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項南方的參與感(1 / 2)

葉晨來到了三麗家,三麗把空間單獨給一丁媽和大哥騰了出來,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一丁媽居然起身穿戴利索,說要跟葉晨出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辦理。這把三麗給驚到不行,因為這些日子老太太一直都是臥床不起的狀態,現在這麼有精神,讓她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嚴重懷疑她是回光返照。

一丁媽這次叫葉晨過來,其實也是為了解開喬家人的心結,之所以單獨見葉晨,因為她心裡很清楚,三麗的這位大哥,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主兒,而且行事狠辣。

一丁媽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被葉晨遷怒到王一丁身上,破壞他們婚姻的和諧,所以這次找他過來玩,隻是為了放低姿態服軟的。

一丁媽的心裡很清楚,在葉晨這種人麵前,隻是口頭上的服軟,根本就打動不了他,所以她拖著病弱的身軀,對著葉晨說道:

“三麗她大哥,我打算過世以後,把我存在銀行的兩萬塊錢,和我在水西門大街的房產全都留給一丁和三麗所有,今天找你過來,是為了請你當個見證人的。這是我錄下來的遺囑,等我過世後就會生效。”

葉晨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搭在膝蓋處,看向一丁媽笑著說道:

“你有心了,不過在我看來,僅憑這份磁帶你是把一丁和三麗兩口子拖進了一個更大的泥潭。

你覺得你的小兒子和你閨女是省油的燈嗎?我可不認為這份磁帶就會讓他們甘心,弄不好他們會因為爭奪家產跟一丁和三麗兩口子對簿公堂,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會好看。”

一丁媽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葉晨一句話直指問題的核心,以她對一寧和自家閨女的了解,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簡直是一定的。她對著葉晨說道:

“三麗她大哥,你是見過世麵的人,那你覺得我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我這輩子虧欠一丁和三麗太多,要不是他們兩口子,我晚年真的可能會橫死在家中無人理會,所以我是真心實意想給他們留點東西,以彌補我這些年的愧疚。”

葉晨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然後說道:

“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我願意當這個見證人,開車拉著你去一趟公證處,對你的遺囑進行一下公證。

公證過後,你的遺囑就具備法律效應了,受到法律保護,哪怕你的那對不孝兒女再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你也不想給一丁和三麗留下個尾巴吧?”

一丁媽最終點了點頭,在葉晨的幫助下,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在他的攙扶下,兩人一起去到了公證處,辦理遺囑公證事宜去了。

就像三麗預感到的那樣,老太太確實是回光返照,立完遺囑後,還不到一周時間,就油儘燈枯了。王一丁給一寧和妹妹打去了電話,約在水西門老屋商量怎麼處理他的後事。

老太太的遺像就擺在堂屋的正中央,不過她的親生兒女王一寧和他妹妹卻都表現的很冷漠像,對於老太太的遺像連眼睛都懶得抬。

老太太的後事都是王一丁和三麗幫著張羅的,靈棚就搭在了一丁家老宅的院子裡,守靈的時候王一寧和他妹妹壓根兒就沒回來,冷血到了極致。

王一丁麵容有些憔悴,神色複雜的看向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然後說道:

“媽已經火化完了,我的意思是給媽買塊墓地,買雙穴的,把爸的骨灰也遷過來,讓兩位老人合葬。”

買墓地勢必要花錢,而這份錢很可能會分攤到自己身上,王一寧可不想在死人身上花錢,他冷漠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我覺得吧,買墓地意義不大,其實放在殯儀館的骨灰堂裡也挺好的,人家一放都幾十年的放,咱們出這個風頭乾嘛?再說了,現在的人都想的開,不是還有什麼樹葬之類的嗎?擁抱大自然,也挺好的。”

喬三麗鄙夷的看著王一寧,心說一丁媽,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好女兒,你生前拿他們當寶,苛待我老公,結果怎麼樣?他們居然恨不得讓你曝屍荒野。

古代的樹葬是把人掛在樹杈上,任其風化腐爛,不過多數的屍體都被禿鷲、烏鴉之類的凶禽給啄食了;

