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手中扣著的有些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是寧妃。
“你們母子二人如此之蠢,還要怪我不成?你那兒子膽小如鼠優柔寡斷,還耳根子軟,被我鼓動了幾句便要跟我奪了這天下,還真以為我會以他為尊嗎?笑話!”鎮南候語氣中極儘諷刺之意。
“你這個騙子,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寧妃的哀嚎聲越來越小,直至無力站穩,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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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坐在鑾駕之中臉色愈發陰沉下來,她身邊所帶的一千精兵在陸承安帶領的帶刀侍衛與親衛麵前,居然毫無招架之力。人數正在急速減少,地上堆積著厚厚的屍體。
“諸位將士,今日你們的損傷已經夠多了,難道還不停手嗎?”皇後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
陸承安回頭一看大驚失色:“誰讓皇後娘娘出來的,活膩了?”
皇後穩穩地站在大殿門口,沒有後退一步。她抬頭與太後在夜色中對視:“母後,陛下與我這些年來對你禮遇有加,真真正正的將您尊為當朝太後,您還有什麼不滿足,非要用這種法子來對待我們?”
太後抬手,示意眾人停手,兩軍在長春宮門口形成對峙之勢。
“將我尊為太後?若不是當年在他登基之時我助了他,今日他會如此待我?況且,當年我視他的母妃為摯友,她卻毒害了我的孩兒!此仇不報,我枉為人母!”太後淒厲的聲音讓眾人聽著,都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年他還那麼小,她卻給那麼小的孩兒下了那種足足疼三天最後身體聚合在一起才會死去的毒藥,他怎麼那麼狠的心腸!我的兒子,一邊疼的滿床打滾一邊哀求我救他,不斷在喊母後我好疼,你們知道我心中的痛嗎?”
“我如此待你門,一點都不為過!”
“太後娘娘所說之毒,是不是最後全身皮膚發黑,甚至會有潰爛的跡象?”秦苒苒聽著這話,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太後語氣中全是悲痛:“是,所以我才如此恨,為仇人養大了兒子,還助他登上帝位!”
秦苒苒上前幾步,站在皇後身側,語氣凝重:“太後娘娘所說的此毒,應是名為牽機的一種毒藥,是這世上折磨人最為重的一種,但是此毒隻有五十年前出現過,後被人買走,從此再未在人前出現過。我師從北辰先生,太後不必擔憂我所言為虛。”
“五十年前,天下奇毒,有這個能力將其收購的人家有幾家,太後娘娘想想便知。”秦苒苒福了福身,說道。
太後神色漸漸凝重,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急急地問道身邊已然負傷的阿柯:“鎮南候在哪?”
阿柯估算了一下時辰說道:“應該在陛下那邊。”
“起駕,去上書房!”太後顧不得其他,吩咐抬鑾駕的內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