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八拍了拍陸二的肩膀,帶著五百名並未用到的侍衛回宮去了。
陸二掙紮著起身,吩咐人將府內能用的東西收一下,自己則是去了將軍府的暗室,看著書架後完好無損的石門,他鬆了一口氣。
若是連這裡都被毀了,那他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
“苒苒,一會你下車,去客棧洗漱一下換件衣服。”北辰先生走到鎮子裡最大的一家客棧,停了下來。
秦苒苒雖然歸心似箭,但看到自己滿身的泥土,也不好就這麼進城,隻得聽從師父的話,進了客棧。
“師父,我去給小師妹買點衣服首飾。”大師兄興致勃勃地搓大手。
北辰先生眉頭跳動,隨即揮揮手:“你留下,燁兒,你去給苒苒買套衣服。”
話剛落音,就見秦苒苒再次走了出來:“師父,讓二師兄幫我買套衣服吧。”
師徒二人目光在半空中彙聚,彼此心照不宣。
大師兄:哼!
“師弟等我,我陪你去。我去給姓陸的帶點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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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平西將軍府出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媽媽有些忐忑不安的對著平西侯府的太夫人說道。
太夫人盤弄著手中的檀木珠手釧,抬了抬眼皮:“什麼事?那小賤人死了嗎?”
那媽媽露出諂媚的笑意:“這倒是沒,不過聽說他新娶進門的媳婦被火燒死了……”
“哦?這倒也是個好消息,小賤人不是對著自己的媳婦特彆看重嗎?她死了讓他難過也挺好的。”太夫人麵上露出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的笑意,“賞。”
那媽媽立刻深福一禮:“多謝太夫人。”
平西侯在書房中聽聞這個消息,愣了半晌,麵前浮現出敬茶時的那個回眸一笑。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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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衣服給你放門口了,你讓身邊的那個丫鬟出來拿。”二師兄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秦苒苒草草地應了一聲,繼續與自己頭發上的泥土作鬥爭。
陸九大致將自己清洗了一下,就過去幫秦苒苒,順手將灰撲撲的如同大老鼠一般的阿狸按在了水盆中。
換過五六次水,秦苒苒才覺得自己終於洗乾淨,全身上下都輕鬆了不少。
“阿狸,回水盆裡去!”她一抬眼,便看到阿狸正偷偷地扒住水盆沿,想爬出去。
阿狸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又掉了回去。
陸九忍笑,拿了門口的衣服服侍秦苒苒換好,隻見是耦合色的對襟夾襖和淺綠色的百合裙,秦苒苒頓時放下心來:“幸好是二師兄去買的,若是大師兄,這衣服定是不能穿的。”
陸九奇怪:“這是為何?”
秦苒苒笑著說道:“大師兄挑衣服的眼光與劉媽媽很相似。”
陸九頓悟。
客棧門口,陸承安翻身下馬,大步走進去,剛要開口問迎上來的店小二,就見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正倚在樓梯處看著他。
“肖燁兄,你怎麼在這?苒苒呢,有沒有和你在一起?”陸承安快步上前,焦急的問道。
肖燁看了一眼陸承安,扭頭上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