王一寧妻子家雖然說條件不錯,可他是個倒插門的,在先天上就被人看不起,他總是想著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
然而事實證明這小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這兩年雖然一直在做著各種小買賣,可是卻隻進不出,壓根兒就沒賺過錢。
這次不知道又被哪個狐朋狗友給忽悠了,回到家說他朋友有渠道,能進很多潮牌鞋,他打算入一股,回來找老太太要錢。
一丁媽的錢包平日裡早就被這個小兒子給掏的空空的了,這時候還哪來的錢?在自家老大那裡想辦法根本就沒戲,因為家裡都被三麗把持著財政大權。
王一寧直接怒了,大過年的直接就要回去,這還不算,他還把帶來的年貨全都拎著帶走了。
老太太氣急攻心直接倒在了地上,還是鄰居來家裡串門兒發現了,給王一丁打了電話,要不然沒準兒她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
王一丁和三麗直接打車回了老宅,把老太太拉到了醫院。葉晨來之前,他們剛給王一寧那邊去了電話,結果卻被告知沒空過來,態度冷漠,好像病倒的就是個陌生人,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葉晨看了眼三麗,對她輕聲問道: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三麗朝著正陪老太太檢查身體的丈夫那邊瞟了一眼,然後無奈的說道:?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