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分,一排排精巧的白瓷瓶便已經裝好,放在秦苒苒麵前。
“純白色瓷瓶內是美白丸,帶藍色祥雲紋的是潤澤肌膚的,帶綠色竹枝的是消食瘦身的,帶著紅色桃花的便是調理月事的。”
紫蘇恭敬地站在一旁,一一說道。
秦苒苒點點頭,對著麥穗說道:“去讓老白買一批精致些的木匣子來,能放開四個瓶子為宜。”
麥穗明白她的意思,應了聲是便轉身離開去找白家旺。
“茯苓,拿紙筆過來。”秦苒苒示意紫蘇安好炕桌,對著茯苓吩咐道。
兩人依次照辦,秦苒苒盤腿坐在炕桌前,將阿狸放在自己的腿上,提筆細細寫了起來。
“對了,我從上京帶回來一個木盒子,放在哪了?”她寫了一會,突然停筆問道。
茯苓趕緊起身,走到多寶格那裡去下了一個小木匣子。
秦苒苒接過來之後打開,翻出了其中的幾張,對著紫蘇說到:“將會寫字的都叫過來。”
不多時,紅袖,麥穗,還有五個丫鬟一起都站在了秦苒苒跟前。
令秦苒苒驚訝地是,半夏居然不在其中,而新買入府的竹枝與竹葉卻在其中。
秦苒苒看著兩人,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竹枝見狀趕緊跪地解釋道:“夫人,奴婢與竹葉是表姐妹,奴婢的父親曾經是塔亭鎮的一名商人,奴婢門小時候,父親請過西席教得我們識幾個字,後來家中遭了難,被荒匪洗劫一空,奴婢的娘親拚死護了奴婢與表妹逃出來,奴婢二人孤身在外,也不會什麼賺錢的營生,更不願入那煙花之地,便賣身為奴,希望能找得個好主人家,保得活命。”
秦苒苒擺擺手,示意她起身:“也是苦命人。”
說罷這一句,她就不再多言,見竹枝和竹葉兩人麵上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便拿了匣子裡的藥膳方子,每人分了幾張:“把自己手中的方子每份謄抄十份出來交給茯苓放好,將我寫的那份再放回原來的地方。”
幾人應是,便各自拿了紙筆,在桌邊坐下,認真地謄抄起來。
陸承安從軍營中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一副人人都在奮筆疾書的景象。
“你回來了。”正在炕上坐著擼貓的秦苒苒一看見陸承安,便欣喜地笑著問道。
丫鬟們都停下手中的筆,趕緊起身。
陸承安見狀,直接脫了靴子上了炕,擼了幾把貓之後,接過茯苓遞過來的茶盞,笑著說道:“你們繼續。”
眾丫鬟這才各自回到自己先前的地方,繼續奮筆疾書。
“你要的人我都給你找好了,正好下午我不去軍營了,將人都帶過來你看看。”陸承安喝了幾口茶之後,將茶盞放在桌上,對著秦苒苒說道。
秦苒苒忙點頭:“我正愁著人手不夠用呢。”
陸承安拉著阿狸的尾巴,拽著它尾巴尖上的一撮毛玩:“我這邊人手很足,你缺什麼樣的列個單子,到時候直接挑就是。”
秦苒苒伸手將阿狸的尾巴抽回來:“彆整日裡欺負阿狸。”