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雲是業內大佬,對於葉晨他是真的看好,畢竟他的作品擺在那裡,所以他正式邀請葉晨加入他前年才在國內魔都成立的馬達思班建築設計事務所。
之所以讓葉晨掛靠事務所,其實也是為了讓葉晨在今後的項目裡可以合理的少交些個人所得稅,畢竟企業和個人在交稅的稅率方麵還是有所區彆的。
令人折服的業內大佬的邀請,其實是在給自己拔份兒,葉晨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畢竟這裡是國內,而馬青雲又是那種實打實的、非常有才華的人,葉晨也巴不得多在大佬身邊學習進修。畢竟隻有跟著強者,才能夠多學一些東西。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葉晨手裡已經拿著那份調令了,他正式加入了奧組委主題工程項目組,明天就要去正式報道了。他回到了黃振華所在的部門,那裡已經曲終人散了,不止黃亦玫看不到影子了,就連關芝芝也沒了蹤跡。
葉晨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把自己的東西拾掇好,然後去到黃振華那裡取走了自己的實習報告,畢竟離開這裡,他作為經手人是要寫評語簽字的,懾於徐院長的威勢,,他最終也沒敢為難葉晨,寫的評語也還算是中規中矩,葉晨走的時候也沒再嘰嘰歪歪。
葉晨從建築設計院出來,剛一出大門口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關芝芝,她一直等在大門口。葉晨上前打招呼道:
“芝芝姐,你還沒走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呢。我聽說徐院長幫你做主,已經把黃亦玫和周士輝從這裡給開掉了。你今天這一鬨,周士輝這家夥在業內的名氣也算是徹底臭了,今後就算是他想再找工作,估計也很難了,畢竟沒誰願意跟這種人品低劣的家夥合作。”
關芝芝看向葉晨的目光早就沒了昨晚的警惕和戒備,而是充滿了感激,她對著葉晨說道:
“小葉,跟姐走吧,眼瞅著就要到中午了,姐姐請你去吃好吃的。”
葉晨笑了笑,也沒有拒絕。說實話,他對關芝芝的性格還是蠻欣賞的,這是個用情至深的人,隻不過遇人不淑被坑了。
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館子,要了個包廂,點好菜後,等菜上齊了,關芝芝起身幫葉晨滿上酒,然後說道:
“小葉,剛才在設計院謝謝你幫我出了口惡氣,要是沒你,我說不得要被黃振華以勢壓人呢。姐姐敬你一杯,我乾了,你隨意!”
說完關芝芝把酒盅裡的白酒一仰脖喝了下去,葉晨趕忙勸道:
“芝芝姐,為了那種人傷心買醉,有一次就夠了,咱們彼此之間也熟悉了,用不著這麼客氣。而且說實話我也是看不得他們兄妹倆這麼欺負人。
對了,你是怎麼打算的?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不用跟我客氣。大忙我可能是幫不了,小事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關芝芝自嘲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壓了壓酒意,然後對著葉晨說道:
“其實我爸媽當初就反對我跟周士輝在一起,他們一直都看不上他,為了這件事我寧可在外麵租房住。現在時過境遷,我打算從那裡搬出來,畢竟那裡對於我來說,是塊傷心地,這周末我就會搬家。”
葉晨點了點頭,看著關芝芝然後說道:
“到時候我去幫你忙活吧?”
關芝芝搖了搖頭,然後笑著說道:
“沒什麼可忙活的,隻不過是換個住的地方,有搬家公司弄就夠了,等我這邊一切都重新安置好了,我打電話請你過來新家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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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亦玫父母那邊,簡直是要被氣瘋了,他們把黃亦玫給鎖到了臥室裡,誰知道進屋叫她去吃飯時,這才發現她順著窗戶跑了,隨即接到了兒子設計院領導那邊打來的電話。
麵對徐院長這個過去的門生打來的指責電話,老兩口顯得很狼狽,一向傳統的他們,感覺這輩子沒丟完的人這次全都一次性丟乾淨了。尤其是黃母,氣到血壓飆升,黃亦玫灰頭土臉回家的時候,她直接衝到近前,一個大比兜直接呼在她臉上。
父母警告黃亦玫這段時間消停的,哪都不準去,滾回學校混完接下來的課程,再讓他們知道她不學好,跟周士輝這樣的有婦之夫勾三搭四,就徹底斷絕親子關係!
周士輝那邊也接到了黃振華打來的電話,他得知了自己已經被建築設計院開除了的消息,不過他不在乎。不僅如此,他第二天還好一陣梳妝打扮,臉上的傷還沒消呢,就給自己一通塗脂抹粉,把頭發梳的跟狗舔了似的,蒼蠅落到上麵都得劈叉。
周士輝得知黃亦玫也被院裡開除,回去學校了,他居然捧著一束黃玫瑰追到了央美。他到學校的時候,正好趕上大家中午去食堂吃午飯,他把黃亦玫和她同學堵在了女生宿舍的大門口。
黃亦玫看到周士輝頓感頭疼,她毫不客氣的對著周士輝說道:
“周老師,你還來勁了是吧?因為你,我實習報告一塌糊塗,成為了全校的笑柄,怎麼著?在外麵毀我還不夠,還要追到學校來把我也徹底給毀乾淨?”
周士輝的造型奇葩,再加上手裡拿著一大捧黃玫瑰,這引得一大群人前來圍觀,即便是黃亦玫再不要臉,她此時也覺得臊的慌。
倒不是因為被人追不好意思,畢竟從小到大她被追的次數簡直不要太多,可是像周士輝這樣難看的,還是絕無僅有的,不僅如此,因為他自己還要背上個勾引有婦之夫的罵名
,這讓她感覺自己丟人丟大了。
眼見圍上前的同學越來越多,黃亦玫惡狠狠的瞪了眼周士輝,然後冷聲道:
“你跟我來!”
黃亦玫最終把周士輝帶到了自己畫油畫的畫室,她對著周士輝說道:…。。
“周老師,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看你還真是毀人有一套啊,昨天關芝芝去設計院了,因為這件事情我不僅被人扇了一巴掌,還把自己的實習工作給毀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玫瑰……”
這聲玫瑰把黃亦玫的雞皮疙瘩都叫了起來,她趕忙製止,然後對著周士輝說道:
“誒喲,您可千萬彆這麼叫我,這名字隻有我家裡人才能叫,你一叫出來讓我渾身感覺不自在,咱倆還沒到這麼親昵的程度。
周老師,您喜歡我,無非是看中了我的年輕漂亮,可是這人啊早晚都會老的,我不可能永遠都在花季的年紀,所以……你懂的,咱倆之間是沒可能的。”
周士輝趕忙擺了擺手,對著黃亦玫說道: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你聰明、開朗、自信,身上有一種活力,就像陽光一樣。”
黃亦玫把玩著調油彩用的刮刀,看都沒看周士輝,仿佛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那你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嗎?我跟你在一起圖什麼?圖你歲數大?圖你不洗澡,頭發油的一塌糊塗?圖你把摳下來的鼻屎都粘在自己的工作台下麵?
我可是都聽我哥說了,你跟芝芝姐扯證,人家父母連你的彩禮都沒要。嗬嗬,很抱歉,這一點我實在是做不到。
我聽說你的那套房子才付了個首付,連房貸都剛開始還,我要是真跟你在一起,豈不是還要跟你一起背饑荒?我還不至於卑賤到那種程度吧?”
周士群仿佛把黃亦玫的冷眼冷語給自我屏蔽掉了,他對著黃亦玫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