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好良言難勸該死鬼(2 / 2)

葉晨穿行各個諸天世界,見多了各式各樣的生離死彆,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會代入自己的情緒,跟著彆人一起難過。可是在見得多了後,他的那顆心說是鐵石心腸也不為過,淚腺早就乾枯了。

然而此時文居岸心裡就不一樣了,早就翻起了驚濤駭浪。她平時在麵對彆人的時候,總是會給自己套上厚厚的偽裝。今天見到葉晨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隻是幾句簡單的交談,就卸下了心防,暴露出自己最軟弱的一麵,這也是她剛剛拚命忍住淚水的原因。

文居岸不知道的是,葉晨早就看穿了她身上的灰暗底色,知道她心中潛藏著悲傷,所以用了心理暗示的手法,讓她把心裡的情緒給發泄出來。

悲傷情緒憋在心裡會把人給憋壞的,雖說葉晨對這個女人並不感冒,可是好歹也是相識一場,就當是自己日行一善了。

看到文居岸漸漸恢複了過來,葉晨輕聲問道:

“這些年你和母親在北京過得怎麼樣?你們倆的關係還沒緩和嗎?”

文居岸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倆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沒那麼容易過去的。她這些年混的還不錯,在北京工作也很順遂,在新華社,早些年常常出差,現在快退了,呆在家裡的時間也長了。

我父親治病的錢,也是她拿的。我母親給我父親在金陵市裡買了一套房子,是給他養病用的,我現在還住在那兒。對了,你結婚了吧?有孩子了嗎?”

葉晨點了點頭,想起了項南方精致的笑容,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了笑模樣,輕聲說道:

“結婚了,我妻子懷孕了,預產期大概還有兩三個月,我就要當爸爸了。你呢?成家了嗎?”

文居岸看著葉晨臉上幸福的笑容,心中隻覺得一陣酸澀,表情也黯淡了許多,輕聲說道:

“結了,不過又離了。你也知道我年輕那會兒挺叛逆的,彆人越是說什麼,我越是不會去做。不管是我媽說的,還是你說的。

不過還真的讓你給說著了,我擰著想法嫁給了一個普通工人,結果運氣不好,是個家暴男,隻要氣不順,就會在我身上發泄出來,我經常會被他打到遍體鱗傷。後來實在是扛不住了,再過下去就要死了,不得已離了婚。”

葉晨聽了有些感慨,有些人真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當初自己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都沒能改變這個女人的執念,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母親擰著來,直到自己撞得滿頭包,這怪得了誰?

有時候穿越重生也不是萬能的,因為有些事情不是說改變就能夠改變的,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對著文居岸說道:

“抱歉,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要回去台裡了,留個聯絡方式吧?咱們有時間再聊?”

文居岸點了點頭,叫來服務員,要來了紙筆,寫下了一個地址,和一串電話號碼,對著葉晨說道:

“這是我父親的住處,他過世後我一直住在那裡。”

葉晨蔥花茶室的包廂裡出來,文居岸把他送出了門外,然後笑著說道:

“再見,一成哥哥,我還要在這裡等個人。”

葉晨點了點頭,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他發動了汽車,駛上了公路的時候,路過剛才的那間茶館,發現文居岸正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手臂。

葉晨看著這個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貌似在人民醫院門口的公告欄裡見過這個人的照片,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那裡的醫生,他還是單位裡的先進來著。

葉晨哂笑了一聲,一切都串聯起來了,文居岸到底還是和原世界裡一樣,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當了一個小三。葉晨看了看前擋風玻璃處安靜躺著的那張紙條,拿過來後,直接順著車窗扔了出去,以後沒什麼聯絡的必要了……

……………………………………

中考大榜出來了,二強一家人守在電話機旁按著考號查了分,分數被讀出來的那一刻,全家人臉上都難掩失落。智勇的分數距離省重點高中的分數線隻差了兩分。若是要上這個學校也不是不可以,需得交五萬塊錢。

重點中學分數不夠花錢上的學生通常被稱為擇校生,擇校生是指那些分數沒有達到學校的錄取分數線,但通過支付額外費用進入學校的學生。這種費用通常被稱為“擇校費”或“補分費”。

擇校現象在華夏教育體係中存在已久,尤其是在大城市和重點中學更為普遍。家長為了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資源,願意支付高額的擇校費。這種現象反映了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導致一些學生需要通過經濟手段來獲得更好的教育機會。

金陵作為蘇省的省會,省重點的含金量自然是更高。智勇二話不說,自己收拾了行李鋪蓋,打算到第二誌願的一所普通中學去報名,馬素芹也同意了,可是二強卻站出來提了反對意見。

二強也不知哪裡得了點消息,背地裡跟馬素芹商量,說是那所學校這兩年校風不大好,升學率也低,二強跟馬素芹說:

“智勇成績一直不錯,到了那樣的學校,成績說不定會退步的,到時候考不上好大學,一輩子就糟踏了。”

馬素芹知道二強的心意,歎了口氣後說道:

“不要緊的,好學校也有壞學生,壞學校裡也會出好學生,這全看個人爭氣不爭氣,如果不是那塊料,去到再好的學校也不頂用。”

二強下意識的瞄了眼智勇住的房間,然後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問題是,我聽說那學校,男娃與女娃小小年紀就談戀愛,弄大肚子的都有,我就怕,一不小心,我們早早地當上了爺爺奶奶可怎麼好?”

二強的胡說八道到底是起了作用,馬素芹的心真的被揪了起來。俗話說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自家孩子真的學壞了,滑向了深不見底的深淵,到時候想拉他上來,恐怕都力有未逮。

她糾結了半天,對著二強小聲說道:

“可是這是五萬塊錢啊,咱倆忙活一年都未必能掙這麼多,一下子掏出去,我心都在滴血。再說店裡剛擴大規模,把旁邊的門市盤下來,存折被掏空了,一時半會兒咱倆去哪兒湊這些錢?”

二強晃動了一下脖子,思忖了片刻後對著馬素芹說道:

“不要緊,我回家去借,我彆的不多,就是兄弟姊妹多,跟誰開口誰都能幫襯一把,打個借條就行了,以後慢慢還唄,店裡的生意興旺,有個一年半載的,就把這個窟窿給堵上了,這件事情聽我的,就這麼辦了!”

這天晚上,二強一家全都罕見的失眠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二強覺得有些口乾,摸著黑爬起來,趿拉上拖鞋,去到了廚房,對著水龍頭一陣牛飲。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受著地麵傳來的些許涼意。

想著自己存折裡所剩不多的存款和即將欠下的饑荒,二強不自覺的撓了撓頭,暗自在心裡盤算著。家裡的大戶非大哥和三麗莫屬,四美倒是也存了些錢,可是她惦記著出去旅遊,這個口他實在是張不開。

至於七七,這兩年開網吧倒是日進鬥金,可是這小子性子太悶了,整個家裡也就和大哥還算是親近,朝他開口就更是彆扭了,嗐,看來這倍ブ彌卸崠止πすΦ禺就隻能著落在大哥和三麗身上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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