至於現代的樹葬,則是挑棵樹,把骨灰撒上那麼一圈兒,不過那都是少數民族,諸如鄂倫春或是赫哲族才會那麼乾,王一寧的主意可以說是餿到不能再餿了。

王一丁腦門的青筋被氣得都快暴起來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會這麼冷血,母親這些年對他的溺愛,活活養出個畜牲來。不過他還是壓抑著怒火,沉聲說道:

“我跟三麗之前答應媽了,讓她入土為安。”

王家大妹妹嗤笑了一聲,然後冷聲道: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啊?誰答應的誰辦理唄,反正我兜比臉還乾淨,拿不出這筆錢。”

王一寧這次之所以回來,可不是為了靈前儘孝的,他對著王一丁說道:

“對了,還有個事兒,後來媽可是一直在你們那兒住的,現在人走了,她有沒有留下什麼物件兒之類的?我們也抽空收拾收拾,留個紀念。”

喬三麗看著王一寧寡廉鮮恥的模樣,隻覺得一陣惡心,好懸沒吐出來。

她起身進了裡屋,拿出了老太太生前裝著行李的兜子,直接摔在了兩人的麵前。然後說道:

“這是媽之前都收拾好的,我給拿過來了,你們看一下吧。今天過後咱們再見麵的機會也不多了,我可不想你們因為這些破爛兒沒事兒找我們。”

王一寧兩兄妹對視了一個眼神,然後拉開了兜子,開始一件件的往外翻,結果大多是破衣服爛襪子,直到摸到最底下,摸出來一個隨身聽,底下還有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

王一寧看了眼大哥和大嫂,把隨身聽擺在茶幾上,按下了播放鍵,老太太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我是陳桂蘭,是王一丁、王一寧、王一安的媽,我現在把我的遺囑錄下來,我死以後,我的兩萬塊錢積蓄,還有一處位於水西門大街,三百八十二號的房產,全部歸我的大兒子王一丁和他老婆喬三麗所有。房產證已經交給我的親表姐薑麗華保管,由她轉交!”

王一寧被氣到目眥欲裂,直接把隨身聽還有茶幾上的破兜子掃到地上,指著老太太的遺像說道:

“怪不得你們非要讓老太太住你們家裡,你們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我告訴你們,沒門兒,嗬嗬,積蓄和房產都給你們?門都沒有!”

王一丁看著弟弟氣急敗壞的嘴臉,慢悠悠說道:

“老太太生病住院的時候,你們倆誰沒接到我的電話?我不把她接回家,她就死在老宅了!現在不樂意了,早乾什麼去了?”

王一安不屑的笑了笑,然後對著王一寧說道:

“激動什麼啊?犯不著激動,這種錄音是不是在老太太清醒的情況下錄的還說不定呢,而且錄音遺囑有沒有法律效力還說不準呢。要有兩個以上的人見證才行,這種套路你們都使得出來?卑鄙!”

一直沒言語的喬三麗,看著王家兄妹倆的醜惡嘴臉,突然笑了,她對著二人說道:

“那個兜子裡貌似還有東西,你們這對好大兒確定不再繼續看看了?有沒有法律效力不是我們說的算,當然,你們也說的不算。”

王家兄妹頓時僵在那裡,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王一寧趕忙蹲下身翻找,從兜子底部找到了那張被疊的四四方方的紙,打開一看,正是老太太的紙質遺囑,下麵還蓋著玄武區公證處的公章!

“啊!”王一寧氣急敗壞的將遺囑撕的粉碎,對著王一丁和喬三麗大聲嘶吼道:

“這份遺囑我不認,這磁帶不能作數,房產你們彆想獨吞!”

喬三麗站起身來,鄙夷的看著這對臭味相投的兄妹倆,然後說道:

“這你們說了可不算,對了,你剛才撕掉的是複印件,即便是原件也不要緊,公證處那邊都有備案的,這份遺囑是受到法律保護的。不是我們的我們一分都不要,是我們的你們也誰都彆想侵占!”

麵對鐵一般的事實和強勢的喬三麗,王家兄妹最終隻能是臊眉耷眼的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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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一丁媽的喪事兒,王一丁和喬三麗親自登門,來到葉晨這裡表達謝意。三麗對著葉晨說道:?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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